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新娘  第14章

作者:林淮玉      更新:2021-01-08 03:32:44      字数:1034
  “晏然,快来看,我的鹌鹑生小鹌鹑蛋了。”艾德在不远处嚷道。
  辛晏然应声跳了起来。
  “哇——好可爱的小蛋哦。”她就着树梯爬上树梢惊叹道;这里的每一处、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惊喜。
  “母鹌鹑一点也不怕你。”
  “当然,我是它的朋友,它不需要怕我。”艾德卷起袖子抚摸着每颗鹌鹑蛋,好像将要出生的是他的孩子似的。
  辛晏然看向他,咯咯笑着。“母鹌鹑大概以为你生病了,摸着她的蛋傻笑。”
  艾德跟着大笑。“我应该做兽医的,面对这些可爱的动物可有趣多了。”
  “那又为什么没做成呢?”她也跟着抚摸着可爱的小蛋。
  “一念之差吧!我小时候住在乡下,邻居有一户人家带有精神病的遗传基因,每个家族里的成员皆在不同年龄里发病,我很想帮助他们却无能为力。长大后我选择了这个行业,或许是想改变世界上运转已久的定律。”他娓娓道来。
  “结果呢?”她偏着头看他。
  艾德耸耸肩。“人类的力量真的很渺小,许多上天的安排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谢谢你,艾德,要不是你,我可能还待在那里,老死以终。”
  “也只有让大家以为你死了才会有安宁。”
  “有人起疑吗?”这是她这几个月以来最担心的问题之一。
  “目前没有,这和我们挑选的时间有关,凌晨三点,大家都想打个盹。”
  “多娜呢?她的家人把她接回去了吗?”她问。
  “多娜前天夜里用床单上吊死了。”艾德爬下梯子叹了一口气,这是人无法胜天的无奈之一,纵然院方一直很小心,悲剧依然发生。
  辛晏然讶然出声,站在梯子上的双腿不自禁地颤抖,使尽了力气才缓缓爬下梯子。“我总是劝她放宽心的。”
  “如果规劝有用,她也不会住进去了。”
  “多娜的家人可以多付出一些心力的,他们不该将她丢在疗养院里。”她想起了王皓的妻子,那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家人通常也是不得已的,精神病患通常是颗不定时炸弹,有的时候很难照顾。”
  “若不是曾在里面住过,我还不知道世界上有着那么多身不由己的人。”
  “晚上苏活区有个Party,要不要去透透气?”艾德问。
  “方便吗?我是开有死亡证明书的哦!”
  “其实死亡证明书上写的并不是你名字的完整法文拼音,何况你的外貌比以前丰腴多了,除了疗养院见过你的人,根本不会有什么人认出你。”
  辛晏然心里很矛盾,不知道该不该再度走入人群,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躲在这个地方,或许艾德说得对,该出去走走了。
  苏活区迎秋舞会
  这个地区文人艺术家特别多,许多来自于世界各地才华洋溢想要冒出头的人,一时之间全聚在这里。
  “好热闹!”辛晏然呼出一口气,她今天穿了一袭紫芋色的洋装,衬出她白皙的肌肤,浑身上下散发出高雅的气质。
  当她步入大厅时,慢舞的音乐正好开始演奏,三五成群的客人纷纷停止闲聊,全走进舞池里。
  辛晏然不会跳舞,只是微笑地看着每一个热情快乐的舞者,艾德到二楼找朋友去了,暂时将她留在楼下。
  “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令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心里狂乱不已;她慢慢的回头。“是你!?”
  “我美丽的小妻子,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
  辛晏然的脸色瞬间刷白,在看到南诺言的一刹那,心中百感交集,好想扑进他的怀里,向他哭诉这段分离的日子里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幸。
  但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令她望而生畏。
  南诺言几乎无法移动,尽管他的心一再告诉自己,她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并不如他想像的没有他而活不下去。他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心中强烈的狂喜,他想要狠狠地吻她,吻得她喘不过气来,然后拖她到最近的一张床上疯狂地和她做爱。
  这两年来,他过着无性的生活,好像在为她守节似的,任何女人都引不起他的“性趣”,他几乎认定自己生病了,却在看见她的此刻情潮氾滥,几乎淹没了他。
  他太久没有性交了,如今终于找到她,不知道今晚他对她会有多少耐心,或许他根本无法温柔地待她就要了她。就像每一次见到她时同样的反应,她总是可以挑起他人性里最原始、黑暗的一面。
  他抓住她的手臂,她吓得惊喘出声。
  “放开她,南诺言。”艾德走向他们,保护欲十足地道。
  南诺言转头看向他,表情冷然地道:“少管闲事!”
  “放开她,否则我要报警了。”艾德丝毫不怕他。
  “滚开!”南诺言大声咆哮。
  “艾德,我不会有事的,诺言只是要和我聊聊天。”辛晏然好怕他们打起来。
  “南诺言,你不能强迫带她走。”艾德仍不妥协。
  “我不能吗?我是她的丈夫,在法律上是,在肉体上也是,而且这一生永远不会改变。”
  辛晏然吞了吞口水,似乎害怕这一刻,也期待这一刻。“不会有事的,艾德,我和他出去一下,谈完话就回来。”
  “不是出去一下,你——得和我回家。”他冷硬地纠正她的说法。
  艾德很焦虑,想帮忙却使不上力。
  辛晏然朝他笑了笑,要他不用担心。
  她看向南诺言严肃的脸,知道自己这一生最大的毁灭时刻将要来临。
  辛晏然跟着南诺言上了他的保时捷。正确地说,她是被拖上车的,整段路程上,她不敢开口说话,更不敢问问题,她的身体只是紧张地直打哆嗦。
  “你冷吗?”他将暖气转大,脸上一如寒冰似的没有表情。
  “不冷。”她看着窗外的街景,仍是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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