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情记  第20章

作者:微光      更新:2021-01-09 05:47:58      字数:1047
  “真的。”他放轻声音,握住她的手更是坚定了。
  “那就好。”
  她轻轻叹了口气,才浅浅一笑,又像想起什么,不知不觉的皱起了眉。
  “怎么了?”她又为什么事烦恼了?
  “再过两日,我就要起程回京了。”你呢?没将话问出口,仍是低垂着视线,等待他的回答。
  “这么快?”他们相识至今,不过短短时日,没有想过她不会久留杭州。
  进京?
  他已经多少年没回去了?从七岁离开京城,至今也已经十八年了,算算今年他都二十有五了,不晓得京城改变多少,是否还和他离开时一样?
  这十八年来从没有过回京的念头,却是因她,他放不下手,只得和她回京一趟了。何况以她的性子,在杭州起了头,回到京城难道会因此收手吗?
  虽然她极为聪明,若是愿意帮助齐日阳查案,事情的进展一定不只如此,但她为父洗刷冤情的决心太坚定,以她的做法,他若不和她回去,难保不会再出事。
  “这趟南下,本就只是为温老夫人祝寿,顺便让兰心见见温大人的公子,这次留下作客的时间已经不短了。”都过了好一段时间了,她们两个姑娘,没有其他目的,难不成还赖着不走?
  “什么时候动身?”
  “再两、三日吧!”
  他沉思,原本冷淡的性子为她改变多少,就连不愿踏入京城的心情,也因她而改变。
  “我会和齐日阳一起回去。”他沉重说道,没让她察觉此次进京,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真的?”她喜道,高兴得笑弯了眼。
  “这样值得你这么高兴?”若真如此,他就是忍着百般不愿回京,也非回去不可。
  看着她的模样,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了她这一笑,他愿意付出再大的代价。
  她甜甜的笑着,这模样从她爹死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他真该感谢自己的好运道,她冷傲的模样碰上他,竟也发挥不出来。
  “我还在想,你要是不进京……”她该怎么办?
  不敢想他若不进京,她该怎么办才好,身边已经习惯有他相伴,他也算许了承诺。只是她隐约觉得,他身上有种不情愿,像是在抗拒什么似的,不知京城对他来说,到底有什么回忆?
  “怎么?”看着她神秘一笑,他的好奇心被挑起。
  “我就自己查案,要真出了什么事,也是没办法的。”她是故意这么说的,要真出了事,不晓得他会不会心疼?
  “这么说,是故意让我舍不得?”不是甜言蜜语,看着她装作低头喝茶,却不住的偷瞧他,那模样分明是故意要他心神不宁。
  “才不是,你要真不和我回京,你提的事就得再考虑了!”她甜蜜蜜的笑着,却是语出威胁。
  他的目光变得危险,任流霜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抱至他腿上,他的吻飞快的落在她的唇瓣。一时间,她只能感受到唇上的温暖,鼻间盈满他的气息,脑中再无法思考其他事物。
  “你试试看。”他的声音变得又低又冷,要是她真敢怎样,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羞红了一张脸,她慌乱得挣脱他的怀抱,这才朝他说:“骗你的,谁教你半点消息都没有,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表面上看来冷淡,实际上却对喜欢的人极为在乎,深藏的那股执着,也不自觉的显露出来。
  “你在担心?”这几日没有联络,是忙着胡大人的事,跟踪下来却也没什么进展,胡大人十分小心,在杭州这段时间,怕是不会有所动作了。
  “你半点消息都没有,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联络你,要是今日没有遇上,就是到回京那日,怕还见不着你呢!”话说到这里,她使了小性子,他根本就没想过她的心情。
  “以后不会了,一到京里,我就立刻和你联络。”他已经开始考虑起如何夜探王府,就怕再让她担心。
  一见他的表情,她就猜着他所想何事,对于他有时直过头的心思,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回京后,你若有话想告诉我,就把信夹在这个绣荷包里,让人交给王府后门的杂役,说是要给金儿姑娘的,金儿是我的丫头,回去后我会交代她。”任流霜将腰间的绣荷包解下,塞到他手中。
  接过她递来的荷包,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朝她点点头,微红着脸,一把塞入怀中。
  “这块玉牌你留着,回京后要是出了事,就送到秀水庄的别院或是丝料行的铺子,我会马上去找你。”从腰间掏出一块白玉,上头刻着一个步字,是他秀水庄主子的信物。
  这样,算是交换信物了吗?
  “回京后,你住哪里?”他似乎抗拒着京城,若是回京,他会住在何处?
  “或许在秀水庄别院,或许……”或许会在齐日阳那里。
  现在一切都还难说,回到京里他自会送信给她。
  “等你确定了,再让人送信给我吧!”今日一别到京里再会,怕是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了。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像是又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
  没告诉他心里所想何事,她朝他说道:“回到京里你若送信给我,别忘了在后门使些银子,不然那杂役是不会记得的。”以他的性子,她若不提此事,他是绝不会想到的。
  她替他担心的,又岂只这些呢!
  ☆☆☆
  回到别院,他还是记挂着她,她的一笑一怒,她的一言一语。
  他出神的模样,终究引起齐日阳注意。
  “怎么了?”
  “今天温老夫人说了些什么?”温老夫人是自幼相识的长辈,对她虽无特别的感情,但想到温大人所犯之罪,温家上下是难脱干系了。
  “不就是些客套话,怎么?”平日里他从不问他在官场上的应酬,今日问了,必定有什么不对。
  “温怀南身为两浙转运使却盗卖官盐,他与白崇安等人是一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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