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笛戏羽  第40章

作者:沈苇      更新:2020-07-11 15:13:25      字数:1101
  “你没事吧?不!快到床上休息。”她始终把他摆在第一位啊!
  她的亲近让楼阙觉得再呕几口血都值得,他高兴的假装体力不支藉由她的扶持慢步到床边坐下:坐下后,他并没放开她的意思,而是捧着她的脸,以手指一一绘过一道道的伤疤,每摸到凹凸不平的疤痕,他的心就狠狠扯痛一下,不舍的热液不断释出。
  “不!放开我!”发觉楼阙在触摸她脸上可怕的疤痕时,她惊得如误中陷阱的猎物,拚命的挣扎。
  “别动,别动!求求你!”自责的泪水释出眼眶,楼阙紧紧捧着她的脸,以唇吻上每道疤。
  “不要!”段戏羽惊叫出声,双手抓住箝制住她的结实手腕,因为抗拒,使得指甲招入结实的肌肉中。
  “告诉我,还会痛吗?”他每吻一下,自责就更深,心痛更甚于手腕,他压根不在意那点小伤。
  “不!阙,求求你放开我!不要!”段戏羽哭得梨花带泪,使尽所有力气却挣脱不开,唯有乞求他。
  “会痛吗?”楼阙未予理会她的哀求,仍坚持再重复。
  在薄唇吻干她的泪时,新的泪液又涧出,再加上他滴落在她颊上的泪滴,令她脸上的泪水不曾消失过。
  “不!不会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哭得凄凄惨惨不敢看向他的段戏羽,并不晓得他正为她而泣。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楼阙耍赖的将她拥得更紧。
  “你说什么?”段戏羽猛然睁开眼不敢置信的问,此时才看见他哭得比她更伤心。
  “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说我怎舍得放手?”澄清的眼情意绵绵,直注入她的灵魂。
  “这泪是为我而流的吗?”颤抖着手抹向他的脸,卷起一片湿意。
  “我为你所受过的磨难感到痛彻心肺。”这是他父亲始料未及的结果。本以为可以让段逸轩伤心欲绝,父亲的确是办到了,可是真正陷入疯狂的人却是他!一个不该爱上段戏羽的人。
  “你为此感到自责?”段戏羽轻问,其表情莫测高深,让人瞧不出半点端倪来。
  “我应该保护你免于受伤害的。”
  “那请你现在仔细的看着我的脸,然后告诉我你有何感想。”她不再畏惧,扬高脸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楼阙听从她话,不仅用眼睛看,他的手亦真实的再次感受指下不平的肌理。
  “那场大火所造成的伤害远比我所想象的要来的低,你依旧美丽如昔。”是有不少淡淡的疤痕遍布,可是并未让他觉得难以忍受,只会令他心疼无比。
  “所以你并不爱我,你只是因为自责内疚,才会强迫自已接受我、说爱我。”
  段戏羽轻笑了笑,心底却为他勉强自己来接受她感到悲哀。
  她真的很惨是吗?惨到楼阙可以为此放下自尊、扛起责任、撒下大谎,只为照顾她的下半生,以弥补当年的歉着疚。
  不必了!真的不必了。这四年来她一个人照样过得好好的,除了偶尔想他外,大致上她的生活相当平静,他何必为了救赎她的灵魂而委屈自己,其实他值得比她更加美好的女子与他共缔良缘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难道我爱不爱你这件事,我会比你更不清楚吗?”若非此刻他没啥力气,他铁定抓起她狠狠的摇一顿,看能否摇醒她的脑袋。
  “你的心被我的遭遇蒙蔽了。”“到底要如何你才肯相信我是真爱你?”楼阙百般无奈的问。她的固执他总算是见识到了。
  “你走吧!在得知我仍存活于世,你可以解除愧疚之心了。”戏羽漠视真正的心情,内心流着血,大方的将他推出心房外,能再见到他是天老爷可怜她,她不能再厚颜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人了。
  “我会感到愧疚全是因为我爱你,若我对你没有半丝情感,你以为我会管你是死是活吗?”以他的个性就算在半路上遇到将死之人,他也不会大发善心施予援手;
  会将她悬念在心,为的不就是个“爱”字。
  “不!”为了断绝情缘,她拒绝再听他的甜言蜜语。
  这回楼阙学聪明了,不愿再听她残忍的拒绝,蛮横的弯身攫取思念已久的芳唇,将浓烈情爱热情的投注在此吻当中。
  狡猾的舌搅得丁香舌无力招架,段戏羽感到天旋地转,脑中登时一片空白,无从再说出个不字。
  所有的拒绝之语皆被火热的唇舌所吞没,坚拒的心被溶化了。
  缠绵许久,楼阙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遭他恣意爱怜呵护的唇瓣儿,两人喘着气共享彼此的气息,额抵额,鼻对鼻。
  “在我如此热烈表达后,你仍选择不信我爱你吗?”嚣霸的气息不停的喷在段戏羽的颊上,令她昏昏欲醉。
  “不!我已不值得你爱了。”她终于放弃顽固,点头承认他的爱,可是自卑的热液溢满眼眶。
  “值不值得不是由你来说的。”楼阙气愤她的过度自卑,难道她不晓得就算在容貌上有点小瑕疵,她仍旧美的令他屏息吗?
  他们俩严格相较起来,真正丑恶的人是他不是她!她的心美的让他无地自容,是他丑陋、腐烂的心永远所及不上的。“可是我……”。她丑的配不上他啊!连站在他身边都会令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好似她破坏了整个画面。
  “没有可是,若你觉得我会嫌弃你的话,那么我会身体力行的证明给你看。”
  虽然他累的快瘫了,不过为了取信于她,他会激发潜力努力付出体力挥洒汗水的。
  段戏羽不懂的望着他。
  楼阙邪眼一哂,附在她耳边,对她细诉他会对她所做的证明事情,随着他说的每一项,她的脸便醉如红霞,说到最后,火红的双颊似快燃烧起来。
  “不要再说了,我信你便是。”段戏羽害羞的不敢再听下去。连忙捂住滔滔不绝的唇,纯情的脑袋受到污染不断上演着绮丽的画面。
  “你终于肯信我了。”楼阙松了口气,将她拥得更紧。
  体力渐感不支,拥着段戏羽的身子由坐成躺,段戏羽随着他倒在黑纱帐上,有些纱帐禁不起重压,飘落在他们身上,将两人困在窄小的世界中。
  “你没事吧?”段戏羽忧心他的伤势,根本无剩余的心力去管覆住两人的黑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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