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家花  第22章

作者:温芯      更新:2021-01-08 03:41:53      字数:1003
  “抱歉。”谢承家垂下眼。
  “你到底想怎样?你想回来抢走她吗?”
  “我没这意思……”
  “那你为什么要吻她?你别忘了她现在是我老婆!”叶南军逼近谢承家,气势凌人。
  见两个男人一触即发,喜蓉急忙介入。“你冷静点!南军,承家没做什么,你别把气发在他身上。”
  叶南军脸色一凛,复杂地望向她。“你帮他说话?”
  “我不是帮他说话,我只是要你冷静点。”她迎视他的眼,胸口莫名地抽痛。
  他的眼神好阴郁,像沈在最黑暗的深渊,透着一丝绝望。
  “你让开。”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他才沙哑地命令。
  她摇头,仍然挡在两个男人之间。
  “我叫你让开!”他粗鲁地将她拉到一边,迳自提起谢承家衣领,握起拳头。
  她尖叫一声,抢上去阻止,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谁也无暇顾及她,结果她不知道被谁用力一推,肚子撞上桌缘,狼狈地摔倒。
  喜蓉晕眩地捧住腹部,却压不住剧烈的疼痛,她茫然睁眼,看着自己白皙的腿流下一道鲜红的血。
  她流血了?怎么会?
  她奇怪地想,还厘不清怎么回事,只听见一声懊恼的咆哮,跟着,叶南军冲过来。
  “喜蓉,你怎样?你没事吧?”他蹲下来,焦灼地检视她。
  “我……流血了。”她虚弱地回应,鬓边一滴滴沁出冷汗。
  “流血?!”他冻住,震惊地瞪视她腿上那沭目惊心的血流。“我、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说着,他打横抱起她,匆匆往停在一旁的座车奔去。
  她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在晕去前映入眼底的最后影像,是她从来没想过会显现出恐惧的脸——
  第八章
  她流产了。
  当喜蓉从昏迷中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单人房,病房布置得温暖舒适,坐在床边陪伴她的叶南军却神情淡漠。
  他告诉她,因为撞击的力道太强,她流产了。
  “你是说,我怀孕了?”她不敢相信地问他。
  他默默点头。
  她肚于里竟有个宝宝?喜蓉瞠目结舌,从没想到自己的子宫,竟在不知不觉之间,孕育着一个小小的胚胎。
  “宝宝……流掉了?”她茫然咀嚼着流产的意义,忽地,胸口强烈抽痛。
  意思是,他与她的孩子没了,一个还未来得及成形的小生命,因为她这个母亲的粗心大意,不幸夭折。
  她咬住唇,脸色苍白,身子轻颤,一颗眼泪静静地坠落颊畔。
  叶南罩无言地看着那眼泪,蓦地撇过头。
  喜蓉黯然注视他,他脸上的线条紧绷,嘴唇抿着,眼神是她不能分辨的复杂,她心一扯。
  他是不是怪她?怪她没保护好他们的宝宝?
  “对、对不起。”她颤着嗓音道歉。“我没想到……我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他一震,转过头来,阴郁的眸凝望她,良久,才哑声开口:“你不用道歉,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跟谢承家打起来,你也不会遭到波及。”
  “承家呢?”话刚出口,喜蓉便恨不得咬下自己舌头。
  她明知道叶南军因为两人私下见面感到不悦,又何必再挑起他的怒气呢?她暗暗掐住掌心,等待丈夫的责备,但他的反应却出乎她意料之外。
  “他先回去了。”他的语气很冷静。“他跟我一起送你到医院,他很关心你。”
  喜蓉愕然。
  为什么他会如此平静,甚至还强调另一个男人很关心她?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不高兴我跟承家见面。”她愣愣地说。
  “我没有不高兴。”叶南军自嘲地撇嘴。“我刚刚冲动了点,抱歉。”
  抱歉?他对她道歉?她没听错吧?
  “你们两年没见面了,当然情绪会激动点。”他站起身,借着替她倒水的动作掩饰脸上的神情。
  她怔忡地望他。
  他倒来一杯水,扶她靠坐起来,她接过茶杯,慢慢啜饮,一面从眼睫下窥视他。
  不知怎地,她觉得他看起来似乎苍老了许多,眼神黯淡无光,俊脸是教人捉摸不定的冷漠。
  如果平常的叶南军像个高傲的斗士,现在的他就像是失去灵魂的游民,仿佛已经懒得与这世界对抗,对抗也无闲。
  “南军,你……怎么了?”她轻声问,压抑着心头窜过的一道酸楚。
  她从来不曾见过自己的丈夫这副模样,他一向都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啊!就连生气的时候,怒意炯炯的眼神都慑人。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她追问,无法再忍受见他如此萎靡。
  “有话说的人,应该是你吧?”他涩涩地回应。
  她怔住。
  他微扯唇,伸手替她拨拢垂落额前的发缯,毫无神采的眸光在她雪白的丽容上徘徊数秒——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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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要跟她离婚!
  为什么?
  之前她说要离婚,他怎么也不肯,为什么现在反而是他主动提出来了?
  是因为承家吗?因为撞见她的前男友亲吻她,所以他生气了?或者是……难道他以为——
  “你该不会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承家的吧?”
  当时,她曾颤抖地如此问他。
  他的反应先是一震,跟着,仰头大笑。
  那笑声,高亢尖锐,带着几分嘲讽,却又有几分萧条。
  她几乎不敢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住那可怕的笑声,注视她的眼神苍凉。“在你心目中,我真是那么没品的男人吗?”
  “我不是……”她想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没恶劣到怀疑你的贞洁。”他简洁地接口,跟着离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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