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不是很在乎  第24章

作者:林淮玉      更新:2021-01-08 03:33:49      字数:1016
  她想,这是许多男性朋友必问的问题。
  “从前有个未婚夫,爱上了我的好友。”虽是短短地叙述,却让风同谊了然于心,也不再多问关于方凯的事。
  “你画的荷,与那人应该没有关系,而是为了另一人吧?”这个风同谊是个厉害的人。
  “呃!一个求之而不可得的朋友。”她说。
  “求之而不可得?你有求吗?如果你的愿望明白地写在脸上,我想那人不会不明白、不动心的。”又是他的分析。
  “你呢?可有相爱的人?”她换了话题。
  “和你一样,以前有个女友,法国人。”
  “现在人呢?”
  “留在法国,嫁给我们共同的指导教授。”他淡淡地说。
  “噢——一定很伤你的心。”
  他摇摇头,“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深刻。”
  “喔?”
  “她是因为我不再爱她之后才嫁给威尔先生的。
  “你爱一个人是不是很难持久?”这是她的感觉。
  “嗄!不是命定的那个人,就无法持久。”风同谊看着她,他想她一定能懂他的话,眼前这个女孩和他有着许多共同点,外表冷淡,内心热情如火,喜欢冷眼旁观一切事物而又能保持超然之姿。
  “唉!又是一个纯情的人,纯情的人总是要吃亏的。”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
  “同样的,爱上我们这类人,也是一件苦差事。”他明白她亦是纯情之人,所以他用了“我们”。
  “呃!我同意。”
  “这里的主人是春水画廊的老板蒋暮槐是吗?”他又看了另一幅画。
  “你认识他?”
  “和新笙合作之前,我谈过其他一些画廊,春水也是其中之一。”
  “怎没和春水合作?” 
  “我不喜欢蒋暮槐。”很简单的理由,也很主观,这就是风同谊。
  “你一定很奇怪我会选择和春水合作。”
  “刚开始会有一些疑惑,但现在不会。你不喜欢你的老板与你过于相同的质性,但在不同质性的情况下,你又要这人能够受你掌握,所以你选了蒋暮槐。”看来风同谊能够透视人心。
  “何以见得蒋暮槐能让我掌握?”
  “因为他爱上了你,而你却对他无动于衷。”他宠溺地看着她,用一种少有的眼神透视她。
  “你总是这么勤于分析人吗?我想只有少数的人能让你开金口。”她对他同样有着一分了解,虽然只是短短地相交数日,却就像前世已相知似的。这样的两个人,岁月对他们而言是不具意义的,因为认识的时间长短已不足以界定彼此的心有灵犀。
  “因为你是特别的。”这是他对女人最大的赞扬。在他二十八年的生命历程里,他的朋友素来不是很多,女性尤其少之又少,能让他如此倾心相交的,薛佛是惟一的一个,她有一种气质强烈地吸引他,所以他愿意花心思分析她,让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对她的感觉亦有别于凯瑟琳,倒不是因为薛佛和他是同文同种,而是两人之间有股从来不曾有过的相知悸动。
  这种悸动是令人陌生也令人害怕的,他知道有许多男人暗暗地爱恋着她,虽不曾听闻她说起,但他十分明白。所以他也很害怕自己也会深陷其中成为当中追逐的一员。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担心自己会被灼伤,因为薛佛不同于其他女人,不是几句甜言蜜语,几句倾心的话语就能打动的。他必须小心地维护自己的心,不要轻易地交付出来。
  “我饿了,走!我请你吃饭,开你的车,咱们到北部去。”薛佛很高兴交了这么一个有趣的朋友,眼睛像装了x光线一般,能透视人心。
  两人下楼时蒋暮槐正好也要出门,三人在车库相遇。
  “要出去吃饭?”蒋暮槐微愣地看着愉悦的两人。
  “是!好久没看看夜晚的北部了,恰巧同谊为伴,蒋先生也要到北部吗?”她是礼貌上随口一问,也不真是想知道他去北部与否,或是和谁吃饭。
  蒋暮款却以为她突然关心起他来,忙道:“几个画廊同业今晚聚餐。”
  三人在门口道了再见。
  * * *
  车河里。
  “你住在他家,恐怕不是很好,蒋暮槐是只狐狸。”
  她听他这么一说,有点惊心;恋恋也这么说过,连风同谊都嗅出了不安,她得好好评估。
  “我算来只是房客,不是白住的,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总是不妥。”他又强调了一次,虽然用字含蓄,但言简意赅。
  “我知道你所担心的事,我会注意把房门锁好。”她也知道这个方法是多么的薄弱。
  他又说:“一个男人,如果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光是一扇门,一把锁,是没多大作用的。”
  “你把他说得好邪恶。”她皱着眉,受风同谊话的影响,考虑是否真要搬家。
  “蒋暮槐对一般庸脂俗粉当然可以假清高,因为他不屑占有,但你不同,你是他得不到的人,对于得不到的人,人们通常都有一分想望。”就像他,何尝不是如此,但他和蒋暮槐不同,他不会强人所难,如果他不是她所要的,他只会远远地仰慕她。
  “我会记得你今晚的分析。”
  * * *
  风同谊送她到家门口,道了晚安,愉快地告诉彼此今晚的快乐。
  “我看你进门吧。”风同谊说。
  “不!我要看着你离开。”
  他拗不过她,只好如她所愿。
  看着红色福特车尾消失在她眼前,她才掏了钥匙准备开门。
  不远处的黑暗里,微弱的一点火光,吸引了她的注意,有个人影三十秒前点了一根烟。光亮渐渐向她移动——是他,范拓芜。
  “新朋友?”他指的是风同谊。因为黑暗所以他的表情隐约不明。
  “绘画同好,知己好友。”她停止了开锁的动作。
  “呃!想不想到山上看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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