飞上枝头变乌鸦  第21章

作者:岁玥      更新:2021-01-04 03:30:54      字数:1028
  不行!她一定要找出让小期可信服的答案……究竟蚁君姊恨过什么呢?
  “如果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他自动开口饶了她。
  看她挤破头的猜想半天,他肴了也难受,还不如放弃答案。
  “这怎么行?”
  饶绿纹硬是要想出完美的回答方式。
  “你这么努力、认真,有何益处?”他不了解她的热心从何而来。
  即使找出了答案,也不会有奖品的,何必这么坚持呢?念期很想这样告诉她,却没有表达出来,因为他觉得有点好笑,也不忍心、不舍得打断她认真思考的情绪和表情。
  “当然要认真回答!我们很少这样谈心事,更何况你给我机会,若我不好好把握,会被良心碎尸万段的。”她夸张表示。
  闻言,念期心中却免不了一场震撼。
  他给了她机会?他竟然给了她谈心事的机会?老天!实在是一个不得了的玩笑!他怎么会在自己最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让她乘虚而入呢?太不可原谅了!他竟然浑然不觉。
  正当他想为自己的心事遮掩什么,却被饶绿纹捷足先登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蚁君姊恨过什么!”她开心地大叫。
  念期愣了愣,一时忘了动作。和给她什么表示,完全呆愣住。
  “即使蚁君姊爱全世界的每个人,她一定有怨过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自已!”饶绿纹睁大双眼,别有深意地表示。
  “她自己?”念期只能重复她说过话,震撼对他而言非同小可,令他的精神一时尚不能振作。
  “蚁君姊一定怪过自己,因为她最在乎的人,竟然如此不懂她。”
  “你……在说我?”
  “当然!除了你。谁还会是蚁君姊最在乎的人?”她笑道。
  “如果在乎……她又岂会不顾我的反对?”他懊恼地表示。
  “选择所爱,并没有错!难道你希望她嫁给她不爱的男人?这样的婚姻,根本毫无幸福可育,你希望蚁君姊幸福吧!”
  希望她幸福,那是当然!但是他不相信在这世界上,只有饶瑞琦能带给姊幸福,一定还有人可以带给她幸福,一定!
  但是……心底有股不可忽视的声音正散播着,逼迫念期不得不正视。
  或许嫁给饶瑞琦,正是姊最大的幸福吧!否则,她不会有那么快乐的笑容,因为即将拥有所爱,所以她才会如此幸福念期摇摇头,想甩掉烦乱的思绪。却被饶绿纹阻止了。
  “我知道你烦,但是请你不要逃避,能尝试表达自己。不是很好吗?”
  念期觉得好烦。为什么绿纹要一直逼他呢?他又为什么要受她压迫呢?
  “你不要再烦我了!”
  “感觉很好吧!”
  她没来由得来这么一句,实在教他难以理解她说这句话的用意,更不懂她简单的一句话代表什么。
  “我只觉得你烦!”
  “我知道啊!”她笑嘻嘻地说,“你刚刚才说过而已。”
  念期又是一愣。
  既然他已经说过他觉得她烦,而她也已经听清楚、弄明白,为何依然笑容满面呢?难道她真的毫无感觉,是个怪胎不成?
  “因为你肯表达自己内心的意思,所以我清楚了。这种被了解的感觉很棒,对不对?不需要再任由我在一旁猜测半天,感觉很轻松,自己松了一口气,你不喜欢这种感觉吗?”
  绿纹的想法的的确确异于常人,这一点,他可以完全肯定。但是,不可否认,她的思想逻辑虽然怪了点,却是正面的,对一向以悲观眼光看待事物的他而言,有莫大的帮助。
  “我们离家已经快两个月了,你还不能面对现实吗?”
  她明知道他烦,却还是故意要烦他,因为她要让他保有,常人的感觉,不允许他再恢复以往一贯的冷漠和无动于衷。
  “你还真忍心!我相信蚁君姊若是见到你,一定会高兴得哭了……”
  “不会的!”他十分肯定地打断她的假想,“她不会哭的!
  即使有令人再难过、再激动的事,都不会影响她的眼泪。“
  饶绿纹支吾地说:“我……我不懂…”
  只要是人。都会因为情绪的转变或怒或喜、或哭或笑,怎么有可能毫不受影响?
  “有多久,我没看她掉泪过,连我自己都忘了。”他说。
  饶绿纹定定地看着念期,无法从他的话里再去寻找解答。
  “你还想再说什么?”他反而不再落寞,兴起看她如何应变的兴趣。
  饶绿纹低下头,退了一步,双手更不知该往哪摆,只有一张小嘴依然半启半阖,不甘心就此停止交谈、就此打住。
  “你辞穷了?”他意外的语气,更加上一抹惊讶的神色。
  “我……我……”
  念期不得不感谢老天一次,竟然能让聒嗓的她瞬间语塞。
  饶绿纹一脸无奈,“我不是辞穷,我是……太震惊了!我不知道身为个平常人,竟然能不哭?说来,你和蚁君姊百分之百是姊弟,只有手足,才能同时具有异常的特质,真令我佩服!
  一个坚强、一个冷漠,不过,我比较不欣赏你的特质。“
  看来绿纹的辞穷只是一时,其实她还有一大堆言论急于发表。
  “够了!我真的想一个人安静一下,请你回自已的房间吧。”
  饶绿纹还想要多说什么,然而他却转过身去,拒绝她的言语侵袭。
  她叹了口气,问了最后一道问题,“你……还恨我吗?”
  见他没有回答,她只能又悄悄叹了口气,最后旋身离去,暂时留给他一片宁静。纵使她再精力旺盛,也该稍有歇息,否则,会惹人厌恶。
  当她关上房门之际,念期猛然抬起头注视镜中的自己,他开始犹豫了。
  他的恨何时开始?他已经记不起,犹如姊的泪何时干涸,他也从未发觉。恨什么、怪什么?二十年来。他又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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