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的新娘  第20章

作者:林淮玉      更新:2021-01-08 03:22:26      字数:1046
  “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牟彻淡淡的说。
  朗雨不能反驳什么,将两人牵扯在一起的牟爷爷已经不在了,彼此的纠缠除去一张结婚证书……就是那一夜。
  结婚证书有离婚协议书来终结,而那一夜……在现今社会根本不具任何拘束力,充其量只是一场男欢女爱,或说一夜贪欢。
  她颔首,“我明白。”
  “回去吧,有什么事等我调适好再说。”牟彻转身准备离去。
  她站在原地,一脸怅然,为著自己的多情,也为他的无情。
  可她知道这一切不能怪他,约定好的事,是她自己逾越了;她自作多情,结果多情反被无情伤,该调适的人应该是她。
  阙仲奇撑著黑伞朝她走来,“朗雨,下雨了,我们走吧!”
  “我想回店里。”她说。
  “好,我送你过去。”
  ※※※※※※※※
  两人进入车内,阙仲奇体贴的协助她系上安全带。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去店里?”他问。
  朗雨摇摇头,“我吃不下。”她想找个地方静一静,把一些事情想清楚。
  “明珣昨天来台湾,现在住在饭店里。”他看她一眼。
  因为老人家过世,汪明珣延后来台,她是知道的。“怎么今天没见她来参加丧礼?”
  “彻不让她来,身份不适合,怕被媒体逮到作文章的机会。”
  “那……汪小姐一定很失望吧,来到台湾却没法亲自参加丧礼。”
  “是啊,失望一定会有,不过她也是抱著希望来台湾的。”他意有所指。
  她不语,这一番话她听得懂,汪明珣抱著什么希望她当然心知肚明。
  “说真的,你有什么打算?”阙仲奇问得实在。
  朗雨苦涩一笑,“我没想这么远,不过完全尊重牟彻的决定。”她不会霸著位置不放。
  “如果彻要你离开,你也会离开?”他有些意外。
  女人对牟彻一向没有抵抗力,这一段时日他观察出牟彻和朗雨之间不寻常的互动关系,两人表面上看去似乎很见外,可骨子里却透著暧昧。
  而且他们脸上同样挂著心事重重的表情。
  “是啊,这是说好的事,我不会反悔的。”她是一个重承诺的人。
  “你舍得……”
  朗雨微愣住,似笑非笑的说:“舍不得又能如何?”
  “可以争取啊,我想你这个正牌妻子应该比外面的女人更有理直气壮的权利。”他故意说反话探问。
  她摇头,“我累了,再说有些事不是靠争取就能得到的。”
  她的话触动了阙仲奇的勇气,深吸了一口气后他说道:“让我照顾你。”
  她骇住,“仲奇……”
  “我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们会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这点自信他是有的。
  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他,她和牟彻的结合已经是个错误,她不能因为贪图方便,找个男人就往他身上靠。“谢谢你,但是我不能这么做,这是不对的。”
  因为执意复仇,她的心陷落在牟彻身上,她不能再害人了:知道阙仲奇对她有好感,但是她不能、也不该利用这份好感。
  她很清楚自己这一生不可能对牟彻以外的人发生感情了。
  是的,她爱上了他,一个她一开始利用来报复汪明珣的人。
  她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只知道自己狂乱的恋著他。也许是因为两人那一夜深刻的结合,也许是因为他与众不同的阳刚气息,总之她恋上了,而且不可自拔。
  她变得没法抗拒他,希望得到他的青睐,希望他的目光可以在她身上多停留一会儿,哪怕只是一个无意识的目的。
  也许他会取笑她,这不是真爱,他会说这是因为她对他的性爱技巧过于迷恋,把肉体的吸引误以为是爱情。
  只有她心底明白这不是单纯的肉体吸引,女人不会只是为了肌肤之亲而狂热的爱上一个男人。
  “为什么?”阙仲奇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拒绝。
  “我不能害你,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们之间做朋友比做情人舒服。”
  “你是说这一生永远不可能爱上我罗?”他承认心底有一些受伤,不过并不强烈,充其量只是一种情绪上的失落。
  她沉默,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就做朋友,不是很好吗?”她希望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好是好,可就是少了一点什么。”这种心情他说不清。
  不过他在心里已经慢慢的接受了朗雨的拒绝。
  ※※※※※※※※
  “你变了。”这是分别两个月后汪明珣对牟彻说的第一句话。
  她一到台湾就打电话找牟彻,可他身边的人给她的答案是“牟先生正在忙,请留话,我会通知牟先生。”。
  “我没有变。”牟彻脸上有一丝憔悴。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汪明珣觉得他疏远得令人害怕。
  “我在忙。”牟彻简单的话回答一切。
  他突然不想说太多话。她说得对,他是变了,变得不想看到她,不想和她说话,因为直到最近他才发现,自己从来不曾爱过这个女人。
  怎么会这样?他一度以为习惯一个女人陪在身边就是爱,结果他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原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受贤妻良母型的女人所吸引,没想到他现在竟会对一个只会缝缝补补的小裁缝心动。
  一直以来他发誓他要的女人不能是多愁善感的,他很怕这种女人,怕善感是一种负担,怕小小的人儿承受不起这么多忧愁会融化掉,就像他的母亲。
  他始终觉得母亲的不快乐来自于父亲,因为他们的婚姻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们没想过要怎么样更了解彼此,就走了。
  父母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却不能真正认识彼此,是非曲直随著意外之旅而消逝,他不能接受自己也步入父母的后尘,所以极力抗拒长辈安排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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