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艳影  第40章

作者:陶静文      更新:2021-01-06 02:36:32      字数:1080
  “你想学人羽化成仙啊!”他轻声骂了一句。右眉却高高地扬着探刺,“还是为我茶不思、饭不想?”他的声音原本就属于森沉冷调,若再刻意加入挑逗诱魅的音符,便像极了妖邪的呢喃幻音。
  若不是太熟悉银狐的一切思绪轨道运转模式,贺青会以为他故意制造旖色奇想催化情愫,可惜不,他只是用他天生的寒冽嗓音询问出恋侣间的甜言蜜语,如此而巳,但是相当难得了,她作梦都该偷笑。
  “吃不多倒是真的。”
  “这么想我。”男人的满足感疾速窜升顶点。“你怎么会如此爱我?”他着实想不透,不过他喜欢这样。
  贺青在他的凝视下,只觉整个人热辣辣烫。她的狂爱被他赤裸裸地说穿,除了羞涩外,她难再有其他反应。
  “我曾问过你,为何从不要求我爱你?现在你有信心了吗?”失去她的感觉比杀了他还难过,他不愿再尝试一次。
  她为他爬梳过被海风次乱的长发,看着眼前这张深爱的面容,她淡笑着摇头,“还没有。”
  “没有——”银狐闻言立时大吼。他极少扯开喉咙吼人,只因他的冷冽蓝眸向来可以达到慑人的功效,如今,这不知好歹的女人再一次破了他的纪录。
  “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居然还敢对我没有信心。”他必须紧紧地扣住她薄弱的肩头,否则难保他不会因气愤而将她推落崖底以泄怨懑。
  贺青只手捧住他的俊容,“你得先告诉我,我是你的谁?给我一个你要我的理由。”
  “非得要我承诺才算数!”银狐拉长了俊脸,冷冷的问。
  “不是逼你承诺,我必须知道在你心底究竟是如何看待我,让我清楚你对我的感觉,好让我有信心向你开口,求得一份爱。” 
  “你呢?为何爱我?”他不答反问。
  “从我六岁被纹上青蛇那天起,便开始对蛇冢凌皓这个人有感觉,就像颗种子一样埋进心田。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孩提时的感觉悄悄地产生变化,种子开始发出嫩芽,经过八年的光阴,等我意会到时,嫩芽已经茁壮成一发不可收抬的情愫。我动心了,不再满足当你的影子,我渴望你的关注,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关注,贪婪着你的爱。”
  她的表白,一字一句地融解他心中坚固的冰墙,整个胸腔像暖炉一样烘热。
  “告诉我……你呢?”
  “千千万万的女人里,我不懂为何只有你进得了我禁锢的心门,但我喜欢你存在我的心城里。唯有把你当成影子我才能不受威胁,我不乐于承认自己会沦陷在一个女人手上。当我开始萌生想要你的念头时,影子,成为我理所当然拥有你的最好借口。贺青,如果爱我让你幸福,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让你的幸福成为我的幸福。”他的眼坚定而不悔。 
  “你终于肯把我当女人看待,不再是透明易逝的灵魂和依附光明生存的影子。这两者都不自由,只有自由的女人个体才能爱人与被爱,很高兴你终于看透了这点。”贺青脸上洋溢的笑中闪着点点泪光。
  “我爱你。你愿意爱我吗?”她圈住他脖子,笑得相当灿烂。
  “愿意。”银狐习惯性的以食指描绘她的五官轮廓,指腹来回逗留在她红唇间摩挲,最后情难白禁地覆上两片柔蜜红唇。
  思及她曾被带离他身边,他慌乱激狂地热吻游移到她耳畔,急切地喃道:“别再轻易离开我。”他舔舐着专属于他的蛇形纹。
  “除非你放手。”贪恋他的爱呵,一个不懂爱为何物的男人因她而爱,过去纵然曾经历干山万水之苦也值得了。
  银狐捧住她清丽娇妍的艳容,深深地将贺青这个女人、这个名字嵌进他心痕愈合的位置上,成为永生永世的烙印。
  “放不开了,再也放不开手了。”他着魔似的吟哺出誓言。
  深吻一路往下探,眼看就要收不住势子,陡地——
  “这是什么东西!”他单手勾起垂挂于她锁骨上的坠子,“哪来的!”贺青没有佩戴任何饰物的习惯,平空出现的项炼相当离奇。
  迷迷蒙蒙地回归现实,贺青娇羞地看向勾挂在他指关节上的两只戒环。
  “夫人送的。”她从他指中取回戒环,“很漂亮对不对?”她喜滋滋地询问激情冷却的男人。
  “哪里漂亮了!”若她喜欢,他可以为她购任何价值连城的高级首饰,只消她开口。
  “你看,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颜色呢,夫人真是用心良苦。”她说着,双手解下项链,取其中一只镶金蓝戒,“喏,你戴戴看合不合适。”
  “不用,你戴着。”他抱起她朝屋子走去。
  贺青失望地将两只戒指套回链子,重新戴回颈项上。
  “你就住在这间如厕所一般大小的破屋等我来接你?”银狐的脸上迅速浮现一抹鄙夷,“台风一来,这间贫民窟就被吹倒了。”
  贺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是父子天性,连形容词都用得极其相似,她又乐得合不拢嘴。
  “笑什么?”他放下贺青时问。
  “没什么。”她不敢讲,省得又惹他不高兴。“你别站着,坐下来,你人高马大的,光站在我就觉得氧气就被你一人吸光了。”她喝了口白开水,醒醒脑,虽然那瓶海尼根几乎是被他一人喝光的。
  “明天回纽约。”他坐回她身侧,对她的容貌百看不厌。
  “这么快?”
  “舍不得?”他不地微眯了双眼。
  是啊。“哪有?”她口是心非的回了一句。
  “说谎。”银狐突然偷袭,倾身轻咬住她的耳垂。
  “啊……好痒。”贺青缩着脖子求饶。
  “嗯,你的身上没有我的味道了。”他搔扰她的颈窝,喃喃的说。
  她频频退后,他节节逼近,直到她退至在榻榻米上,而他则抵在她身上。
  “你似乎意图不轨喔。”她瞧出他眼里的汹涌欲潮。
  “正是。”他低头封住了她正要放出口的话,不让她再有机会东拉西扯转移他的注意。他吻得她意乱情迷,薄唇抵住她的。“我喜欢在你身上闻出我的味道。”说完,舌尖轻舔一下她的嘴角,挑逗意味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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