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新娘  第25章

作者:林淮玉      更新:2021-01-08 03:22:56      字数:1054
  他可怜的紫茉。
  「你就当她死了,我也当她从没进过裴家门,改明儿个再替恒儿物色一个老实的冥婚新娘。」
  「娘,我不可能当紫茉死了,我要娶她为妻,生下裴家的子嗣。」裴原坚定的说。
  「你是想气死我不成?」裴老夫人差点被他的话气得昏厥过去。
  「原少爷,干娘也是为了您好,玷污弟媳妇的丑事说出去可不好听。」孟卿卿面露笑意地道。
  她不能不阻止裴原娶顾紫茉,她的美梦得靠嫁人裴家才得以完成。
  「闭嘴!这里没妳说话的份!」他不客气地斥道。
  裴老夫人挺身为她说话:「怎么没有卿卿说话的份?卿卿伺候过你,算来和你也有夫妻之实,你不是很喜欢负责吗?卿卿的清白既已给了你,你就得给她名分。」
  孟卿卿暗喜在心里,没想到裴老夫人会如此替她说话。
  「我这一生是不可能娶她的。」他斩钉截铁地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裴老夫人大声咆哮。
  「干娘,卿卿不要活了!」孟卿卿假哭道。
  「孩儿本来希望慢慢让娘真正接受孩儿,接受恒弟的死与孩儿无关的事实,可娘近日的作法已使孩儿寒了心。」他伤感的说着。
  「寒心?」裴老夫人冷哼一声,「你的行为才是让我彻底寒了心,相士说我的儿子里有一个会克死我,现在看来是真的了,你准备把我气死。」
  裴原叹了一口长气,「娘一直以为是我害死了恒弟,而不愿相信恒弟是意外落水而死的,事到如今我想是应该把真相说出来了……」
  「少爷!」苏尚言站在花厅外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出声阻止裴原往下说。
  「公开真相的时候到了,尚言,你不必忌讳,这是裴家的事,我娘应该知道。」裴原并未看苏尚言一眼,只是说着话。
  「我应该知道什么?你倒是说清楚。」裴老夫人顽固的说。
  「恒弟并非意外溺水。」裴原面无表情。
  他必须隐藏自己的情绪,怕陷入强烈的愁绪里。
  「果然!我猜得没错,是你害死他的对不对?你爹一向看重你、宠你,总说恒儿不如你,我的恒儿……居然死在亲兄弟手上!」裴老夫人掩面而泣。
  「老夫人,不是您以为的那样。」苏尚言急着解释。
  「你懂什么!不过是个奴才,你知道什么?」裴老夫人吼道。
  苏尚言在裴家一住十五年,许多往事他不是不清楚,只是不想多嘴。
  「恒少爷是自己结束生命的。」苏尚言说出真相。
  裴老夫人大惊,抚着左胸。「你胡说!」
  「尚言没有胡说,恒弟确实是自杀而亡。」裴原沉重的一叹。
  「自杀!?恒儿为何自杀?被你逼的对不对?」
  「恒弟留下一封遗书,说他喜欢上茶商李展农的妻子侯心妃,痛不欲生,又无力解决,所以选择一死,了结自己的性命,希望死后能投胎成为侯心妃的儿子,一生一世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说出心中藏放十年的秘密,裴原顿觉轻松不少。
  「我不信!恒儿才多大,怎会喜欢一个比他大了四、五岁的女子?」裴老夫人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侯心妃,她有印象,她丈夫李展农所种的茶叶几乎都由裴氏天下茶收购,两家曾经来往十分密切。
  可不知何故,恒儿死后他们也随即搬离建安。
  「侯心妃当年才二十岁芳华正茂,吸引了恒弟的目光,不知不觉就对她产生爱慕之情。」
  裴老夫人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与她想法相去甚远的真相。「一派胡言!全是推诿之词。」
  「恒弟的遗书我还留着,拿给娘过目后,就可证明孩儿所言句句属实。」
  「老夫人,裴爷说的事尚言可以作证,当日在出事的河岸边寻获恒少爷的遗书时,老爷也在现场,老爷怕您无法接受恒少爷自杀的消息,牵怒李展农夫妇,主张不让您知道恒少爷死亡的真相。」苏尚言补充道。
  裴老夫人流下伤心泪。
  「我要看恒儿留下的遗书……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让我知道……瞒我十年……」
  第十章
  「混蛋,混蛋!裴原是个大混蛋!」东方昱一边走一边骂,火冒三丈。
  「你骂吧!狠狠咒个三天三夜,紫茉也不会对你动心的。」马柔柔专挑不中听的话说。
  「妳说什么风凉话!」东方昱瞪视着她。
  「不是风凉话,是旁观者清,我见恩公苦恋紫茉、心里很是同情。」她说出心里话。
  「我不要妳的同情,我只要紫茉忘了姓裴的。」
  「怎么可能?你不是不知道紫茉小产的孩儿是裴爷的孩子,光是这一点你就赢不了。」
  「姓裴的一定是用强迫的方武逼迫紫茉。」
  马柔柔默不作声,半晌后才道:「若真是这样,紫茉方才为何求你放过裴爷?」
  「妳到底有何居心?我救过妳的命,妳不和我站在同一阵线,反而帮着坏人。」他完全失去了理性。
  「裴爷不是坏人,他与紫茉是真心相爱的,你为什么就是看不清楚?」
  「妳别再劝我了,我的心意已决。」
  「你还是要报仇?」
  「没错!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我咽不下这口气。」
  马柔柔只能无奈地摇头。
  「你的行径和恶霸有什么不同?从前我在万花楼时……其实我不爱提我在万花楼的过往,可为了恩公,我可以破例聊聊万花楼的事。
  万花楼有些客人,以为自己有钱就是老大,常常暍了酒就借着酒意勉强伺候他的女人做她们不想做的事;在酒客眼里妓女既然敢出来卖,应该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卖的,因此没几天总要上演酒客打女人,女人哭哭啼啼的事。」
  「妳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恩公不觉得自己就好像那些狂妄自我的有钱大爷吗?自以为紫茉心里没有裴爷,就好像那些酒客先人为主地以为花楼里没有冰清玉洁的女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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