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艳影  第19章

作者:陶静文      更新:2021-01-06 02:36:32      字数:1039
  “等我事成后,首先把那个瘟神和那女人一并轰出伊拉克,今生今世,他们别想再踏进中东大门一步。”耶比达恨道。他说得出便做得到,管他对方是M盟还是美国政府,统统给他哪边凉快哪送去。
  ◇◇◇◇◇◇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筛下无数个亮艳的光点,徐暖和风迎面扑来,一股謦香气息弥漫着整座秘密花园。
  “阿里,你说今天的鱼儿都到哪去了呢?钓了老半天连一尾鱼影子也没瞧见。”阿斯克特双手托腮对着波光潋滟的湖面萌声抱怨着。
  留加不理会他无聊的问话,迳自晒着太阳、伸伸懒腰。
  阿斯克特顶顶坐在大石上猛打呵欠的留加,“喂,阿里,怎么办?青姊姊还是不开心呢。”
  “我说老板,不如收拾行李,咱们回死城吧。在现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还是保住性命要紧……喂,老板,你有没有听啊?”留加朝迳自往湖中丢石头的主子喊着,但她只顾着制造更多的连漪无暇理会他的话。
  “有。”这湖像极了她的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涟漪是她的心情,乱啊。
  她云淡风清地扫了伙伴一眼,“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一走了之来解决。如果你想,就先回去吧,独守阵营的阿福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唉,主子宁死也不愿去盔弃甲,身为仆人的他还有胆先溜吗?别瞧扁他了,他可是相当忠心的。
  “那你想怎么办?”留加长手捞出一瓶啤酒,用牙齿咬开瓶盖便畅饮了起来。
  “听天由命,不是我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如果天命能顺她意,还用得着落得如此凄苦吗?“喂,赏口凉饮喝喝吧。”
  “喏。”另一瓶玻璃罐顺着抛物线落入贺青手里。
  “谢啦!”
  “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大口大口喝酒?”自小深受沙文主义教化的阿斯克特瞪大了铜铃眼。
  “八股。”
  “八股。”
  主仆俩齐声嘘叹后又继续大口畅饮。 
  讨厌!他们用他听不懂的语言说他坏话。“死阿里、臭阿里。”小男孩气愤的萌生出撒泼意念,一把扯下留加的假发权当武器,开始攻击他。
  “喂,我又招谁惹稚啦?”留加任由他打去,这种蚊子般的力道对他根本不痛不痒。
  被他得意洋洋的嘴脸气红了小脸,阿斯克特深深地吸了口气后放声大吼:“留加是大笨蛋!大混蛋!”
  “死小鬼,谁准你用本名骂我的。”留加不悦的瞪着他,士可杀不可辱,这小鬼得寸进尺得让人想痛揍他一顿。
  嘿嘿,生气了,就不信你能摆帅多久。“哈!你脸上的黑炭妆花了喔。”留加真正的长相如何呢?阿斯克特好奇死了。
  “有吗?”留加焦急地转头询问唯一信得过的大姊头。
  “还好,一样乌黑发亮。”她被这两人的举动逗出轻浅的微笑。
  “少侮辱人了!”怎么连老板也拿他当笑话?
  阿斯克特放下钓竿,跳到留加坐着的大石上,热情地搂着摆张臭脸的留加。“留加,让我看看你原来的样子好不好?”
  “想看我玉树临风的面容!就凭你这个小鬼?!哼!门都没有。回去叫你妈把你养大一点再来吧!”啊,糟糕,措辞不当,留加满脸歉意地偷觑猛然停止摇晃他的小男孩。
  只见阿斯克特怒目狂侥,墨绿色的眼瞳狠狠地瞪着他。
  “告诉过你几次了,我妈死啦!别再拿她来骂我。”
  “对……对不起,我一时忘记。这样好不好,回去后我当马给你骑?”留加连忙讨饶,相当明白小孩的幼小心灵有多脆弱。
  “用不着同情我,我习惯了,没关系。”阿斯克特才不甩他,酷酷地蹦回自己的石头,拿起钓竿,理也不理一脸错愕的留加。
  “笨蛋!”突然出现的玉掌毫不客气的击上留加的后脑勺。
  “哎哟,痛死人了!老板,你谋杀弟子啊!”留加摸着后脑勺抱怨道。
  贺青移到小男孩身旁,毫不淑女的一屁股落坐。“想念她吗?”
  “嗯,她是个很漂亮又很温柔的人。”阿斯克特仔细地回忆着。 
  “会生出这么个火爆小鬼的黑女人能多温柔漂亮。”留加不满地嘀咕一句。
  闻言,阿斯克特气愤的拿起小石子丢向出言不逊的留加。“我妈妈才不是黑女人,她是英国人,很漂亮、很漂亮,不许你说我和我妈的坏话。”真无礼!
  “你是混血儿?奇怪,你怎么都没告诉我?”没道理啊!堡内上上下下跟这小子混得最熟的人莫过于他一人,他怎么会不知情呢! 
  “想知道我的身世?就凭你,大笨蛋一个,哼!”
  相似的讪弄被砸回自已身上,真是屈辱。
  “怪不得你长得这么好看,想必是遗传你母亲吧!”留加问道。瞧耶比达满脸横肉的凶恶模样,幸好阿斯克特没有继承他的长相。
  “就因为长得像,老头才讨厌我。”阿斯克特甩着钓竿拍打水面,流泄出十岁大孩子不该有的愤世与落寞。
  住在撒尔其堡这殷日子以来,确实不曾见过耶比达与独子相处的情景,蛮头将军只顾着谋权夺利,这孩子根本是被他冷落在一旁,任其自生自灭。留加暗忖。
  “他总是指着我母亲的鼻子大骂我是杂种,就因为我长得不像他。前几年,妈的心脏病又发作,睡着后就再也没醒过来,老头又骂我是衰鬼,从丧礼过后,他不曾再见到我,我也不想再看到他。”父子俩就这么彼此交恶,谁也不见谁,不理会谁。
  “我恨他!”终了,阿斯克特异常冷静地结论。
  原本纷闹的气氛在这段往事的诉白中沉寂下来,主仆俩谁也不好再多表示些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毕竟在别人的故事里,他们都只是过客,身为旁观者也只能静看,无权多参与。
  “我希望那位格司先生真的能逮住他叛变的证据。青姊姊,你说格司先生会成功吗?”阿斯克特精神一振盼望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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