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很陌生  第20章

作者:井上青      更新:2020-07-17 15:53:14      字数:1180
  严九歌半信半疑的看着妹妹,他买了稻禾村的田地,还有霍家祖屋?他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还和村民订下封口条款,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你可以怀疑我说的话,因为我本来就不喜欢霍天香,但何律师你总该相信吧。」
  没错,他是信的过何律师,但其中疑团重重,和农民争地,不是他的作风。
  「你说我告诉过你,我是在利用天香?」严九歌黑眸眯起,眼神变得锐利,「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说?」
  「南部的事都是你在处理,你告诉我你要那么做时,我并没有特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后来听到你说要和霍天香重新交往,我才忽然想起这件事,我之所以没有马上告诉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不会真的爱上霍天香,之前你是为了利用她才接近她,现在一定也是这样,但显然我估算错误……」
  两兄妹在饭厅里的对话,被杵在客厅的霍天香听得一清二楚——
  管家载她去严家又折返,岂料半路他的旧机车突然抛锚,霍天香看反正只有一小段路,她便先自行走回来,没想到一踏进客厅,便听到严九茵激动的控诉,她立刻顿下脚步,想等饭厅内的人情绪缓和点再过去……
  未料,她却听到令她震惊不已的内幕。
  霍天香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她相信九歌的为人,他绝对不会为了利用她才和她交往,可她却突然觉得整个人慌措不安,连忙转身往外走,因为她不能保证自己此刻还能假装若无其事的微笑面对他,她要离开,先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行。
  
  打开电子锅,见锅内米饭被染成紫色,霍天香着实吓了一跳,整个人也因而回过神来。
  前天她在九歌家听见他和妹妹的对话,内心惶惑之余,不想让他知道她听见他们说的话造成两人尴尬,于是她又走回严家,途中遇见请机车行老板来修车的管家,她藉口有东西掉在严家,正巧机车修好了,管家便载她过去,还未进严家,她故意翻了一下包包,说东西找到了,管家又再载她回九歌的住处,这样正好,看起来就像她中途没有回来过,也没听见那些扰乱她对九歌信任的话……
  严九茵看到霍天香回来,以喝醉为藉口躲回房里,饭厅只剩她和九歌,他明显心不在焉没有胃口,叉子连动都没动,而她,虽然刀叉在手,食物也入口,却食不知味。
  她和他想的肯定是同一件事,但谁都不打算先开口,不管是在饭厅,或是提前回她住处的路上,他沉默,她寡言,严九茵说的话,像一片厚重的乌云笼罩着两个人。
  昨天她回到南部,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从严九茵嘴里说出来,只要是和她霍天香有关的,都不会是什么好听话,但他买地的事,却从未和她提过,他会刻意隐瞒,难不成真如严九茵说的那般,他只是想利用她?
  她想问卖地给他的村民,是否真有其事,可又怕村民泄露这件事会被罚款,而她一旦问出口,就表示她不信任他……
  可若不问清楚,心中梗着疑虑,说不定哪天怀疑越变越大,不只把她对他的信任破坏殆尽,也会让这段感情染上挥之不去的阴影……
  紫色的米饭很美,像一颗颗的紫水晶,可是她的心不美,聚集的疑云灰黑黑的,若不驱赶,她的心肝肺恐怕随时都会被污染。
  今早阿巧婶看到她回来,送她两条自己种的芋头地瓜,削皮后,紫色的地瓜让她为之惊艳,没想到切了几块放入电子锅和白米同煮,更令她惊奇。
  她帮自己盛了一碗饭,随便的扒了一口,又不自觉陷入沉思——
  阿巧婶送地瓜给她时,她随口问最近半年有没有听说有人买卖田地的事,阿巧婶想也没想就回答没有,还打趣的说,没人比她阿爸更会买地,村里的田地都快被她阿爸买光了。
  虽然阿巧婶是有点夸张,但不讳言她阿爸真的特爱买田地,村人常开阿爸的玩笑,说他前世一定是一头专门在耕种的牛,这辈子才会这么爱种田。
  霍家的田地散落在不同地方,除了原先的祖田,她阿爸种田的几十年间,又陆续买了几块村人荒废的田地,有些田地她还不知道在何处。
  这两天她一直在想,严九歌收购霍家的七分地,究竟在哪里?
  先用删去法,绝不是住隔壁阿辉伯买的那块地,要不前些时日严九歌也毋须因洒农药的问题亲自南下和阿辉伯父子沟通,难道是美楼姨买的那块,还是秀花婶……不,她们买去种菜的田加起来还不到七分,那是阿礼伯,还是阿智叔……也不对,他们买的地都超过七分……
  越想头越痛,阿爸买的地到底还有哪里?
  算了,不想了,先吃饭再说。霍天香夹了地瓜叶送入口中,这菜也是阿巧婶送的,地瓜真是好物,阿巧婶真是好人,哪天村里选好人好事代表,她一定力挺热心的阿巧婶……
  好人好事代表……霍天香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夹菜的手瞬间在半空中僵凝住。
  如果真的有人卖地给严九歌,那一定是「他们家」,不会错的,霍天香急忙扒光碗里的饭,连门都没关,就迫不及待的骑单车出门,找答案去。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人不舒服?」看完电影,严九歌牵着霍天香的手在附近逛逛,而后在人行道找了张长椅坐下,端详她的脸,似乎比平日还苍白些。
  对上他的眼,摇头,她摸摸自己的脸,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没有,可能是路灯的缘故,脸色看起来怪怪的吧。」
  她心里忧闷,这一个星期来吃得很少,脸色自然不好,没想到他一眼就能瞧出,这……也算关心吧!
  但她希望他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利用加上些许歉疚。
  那次她回南部探察他买地一事,吃饭时正想着要力挺阿巧婶成为好人好事代表,忽地忆起她阿爸过世后,向叔叔买地的其中一人就是当年村里当选好人好事代表的魏伯伯,她和魏伯伯的儿子阿哲是一路从幼稚园到国中都同班的同学,她很清楚阿哲不是种田的料,魏伯伯年纪大了也不下田,那块地就一直荒废着,去年她遇到阿哲,他还问她想不想把地买回去,他开了三倍的价钱,还说老同学可以打八折——
  如果有能力,她也想把地买回来,但她的斗升之禄付房贷就已经很勉强了,再加上他漫天开价,最后无疾而终。
  那天她去找阿哲,故意说她想把田地买回来,趁机探他口风,结果他支支吾吾,说那块地现在租给邻村的人耕种,不能卖,反而游说她若有钱买地,他可以帮忙问问看有没有人要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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