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老公  第13章

作者:温芯      更新:2021-01-08 03:41:04      字数:1017
  “什么意思?”
  至少变得平易近人一些,至少愿意称赞屋内的装潢,也愿意听她弹琴。
  “没什么。”她不解释,只是笑,笑得他眯起眼,似有些懊恼。“对了,我去泡茶给你喝吧!”
  她轻快地说,轻快地飘进厨房,切了几样新鲜水果,煮了一壶水果茶,接著拿出一碟手工饼干。
  “试试看。”她将饼干搁上桌,为两人各斟一杯茶。“这饼干是我昨天烤的,你试试好不好吃?”
  “你会做饼干?”他讶异。
  “是一个新认识的朋友教我的,你吃吃看。”
  他点头,犹豫地盯著饼干盘片刻,才挑起一片洒上核果仁的饼干,送进嘴里。
  “怎样?好吃吗?我知道你不喜欢太甜的东西,所以没放太多糖。”
  他默默咀嚼饼干。
  “到底好不好吃?”她追问。
  他没说话,只是又拿起一片饼干吃。
  她知道,他这意思就是好吃了,虽然失去部分记忆,他仍是别扭地不爱多说话,以行动代替回答。
  不知怎地,她忽然觉得很好笑,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笑盈盈地望著他。
  他抬头,猛然迎视她闪亮的眼眸,似乎吓了一跳,急忙端起水果茶,藉著啜饮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慌乱。
  他干么紧张啊?是不是不习惯女人这样盯他看?二十岁的他,有那么纯情吗?
  她更好笑。
  荆泰诚眼角瞥见她弯弯的樱唇,握住茶杯的手不禁掐紧。
  “你要是喜欢我做的饼干,我以后可以常常做给你吃。”她亲切地许诺。“还有,我有去上烹饪班,所以手艺也进步不少喔!看你想吃什么,跟我说一声,我接受点菜。”
  为何她对他说话的口气好像对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弟弟?
  荆泰诚很不悦,但从目前的状况来说,他的确比她“年轻”,也难怪她会用那种大姊姊似的态度说话。
  他抿抿唇。“我记得你第一天来医院看我时,好像说过,你想跟我离婚?”
  “啊?”她愣了愣,苦笑。“是没错。”
  “为什么?”深沉的眸光瞥向她,又很快转开,仿佛怕听她的答覆。
  她没注意到,迳自伤脑筋地想了想。“我们之间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她坦白。或许不是因爱结合,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吧。
  “不清楚?”他不能接受这种答案,倏地转头瞪她。“既然你想离婚,又为什么要留下来帮我?”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又不知道?”他皱眉。这算什么?
  “为什么要问我这些?”婉如反过来问他。“是不是你很不习惯多一个老婆?你既然自认为还是个大学生,应该期待能自由自在过日子吧?”
  她停顿下来,忽然觉得胸口揪成一团,隐隐疼痛。“其实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我,我们离婚也可以——”
  “不要!”他厉声喊。
  她怔住,很意外他的激动。
  他好似也很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窘迫,别过头不看她,紧紧握著茶杯,用力到婉如都怕他不小心将杯子捏碎。
  “泰诚,你怎么了?”她担忧地望他。
  他咳两声,很不容易才从喉咙逼出嗓音——
  “不要离开我。”
  第五章
  二十岁的荆泰诚她并不认识,但二十岁的他,似乎比较可爱。
  春意盎然的早晨,婉如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一面哼歌,一面想著那个应该还熟睡著的男人。
  自从她说自己接受点菜以后,他像有意考验她似的,连日来点了多种不同风味的料理,昨天刚试过日式寿喜烧,今天又想尝尝港式早点。
  她并不觉得烦,反而很乐意接下挑战,上了一年多的烹饪班,如今总算有表现机会了,她使出浑身解数,务必从他口中得到一声称赞。
  虽然他总是淡淡的,不置可否,但二十岁的他,胃口相当好,饭添了一碗又一碗,以实际行动表达对她手艺的欣赏。
  好玩!
  婉如微笑。这样慢慢地互动,一点一滴重新雕塑对彼此的印象,真的是一件有趣的事。
  每天,她在他身上都有新发现。
  比如,他念书时喜欢听CD,还得依不同的心情选择不同的CD,读最令人眼花撩乱的法条时,他听歌剧,钻研法律判例时,他听爵士乐,看杂志或其他闲书时,他听流行歌。
  他也喜欢运动,可能是现在时间多了,不必忙著工作,他每天会固定健身,腿伤没好不能跑步,他便举哑铃、练肌肉。
  他看运动比赛,尤其是网球,对现今世界上顶尖的网球种子球员,如数家珍。
  “这么说,你会打网球喽?”两天前,当她陪他一起看网球公开赛时,忍不住问。
  “我高中时是网球校队。”
  他是网球校队?婉如很惊讶。她从不晓得原来自己的丈夫还曾经是个网球好手。“你以前怎么都没跟我说?”
  他愣住,眼神一暗。
  “算了,你也不知道。”婉如体贴地不再追问,既然他失去记忆了,又怎会记得自己为何不愿与她分享过去。“没关系,你以前不讲,现在讲就好了。”
  他转过头望她,眼神很深邃。“你想知道吗?”
  “当然想啦!”她自然地点头。“夫妻不就是这样吗?要互相了解彼此。”
  他静静地看她一会儿。“那你呢?”
  “我?”
  “你高中时,参加什么社团?”
  她眨眨眼。他想知道?“我是合唱团的,每天都要练唱,要比别人早一个小时到学校,很累呢!”
  他又看她,眼眸好深,不见底。
  她心跳一乱,感觉自己几乎要在那么深的眼里沉溺。“干么这样看我?”
  “没有。”他像察觉自己的失态,别过头。“改天唱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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