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美人  第7章

作者:林淮玉      更新:2021-01-08 03:34:40      字数:1029
  她咬咬下唇,不想连累阿莉,是她自己不长眼,能怪阿莉吗?所以她点点头。
  但他不相信。“你打水时习惯把双手伸进热水里试温度?有这么蠢的人?”
  “真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不说真话是吗?那我只有召来全山庄的人问个清楚,要是让我查出真相,我定不会轻饶。”他风也似的就要往门外走去。
  她拖住他,哀求道:“我说……我说……你别为了这点小事弄得鸡犬不宁。”
  “小事?”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伤成这样还说是小事!你要委曲求全也只许对我,不准为着别人受委屈。”
  “真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她怯懦地道。
  “你还是不打算说是吗?”他盯紧她。
  “下午……我在厨房帮忙时……不小心让热水烫着……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她低着头,眼里噙着泪。
  他拦腰抱起她,走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上。“你非要惹我发脾气才学乖是吗?谁让你到厨房帮忙?我说过你的工作是伺候我,为什么不听话?”
  他走向紫檀木柜拿出烫伤药,小心替她揉抹着。
  “还有其他地方吗?”他问。
  “没……没有其他的地方了。”她不敢看他。
  他抿了抿嘴,然后不高兴地道:“不说实话受苦的是你自己。”
  桑语侬还来不及回什么话,他的大手已经来到她胸前,就要解开她的衣扣。
  她握住他的手。“不要。”
  “让我看看你的身子,我可不希望我的女人身上留下烫伤的痕迹。”他认真的看着她,真正的理由是他心疼她受了伤。
  “你……你把药膏给我,我自己会擦。”她无法忍受他看她的身子。
  “那就是说你身上真还有其他伤痕?”他没有半分迟疑地撕破她的衣服,扯下她的肚兜……她倒抽一口气。“你别这样。”她下意识的伸手护住她的胸脯。
  他气息粗重的看着她形状姣好挺立的酥胸,而白皙的肌肤上果真泛着淡淡的粉红。
  “拿开手!”
  “这是不合礼教的,我可以自己擦药。”
  他打断她的话,“你是我的女人,没有合不合礼教的问题,拿开手。”
  “我不是你的女人……”
  他粗鲁的扳开她的手,不可避免的弄疼了她,他对她露出一抹邪笑。“你怕我不顾你身上的伤扑上去要了你是吗?放心好了,我虽是一头饿虎,可也不是冷血的畜生。”
  她望着他深沉的眼,知道自己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
  他的大手沾了药膏慢慢的擦拭着她的胸脯,来到她圆润的双ru时,他不自禁的低下头吸吮着……“好疼……”她拧眉轻喃。
  他抬起头忍着狂沛的兽性情欲替她上药。“这药膏是宫里御用的烫伤药,药效很好,每日擦上三回,七天左右就能全好,最重要的是不会留下疤痕,还伤到哪儿?”
  她摇头。
  他替她穿上肚兜扶她躺下,盖上锦被。“好好休息。”
  “我可以睡回自己的床。”她不要这种亲匿。
  “你怕什么?”他取笑她。
  “你是主子,哪有下人睡主子床铺的道理?”她心跳加速的说道。
  “我都保证我不会碰你,至少不会在今晚碰你。”
  “我只是觉得回自己房间睡比较习惯。”她不喜欢他将她视为己物的霸气,好像她没有灵魂、没有生命、没有主张似的。
  “从现在开始,你要习惯我们共睡一张床,在我还没厌倦你之前,你就是我专用的陪睡女人。”他理所当然地道。“你总是这么勉强别人做不想做的事吗?”
  长孙俞并未回答,诡笑道:“如果你再一直找我说话,我会误以为你的体力可以负荷陪我玩其他有趣的游戏。”
  他看起来不像是单纯的说着玩笑话,吓得桑语侬立刻噤语。
  ???
  翌日早晨,桑语侬醒来时长孙俞已不在床上。
  他给她擦的药膏挺有效的,伤口已不若昨日的灼痛。
  昨夜被他撕裂的衣裳已不见了,床尾放着的是一袭紫芋色的新衣。
  她穿上紫色新衣后敲门声响起,她机警的跳下床,不想有人发现她与长孙俞共睡一张床。
  她开了门,是妙妙,手中捧着一盆水。
  “语侬小姐,五爷要我来伺候你梳妆。”妙妙说。
  “伺候我?”为啥?
  “五爷说你伤得不轻。一早天才亮五爷就到厨房问昨天的事,我全一五一十的告诉五爷;没办法,喜妹嬷嬷太过分,我早想让她受点罪,如今正好有你的这件事可发挥,你不知道有多过瘾。”妙妙心情太好的说着。
  “阿莉被罚了?”桑语侬担心的问,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害可怜的阿莉受罪。
  “五爷要辞退她们。”妙妙开心的笑了。“喜妹嬷嬷活该,谁教她平日不积点德,只会欺负我们。这回发生这件事,根本没人会替她们求情。”
  “喜妹嬷嬷走了吗?”她知道喜妹嬷嬷很需要这个工作,女儿、女婿全死了,只剩她一人靠着安澜山庄厨娘的工作养活祖孙两人,若丢了这差事无疑是逼她们行乞街头。
  “五爷限她们今天太阳下山前离开。”妙妙说。
  桑语侬盘算着该如何替她们求得一条生路,梳洗一番、用完早膳后,她提了提胆决定找他求情。
  ???
  桑语侬找到总管常志,问道:“五爷出去了?”
  “五爷在练功房。”常志指了指山庄左翼。
  见她正要往练功房走去,常志叫住她:“听说你受伤了?”
  他是桑语侬同街坊的邻居,自她小时起就暗暗爱慕她,可惜她总是巧妙的回避他。
  “不碍事了。”桑语侬微笑。
  “之亮回来了。”常志说。
  “之亮?”她有丝喜出望外。
  “昨天他到山庄来找我,问起你,我说了你的事,他很忧心、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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