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的泪珠  第8章

作者:林晓筠      更新:2021-01-10 10:16:58      字数:1022
  “董事长!一个小女生的声音,她不肯说什么事。”
  周依婵从没见过沈烈如此急切、如此快速的动作,沈烈几乎是抢过王文焕手中的电话。
  “是我!”沈烈有些兴奋的声音。“好!可以!要不要我去接你?那我们两点见了。拜拜!”他挂上电话,松了口气的表情。
  王文焕和周依婵有些愣住。
  “你们还站在这里?”沈烈说。
  他们同时退了出去。
  在沈烈的办公室外,周依婵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那股要找解答的力量。
  “她是谁啊?”
  “没听过的声音,但是年纪绝对不大。”
  “他是有些异样。”
  “糟了!”王文焕一个懊恼的声音。“我刚才忘了提醒董事长他一点半有个重要的主管会议要开。”
  “看这种情形,我看那个主管会议要延期了,你自己也看得出来,他等这通电话似乎等很久,接了电话以后,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你就应该知道那通电话的重要性,快点把会议取消!”
  “取消?”
  “再换个时间吧!”她十足把握的说。
  “似乎只好这样了!”王文焕一个只好如此的表情。
  ◇◇◇
  谁都看得出来潘忆敏今天的心情不好,她不只落落寡欢,甚至有些人生乏味的感觉;一张洋娃娃似的精致脸上,只有乌云,没有了笑颜,叫人看了觉得非常的不搭调,而且担心。
  沈烈一向不哄女人,不吃女人任何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耍赖、撒娇、各种方式对他来说都是无效,但是潘忆敏却扯动着他的心,看到她这副模样,他竟然比她自己还难过。
  “你怎么了?”
  “很惨!”她低低的一句。
  “怎么个惨法?”
  “非常惨!”她一脸苦相。
  “再怎么‘非常惨’也有个解决的办法。”
  “我死定了。”
  “你夸大其词。”
  “我这回完了。”
  “我相信你在小题大做!”他尽可能的安慰她。
  “你别忘了来替我上香。”她一叹。
  “你别胡扯了!”
  “你等着看!”她眼睛微闭,似乎事情真有这么的严重。“我不知道我那个教授有规定不满无十分不能补考,我说不定要留级一年。”
  “留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沈烈一看潘忆敏的表情,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见她一副张牙舞爪、怒不可抑的的样子,象是他说了什么侮辱到她家祖宗八代的话。
  “没什么大不了?”她几乎要把他吃进肚子里的怒焰。“你知不知道我妈是国中老师,我爸爸是教授,我有个当医生的姐姐,做律师的哥哥,我已经很丢他们的脸了,在一所破五专里混文凭,现在却要从五年念到六年,我干脆去死算了!”
  “有没有可能用钱买到你那张文凭?”
  “谁要出钱?”
  “我!”
  “谢谢你的好意!”她一哼,瞪着他。“等你以后有能力办一间‘学店’时,你再去卖文凭好了,我们学校破是破,还没听说可以用钱买到文凭这回事,而且我也不屑这么做。”
  “那你就勇敢的再读一年!”
  “我爸会脑充血。”她一个深呼吸。“如果他不充血,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上次我和你过生日,回去正好被他们逮个正着,蛋糕没了,礼物没了,原本到啤酒屋庆祝的事也没了,我在我爷爷、奶奶的牌位前跪了一夜!”
  沈烈几乎是同情、不忍的看着她,他有上亿,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钱了,这些钱现在却派不上用场,帮不了她一点忙。他平日也是脑筋灵活、犀利,现在却像被石块堵死了似的,想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她哀伤的说。
  “你不要吓我!”
  “我看我自己先行了断好了!”
  “你不是那种把自杀、死挂在嘴边的人。”他呵斥她。“如果大家都学你,留个级就得一死了之的话,那还有谁敢办学校!谁还敢进学校去念书?!”
  “他们不像我有个这么杰出的家庭,除了我这个失败者之外!”她似乎要哭出来的声音,“我想过很多方法,例如休学、逃家、认错,但是没有一样行的通,我太骄傲了!”
  他不语。
  她的手撕着餐巾纸。“我的报应来了,谁叫我平日不读书,我一直以为教授不会那么残忍,我一直以为我已经稳拿到证书,这下可惨了,叫我怎么跟我的爸、妈说,我真的没有脸回去。”
  “如果你结婚了呢?”
  “什么?!”
  “如果你不再是他们的责任了呢?”
  “你说什么?”她小心翼翼的再问一遍。
  “如果你愿意,我娶你!”
  “我一定是碰到疯子了!”她一脸惊恐的表情,开始相信这个社会里的确有很多心理不太正常的人;如果沈烈正常,他不会对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孩,特别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女生求婚。
  沈烈对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感到有些讶异,他是奉行‘三思而后行’的典型,他决定事情从来不急躁、不慌乱、不凭直觉,他一定是在深思熟虑,而且有十足的把握之后才说,但是求婚?
  潘忆敏小他足足十九岁。
  行的通?
  潘忆敏拿起她的背包,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避开这个疯狂的人,她要忘记这个人,她不认识他,她要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她办得到的!
  “我必须走了。”她愤怒的声音,起身要绕过桌子。
  “你被我吓到了?”
  “我说过没有什么能令我害怕!”她凶巴巴的说:“我之所以走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疯子、神经病、心智不正常又胡言乱语的人!”
  “我只是向你求婚,并没有说什么不得体或是侮辱你、对你不礼貌的话!”他一贯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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