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不是很在乎  第11章

作者:林淮玉      更新:2021-01-08 03:33:49      字数:1021
  到了市区,范拓芜将车子停在东区一处西餐厅前,“佛,你先带薇薇邦邦进餐厅,我找停车位。”
  “爹地,晚上吃牛排吗?”邦邦问。
  “是啊!喜不喜欢吃牛排?”
  “喜欢。”两小孩异口同声欢呼,“耶!”
  “晚上不去海之朝露吗?”薛佛问。
  “周末和星期天,夜总会生意会差点,客人都回家做好丈夫好爸爸去了。艾咪一个人就可以应付得很好。”他不介意偶尔放自己一天假。
  吃着副餐冰淇淋时,薇薇朝薛佛说:“阿姨,自从你到我们家之后爹地变得比较不那么忙了,今天还会陪我们出来玩。”
  薛佛意在言外地看着范拓芜说:“不是爹地比较不忙了,而是爹地觉得休息也很重要。以后爹地会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你们,高不高兴啊?”
  “真的吗?爹地,以后你真的会常常带我们出来玩吗?”邦邦眨着无邪的双眼渴切地看着范拓芜。
  “呃!如果薛阿姨答应帮爹地带你们其中一人的话。因为爹地一个人带不来薇薇和邦邦两个人。”他故意耍赖地说。
  薛佛抿着嘴也不答腔,不想多话落入范拓芜的陷阱里,也不知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 * *
  已经是第二个月将要迈人第三个月了,从未听过范拓芜提起唐又诗。至于两人有无见面,就不得而知了。按理说唐又诗应该不至于到海之朝露找他才是,那种地方,唐又诗是个大家闺秀,恐怕是退避三舍都来不及呢!
  一天,两人正在吃早餐。
  范拓芜开口问:“你那天在金瓜石画的画呢?”
  “卖了。”薛佛喝了口粥说。
  “卖了?为什么卖了?卖给谁?”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为什么卖?因为我要多赚点钱;至于卖给谁?新笙画廊的老板。”她在金瓜石有两幅画作,一幅卖给新笙画廊。
  “新笙画廊的老板?我是新笙画廊的老板。”他正色回答,真是巧合。
  “你是新笙画廊的老板?我以为刘经理是新笙画廊的老板。”她好不容易才找着舌头说话。
  “刘长生是个专业经理人,新笙画廊是我的物产之一,你和新笙画廊合作多久了?”
  “这是合作的第一幅画,以往我通常把画卖给学校附近的画商,自有专人负责收购,新笙画廊的刘经理是从前的指导教授介绍的,没想到新笙竟然也是你的。”她摇头轻笑,为了这一个偶然。
  “从今天开始,你的画我全买下,个人收藏,不需经过新笙画廊。”他宣布。
  “我可以拒绝吗?”她问。
  “为什么拒绝?”他真是不懂。
  “我作画的目的并不是只求卖得好价钱,我还要测试自己的能耐,我想要将每一幅作品当做温度计,看看自己的局限在什么地方,买主冷热的反应才是我想要的评量;不单单只是有买主的收购,我要知道每一位买主的境界到什么地方,我才能定位我的画。”这是她的生涯规划之一,她可不想成为一个庸俗的市场画者,这样会让她的画失去生命的活力,无异抹煞她源源不绝的创作力。
  “也就是说,你以后的画不会卖给新笙了?”
  “恐怕只有这样了。”这是她少数的坚持之一。
  “那么我就不能再让其他在我名下的画廊名字曝光了,免得你先人为主地摒弃在外,这样对我的画廊十分不公平。”他卖了个关子,神秘地说。
  “你是说你不止新笙一家画廊?”她有丝惊讶。
  他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如果真又那么巧地进了你的画廊,那么我也只好认了,谁叫你的势力范围这么广呢?”她认命地说。
  * * *
  T市中山路晶华酒店
  由多伦多回来的秦学平,约了薛佛吃饭。
  薛佛穿了件砖红色喀什米尔羊毛衫,下身搭配青绿色纤维伸缩裤,镶珠的高跟鞋,给人一种清雅秀丽的样子。
  秦学平亦是个品味不俗的男子,圆形领套头毛衣,三粒扣皮夹克。
  他们吃的是欧式自助餐,今晚是两人第一次有机会对彼此有更深一层的了解。
  “恋恋告诉我,又诗也陪你一块到多伦多去了。”她喝了一口热咖啡后才缓缓地说。
  “呃!只待了三天就回来了,买了一些时装。”他有些黯然。
  “我不知道他们最近可有见面。”
  他们——指的当然是范拓芜和唐又诗。
  “又诗告诉我她到海之朝露找过范拓芜一次。”他低着头搅拌着冰咖啡。
  “到海之朝露?”这倒出乎她意料之外。
  “好像是十二月初吧,我也没特别注意,反正又诗自从范拓芜回来后,根本已不把我当做未婚夫看待了。”语意有怨怼在其中。
  “既是如此为什么不退婚呢?”虽然不是捉奸在床,可也如同分飞劳燕。
  “我提过了,但是她不肯。”
  “她不肯?这真是吊诡至极的一件事,她既不把你放在眼里而大胆地会情郎,又不愿和你退婚?真是太奇怪了,你问过她为什么吗?”薛佛不明白世间怎会有如此分界模糊的爱情。
  “问了,她只是笑笑地告诉我,她并非不爱我,只是心里有另外一个梦,如果不试着追寻的话,将来怕会成为遗憾。”秦学平苦涩地笑着,啜着一口不加糖的冰咖啡,苦入了心坎。
  “看来你爱她很深,深刻到包容了她对自己的自私,枉顾你的一片痴心。”又是一个被痴情所迫之人,难怪范拓芜最怕痴情这东西,既怕自己沾上,也怕别人染上后痴缠着他。对了,十二月初夜访海之朝露?该不会就是他一夜未归范府留宿海之朝露的那晚吧?
  他的心情不好会与唐又诗有关吗?看来八九不离十。
  “爱情就如同每一个人承认的,挂上一道私人专用的牌子,直至永远。敬我苦涩的爱。”秦学平拿起杯子碰了薛佛的咖啡杯,发出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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