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上恰女人  第21章

作者:文娟      更新:2021-01-09 06:05:10      字数:1038
  “可是……可是……”她根本就不会开车啊!他看着神情紧张又无措的凌痕暗叹道。
  “可是什么?人家珺山又不像你没驾照,再说今天要跟我出去玩的人是珺山,车子也是珺山的,你凭什么可是可是的?”
  这次君蕙对他……不,是对凌痕的敌意再清楚不过,韦珺山实在不懂,为什么君蕙会看凌痕不顺眼?
  “喂!到底要怎么开?警察在赶了地!”凌痕心里此时只有一个感想——赶鸭子上架。
  情急之下,韦珺山只好相信几日前凌痕的实验,以极小的声音告诉她,煞车是哪一个、油门又是哪一个,至于排档,则由他来打。
  就这么地,车子缓缓地走了,行经方才拦阻他们的警察。
  “很好,油门再慢慢地往下踩。”韦珺山小声地说。
  他心里正在庆幸自己的车子是自动排档之时,未料,他看到前方路口的红灯亮了。
  “放开油门,踩煞车。”
  早已紧张到额头冒冷汗、手脚发抖的凌痕闻言,右脚便微抬然后重重地往煞车踩了下去!怎知位置踩错了!煞车是踩着了,可油门也被凌痕给踩到了底。
  只见凌痕他们所坐的这辆车,就这么像火箭炮似的冲了出去。
  “啊——”车上三人同时惊声尖叫了起来。
  “救——命——啊!”完全搞不清发生什么事的凌痕本能地叫了出来。
  车子冲过了红灯,冲过了路口,惊险地冲过了正要开过路口的大卡车,眼见便要冲向对方车道,撞上迎面而来的水泥搅拌车,坐在驾驶座旁的韦珺山连忙转动凌痕手中的方向盘。
  “啊——啊——救……救命啊!”车子的速度让她前方的景象迅速往后飞去,快得令她心惊胆跳。
  “快点放开油门啊!”韦珺山叫道。
  油门?煞车?哪个是油门?此时的凌痕早已吓得将韦珺山方才说的话忘光光了。
  凌痕来不及找到煞车,而帮忙转动方向盘的韦珺山又无法正确地掌控方向,这辆车“砰”地一声,就这么地撞上了路旁的路灯。
  冲势过快,路灯的灯杆被撞得变形,车头更因冲撞整个凹陷了一大块,就连挡风玻璃也整个碎裂……
  而凌痕亦撞得头破血流,并被碎裂的玻璃刺伤了多处。
  后座的君蕙则是在这阵惊天动地的冲撞下撞上了前座座椅,所幸人役有受到半点伤。
  车势一停下,君蕙马上对着同样受了伤的韦珺山开骂,“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女人,才会害我们受了伤!”
  然而韦珺山并没有听到君蕙在叫骂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趴在方向盘上、头破血流、一动也不动的凌痕身上。
  “你有没有事?”他一颗心因她而揪紧。
  “他怎么可能会没事?都是你害的啦!”
  他推了推凌痕,却见到她紧闭着双眼,神情痛苦,“痕?”
  她没有半点的反应。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心慌的韦珺山面色苍白地转头大叫。
  “吼什么吼,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快叫救护车。”他完全不理会君蕙的指责,只是一个劲地大叫。
  因流血而渐渐转白的脸庞,映进了韦珺山的眼里,他的心只觉得……好痛、好难过,充满了歉疚与悔恨……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多的感触?为什么呢?
  他不知道,只知道……
  “快叫救护车,她受了重伤,快!”
  好多的血,她会不会因此死掉……
  不,不要死!
  后方的警察看到他们的车子突然横冲直撞起来,原本以为他们是故意挑衅,因而打算要追逐他们一行人,未料刚上了车,便远远地看到这一幕的发生,不禁错愕地愣在当场。
  第七章
  医院,一个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韦珺山在目睹车祸发生的警察协助下,好不容易才将凌痕送至附近的医院做紧急处理。
  原本他不断地吼着君蕙,希望她能帮助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来救人,怎奈在那个慌乱的局势下,君蕙只是歇斯底里地不断指责他,完全不理会伤重的凌痕——仿佛自己的生死完全不是她所在乎的,她所在乎的只是打败她眼中的凌痕。不得已,韦珺山只好动念想将凌痕背到附近的医院。
  偏偏困住他的是副女人的身体,他根本就无法背起一个男人,在那个时刻里,韦珺山才深反地感受到女人是这么地弱小无力。
  若不是目睹车祸发生的警察过来协助处理,他压根就无法将凌痕拖出半毁的车子。
  到了医院,凌痕才刚被护士推进去拍摄X光片,君蕙便颐指气使地对着他说:“这件事都是你害的,所以你就留在这里照顾他,等珺山醒了,再打手机给我。”
  此时此珺韦峪山才真正地理解到,对君蕙而言,他根本就不算什么。
  或许勉为其难地可以称为“供君蕙使唤”的男朋友吧!
  也或许在君蕙的身边,他是惟一一个肯为她付出,而惟一的条件就是两人继续交往的男人。
  又或许他是君蕙骑驴找马的那只驴,等找到了喜爱的马,便随时可以抛弃。
  不管答案是哪一个,此时的韦珺山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一点也不为这个意外的发现感到丝毫的难过与难堪。
  他惟一在意的便是护士赶快自手术房出来,然后告诉他……凌痕没事。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让他等到一位护士走了出来。
  “她没事吧?”韦珺山迫不及待地冲上前问。
  “他头部受的伤得缝,小姐是他的家人吗?”
  韦珺山迟疑了一下才回道:“不是,我们是男女朋友。”
  “那么麻烦你跟我到前面柜台帮韦先生办理住院手续。”
  “喔,好。”
  拿了表格填写的韦珺山只觉得脑袋乱烘烘的,一方面担心凌痕的伤势,一方面则是为了自己方才所说的那句话感到莫名的满意,仿佛那么说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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