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的假嫡妻  第3章

作者:心宠      更新:2020-07-04 15:09:13      字数:1072
  她本不想与她计较,毕竟,她能理解爱慕一名男子却求之不得的心情,但此时此刻,她也不打算轻易原谅这番羞辱。
  “表妹想添点什么,尽管开口,但凡这府里有的,妾身都倾力奉上。”强抑怒火,维持着礼貌的口吻。
  “那咱们不如就到表嫂房里看看吧!”徐雪娇笑道,“要有什么宝物,也好教咱们开开眼。”
  轻轻颔首,周秋霁也不多说什么,便引着徐氏母女往她房里去。
  徐夫人本想阻止女儿胡闹,但她哪里肯听母亲劝说,硬要胡搅蛮缠,徐夫人也只得由她。
  周秋霁的房里着实没有什么摆设,雪洞般空空荡荡的。自新婚之夜后,她命婆子将喜字与大红帐子一并撤了去,整间房子更如尼姑庵般,只剩青灯摇曳。
  “想不到表嫂真是简朴之人,”徐雪娇不失所望,“罢了、罢了,还是到库房寻些物件替我那小院装点吧。”
  “妹妹还差什么,尽管开口。”
  “别的也不缺了,笔砚总要备一副吧。我每日还要跟表哥习字呢。”
  “库房里倒不见现成的笔砚,”她思索片刻,“丞相书房里倒有一副上好的,来人,先将它们摆到表小姐房里吧。”
  那套笔砚,算得上是江映城书房里的宝贝了,笔筒是通透的碧玉做的,砚台如漆、触手生凉,最难得的是那一只笔洗,青瓷的底子,有细细的冰纹,一看便知官窖精品。
  江映城似乎也不太舍得用,砚墨时也小心翼翼的,视之如珍。特别是那笔洗,她记得,上次他还以袖口拭之除尘。她倒想看看,他会不会将此物借给他这刁蛮表妹。
  
  “夫人,”一旁的婆子犹豫道:“那套笔砚是丞相心头所爱,恐怕不妥吧?”
  她还没说什么,徐雪娇倒率先开了口,“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表哥会舍不得?再说,我又不会占为己有,只是挪借一段日子罢了。”
  “表小姐想要,你就去拿了来吧,”周秋霁对婆子表示,“丞相那边,我自会交代。”
  婆子仍旧满面犹豫,但最终还是唯诺着去了,半晌,才与两名小厮用托盘郑重地捧着东西前来。
  “表嫂,你说的就是这个?”徐雪娇凝眸,拿起那只笔洗,细细打量。
  “怎么样,这回可入得了表妹的眼吗?”她从旁问道。
  “果真是好东西,”徐夫人亦上前观赏,忽生一阵迷惑,“不过,为何这般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吗?”周秋霁一怔,“姨母曾见过?”
  “不记得了……不太确定。”徐夫人看了又看,摇摇头。
  徐雪娇抿着唇,看来在回忆着什么,忽然,她瞪大眼睛,彷佛记忆被什么触动,格外诧异。
  “女儿,你认得?”徐夫人见女儿表情有异便问。
  僵立半晌,她方才答道:“不……我也想不起来。”
  她在说谎!周秋霁看得出来她一定在说谎。
  看来,这套笔砚定是什么希罕物,否则,雪娇表妹不会对它留下印象,亦不会是此刻的表情……
  它们到底什么来历?她开始有一点儿后悔,不该将此物拿出来。
  “好了,就用这个吧。”徐雪娇恢复如常表情,转身道:“多谢表嫂了,等表哥回来,雪娇会告诉他,很满意这一切安排。”
  “表妹中意就好。”
  这一刻,周秋霁忽然忐忑不安起来,因为,徐雪娇眼中有种奇怪的光芒,就像战场上看到敌人中箭时的那种幸灾乐祸。
  她又梦见了从前的家。
  偌大的花园,芳草宜人,她坐在花榭深处,闲闲看著书,打发悠然的下午。
  那个时候,她的父亲贵为丞相、两朝元老,位高权重,随便一句话便能语动京城,而大姊是睦帝最宠爱的贵妃,艳冠六宫,倾国绝色,连皇后都嫉妒。
  可惜,父亲因参与谋反而获罪,大姊也被打入冷宫。
  她还记得抄家的那一天,无数士兵涌入府中,凶神恶煞如厉鬼,她的头发被为首之人一把抓住,将她在地上拖行,那一刻,她所有的娇贵与尊宠荡然无存,只觉自己变得跟街边的乞妇一般卑贱。
  皇上将她的家圈禁起来,她也不记得被囚困了多久,每天吃着馊冷的饭菜,生不如死……
  砰!忽然,她好像听见了撞门声响,恰如抄家那日,青天霹雳般的声音。
  周秋霁猛然从梦中醒来,撑起身子,满面惊骇。她本以为,是自己在吓自己,直到她看清了床前站着的人影,才发现,这并非是一场恶梦。
  江映城一把将她拖起来,一如当初抓住她头发的士兵,他的俊颜扭曲得不再像他本人,双眸中似要冒出火来。
  “是不是你干的?”他怒吼道,“是不是”
  她本想抓住床缘,力道却一个不稳,重重从床上摔了下来,衣衫不整的模样,狼狈不已。
  “江映城,”她又羞又恼,压根忘了礼数,脱口直唤他的名,“别忘了,你我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谁允许你半夜三更如此无礼?”
  “你当我想到你房里来?”他冷笑回道,“若不是你摔碎了我青瓷笔洗,你以为我有空理你”
  “笔洗?”周秋霁一怔,“你是说,你书房里的笔洗?”
  “别跟我装!”他扬声问:“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那笔洗怎么就摔坏了?”她难掩诧异,“我交给雪娇的时候,它明明还好端端的。”
  “别把事情推到雪娇身上!”江映城瞠视着她,“她一眼就看出了那笔洗的来历,断断不敢碰,早已叫婆子将它送还书房了!周秋霁,我本以为当年你只是无心之失,本性并不坏,没想到,你真有一副歹毒的心肠!”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越听越急,“我把笔洗交给表妹后,就再没见过它,况且晚膳后我一直待在寝房里,哪儿也没去!”
  “我真该派人时时刻刻盯着你!”他说得有点悔不当初,“本以为对付你这样的女子易如反掌,看来,我倒掉以轻心了。”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她顶撞回去,“谁亲眼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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