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心阿哥  第12章

作者:楼采凝      更新:2021-01-14 02:49:25      字数:1042
  「小蝉。」德胤抱住她,发现镖把绑了张字条,解开一瞧,上头依旧警告要他别再去留香居。来不及细想,他立即抱着她急速回宫,「妳撑着点。」
  「大、大阿哥……您别急,我……还熬得住。」所幸对方射镖时并未施以全力,所以刺得不深。
  「我知道。」他心忖,对方或许只是想警告或喝止他,并没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而所用的手法又与皇阿玛所遇相同,到底是谁?
  「还真的……真的有人要你的命呢!」待在他身边多日,一直平安无事,她还傻得以为这不过是皇上杞人忧天。
  眼看她气色微变,他脚上的速度愈来愈快,风不断鞭打着他的脸庞,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就在这时,他才确定,她真的可以为他死、为他牺牲性命。
  终于到达皇宫,一进宫门,他立刻对路过的小太监喊道:「快请太医到德羽宫。」
  「是。」小太监一见小蝉肩上插着支镖,立刻白了脸。
  「还有,这事别让任何人知道。」就怕传出去会让皇阿玛与皇额娘担心。
  「小的知道。」说完,小太监便奔向太医殿。
  德胤进房后将小蝉放在炕上,见她气息微促,他的眉宇也愈锁愈紧,「我已经在妳身上点了穴,血不会再流了。」
  「嗯。」她点点头,跟着抓住他的手臂,恳求道:「千万……千万不要趁我受伤时独自出宫,连留香居……也别去,好吗?」
  闻言,德胤的眼神不禁转浓,大手抚上她娇憨的小脸,一股怜爱之情毫无预警地渗入心间。
  「妳就这么怕我死?」他以一种开玩笑的调调说。
  「因为您若死了,我也活不成了。」她回以一笑,唇色微微泛白。
  「太医是怎么了,到现在还没到!」德胤从没为哪个女人如此担忧过,眼看她脆弱的模样,他的心竟整个揪了起来。
  而太医彷似听见他骂人的声音,忙不迭的奔进来,就见德胤板着张脸,学着小蝉刚刚的话说:「如果她死了,你也活不成了。」
  小蝉听了,虽伤口疼得很,但还是虚弱地笑了,「咳咳……」
  「妳怎么咳了?」德胤有些耐不住气地转向太医,「快帮她看看呀!」
  太医立刻坐在床畔,为她检视伤口,「还好,这飞镖无毒性,虽然刺得不深,可影响到气血循环,她才会出现咳嗽的现象。」
  「那你得负责医好她。」德胤语气严肃。
  「是。」
  既然太医敢保证,就表示她应该无大碍,德胤这才缓下情绪。
  眼看小蝉在太医施药之后缓缓闭眼睡去,他便拿起那支飞镖,再看看字条,眸光也愈显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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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德胤欲出宫之前回到德羽宫,望着小蝉沉睡的小脸,在心底对她说道:我不能再留下,一定要出去,妳就安心睡吧!
  旋过身,才要踏出门,便听见她嘤咛呓语的声音,「别……别走,大阿哥,不要丢下小蝉……危险……」
  德胤止住步子,以为她已醒了,但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她还沉睡着,只是睡不安稳地时而皱眉、时而颦额,藏在眼睑下的眼珠子匀动难安。
  「大阿哥,要小心……千万要小心……」她喃喃的梦话又起。
  他坐了下来,望着她半晌,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这女娃儿看似娇小脆弱,却是这般有毅力,连在梦中也不忘要保护他。
  「别紧张,我不会有事的。」他倾身附在她耳畔说道。
  她像是听见般,眉头轻轻一皱。
  「妳安心的睡吧!万万不用为我担心。」他又俯身在她额上印上一吻,这才起身离去。
  才走两步,他突然发现下襬被人扯住,低首一看,原来是被小蝉的小手揪着,而且抓得好牢好牢。
  「妳这丫头,连睡着都把我看得死死的吗?」他眉头轻拧,覆上她的手,却舍不得掰开她,只好坐回床畔等着她自动松开。
  而她的小手却始终没松开,反而将它拽进怀中,抓得紧紧的,好似唯有这么做她才能安心、才能彻底放心睡下。
  就这么过了大半夜,德胤一直坐在旁边陪着她,小蝉这才像是睡饱了似地突然转醒。
  「大阿哥!」她张大眸子,对上他那对直凝睇着自己的似海深瞳。
  「妳睡饱了?」他幽魅一笑。
  「您一直在这里?」小蝉左右望了眼,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大阿哥的寝房,震惊之下连忙坐起,却扯痛伤口,「我……我不能待在这里。」
  「妳这是做什么?」他把她压回去。
  「我……」他干嘛靠她靠得这么近!她小嘴一噘,喃喃说道:「这可是您的炕,我躺了,您睡哪儿?」
  「这整个宫里有多少宫苑,我爱睡哪就睡哪。」他深黝的眼底掠过几许温柔。
  「可是……还是不同呀!」他愈靠愈近,她的小脸已禁不住染上一层淡淡的薄晕。
  「没有什么不同,妳给我乖乖躺好就行,还有……」德胤用扇柄指了指她的小手,「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这丫头连醒来了也不放手。
  「我……」她低首一瞧,愕然松了手,「是因为我拽着您的衣裳,您才不去休息吗?」
  「没错。」他挥开纸扇,小心地将它放回锦木柜上当摆饰,毕竟这扇可不同于一般,上头画的可是唐伯虎的真迹呢!
  「您可以掰开我的手。」小蝉很慌张地说。
  「掰不开。」他仍在调整扇的位置,看也没看她一眼。
  「啊?!那……那就斩了它。」说着,她就拔出他挂在墙上的宝剑,当真要斩了自己的手。
  「妳这是干什么?!」听见声响,他回头乍见这一幕,动作快速地制止她。「真不知妳这算是忠心还是笨!」
  「小蝉是真的……真的想向大阿哥请罪。」她泪染衣襟,微喘地说:「我该起来了,不能再占住您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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