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情冷红颜  第8章

作者:亭语      更新:2021-01-06 03:03:14      字数:1087
  “你毋须跟我客气,其实我还必须倚重你甚多。”穿过了庭园,他边介绍大哥家室的居所位置,边与奴仆领首打招呼。
  “倚重我?”她不解地凝望他俊魅的侧脸,他的话总让人猜不透。
  “不错。我仔细思量过了,你不愿嫁人,却迟早必须婚配,所以嫁给我,等于是我帮你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你就安心在这儿当葛家少奶奶。至于我,你只要帮我安抚好太君即可,我发觉你真是最佳人选。”
  “安抚太君?”这是何意?他愈说她愈迷糊了。
  “你只要记住,以后无论有什么事,你都得帮衬着我,这是你欠我的。”
  她欠了他?好吧,就当她欠了他的人情。他的确提供了她所需——一个安全无害的婚姻,让她不需诚惶诚恐地尊他为天。那么,她也的确该处处替他想着点,不是吗?
  “我会尽我所能。”
  葛翊浮起满意的笑容。太君要用娇妻绑住他,怎能料想到最终会让他拿来楚材晋用,来日反而帮助他展翅翱翔?
  转眼两人来到书房,跨进满是书墨味的敞室,莫雨桐胸口浮起亲切感。
  “你是名满京城的才女,想必爱读书,书房内的藏书,你可随意取阅。”
  “你甭才女不才女地叫我了,听起来像极了嘲讽。”她微窘地抗议。
  葛翊哈哈一笑。“我的脾气就是古怪,将来太君肯定会告诉你,我有多古怪,你最好早点有心理准备。
  可偏偏他的脾气就是比不古怪的人还要对她的味,或许这样说会很奇怪,然而葛翊却是她嫁进葛家后,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朋友。也许正如他所言,若她是男人,他们会成为莫逆好友。
  转回了他俩所居住的宅落,瞥见可梅正忙着指挥新认识的仆佣。
  可梅一瞧见小姐、姑爷的身影,立刻兴冲冲地奔了过去请安,也该拜见新姑爷了。
  “小姐早。”可梅精神爽朗地朝着他们身后打招呼。
  两人收住脚回身。“这是可梅,你见过的。”走了这么一大段路,莫雨桐早已累了,可她倔强地撑着,葛翊也无意扶她,只偶尔找地方让她喘口气休息。
  可梅瞪大了惊诧莫名的眼睛瞧着葛翊,那眼神不经意地让莫雨桐胸口忽然泛起奇特的滋味,想起可梅对他毫不掩饰的倾心,一股难解的酸刺直钻着心口。
  “我记得。”葛翊的反应十分冷淡。
  “姑……姑爷。”可梅没想到自己还能见着他,更没想到他竟就是新姑爷,一时瞧傻了眼。喔,如果他能对她笑一笑该有多好。
  葛翊微微点头就当听到,目光移向莫雨桐。“娘子,你休息会儿,毋须等我用午膳。”在外人面前,他总会称呼她娘子。
  他……他要走了?“相公……要出府?”不期然上涌的怅然令她觉得陌生而离懂。
  他薄唇上勾,展露一贯的弧线,折扇轻桃地勾起她美丽的下巴,俊脸凑近她,压低了声音讽笑。“你不该过问,美丽的陌生人。”
  莫雨桐望着那潇洒远去的英伟背影,怔愣抚着折扇轻佻划过的下颚。是啊,她并不是他的妻子,只是利用这个名分作为掩护的女人。他的轻佻,她为何不气?他的离去,她为何失落?不懂,不懂……
  已嫁作人妇的她与未出阁前相比,似也没多大不同,她有事没事总往葛翊的书房跑,有时静静地一待就是一日。他的书房内少了些诗词歌赋,兵书倒有不少,从他写的文章,她隐约能了解自己的丈夫在浪荡不羁的外表下,那深若汪洋的胸怀。尽管成亲以来,他们相见的时间并不多,但她却一日比一日渴望多了解他一些……
  微掩的书房门扉被推开了些,本以为是可梅送茶点给她,抬头却发现是葛翊。或许是出乎意料且毫无准备,一时之间,她的芳心竟狂跳不已。
  “又躲在书房看书了。”葛翊对着她微怔的俏脸泛开了淡笑,语中微含无奈。
  莫雨桐俏脸微红,站起身躯,竟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你……你没出府吗?”嫁进葛家后,他待在府中的时间少之又少,见了面也不似刚成亲时的针锋相对,两人反倒渐渐交了心。尤其她是大家闺秀,一向是孤单单的,有时不免还期待着见他一面,就算说没几句便会斗斗嘴也甚是有趣。
  “这么希望我出府?”他剑眉微挑,语气仍是淡淡的。
  “不……不是……”莫雨桐窘得俏脸通红,正急着想解释,却见他俊魅的脸上微泛着淡笑,这段时日下来,她已多少了解他一些了,他心情不错时便会这般逗着她玩。
  葛翊不禁轻笑起来,她俏脸红通通的模样可爱得紧,将手中的两本书递给她,淡淡道:“在书摊偶然瞧见的,想看的话便看看吧。”
  莫雨桐接过两本典籍,原来书房内三天两头多出来的藏书是他买回来的。这份心思撼动了她,想说句感谢的话儿,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对了,你这书房中有许多兵书,可都读过了?”她禁不住好奇地问。像他这种一天到晚往外跑的人,哪有时间看书来着?
  “当然。”
  “科举考试可不考这些,难道你不想考取功名吗?”
  葛翊淡淡地摇了摇头。“终有一天我会离开京城,征战沙场、马革裹尸,到时候你成了寡妇,倒也轻松自在得多。”
  莫雨桐俏脸苍白,娇躯一晃。“胡……胡说!”他想要离开京城,征战沙场?!突然间,她没法思考,只觉胸口一阵阵地疼,难道他说安抚太君指得便是这个?
  见她似站立不隐,他长腿一迈扶住了她,让她坐下。“你怎么了?病了?”她弱不禁风的模样总令他觉得她身子骨虚弱。
  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终会离她远去……这不是很好吗?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但,老天,为何她胸口疼得令她想哭?
  “没……我没事。”她轻轻地道。如果他离开了,那么将不会有意外的书籍出现在书房令她惊喜;不会令她期待能发现他新写的文章,更不会在她写的诗上头,瞧见他相对应的题诗……她突然发现,他的一切竟对她有着如此的重要性。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