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沉默装文静  第8章

作者:楼采凝      更新:2021-01-14 02:51:42      字数:1041
  第三章
  经问过乔伯之后,才知道蔺祁现在人在后面山坡地练功。
  于是盼盼主仆二人便端着杏仁糕打算到后山找人去,可走到一半,响玉突然道:「二小姐,今年冬天似乎来的快些,现在都感到有点儿冷意了。」
  盼盼回头瞧着响玉摸摸手臂又缩着脖子的模样,忍不住掩唇一笑,「为我拿斗篷。」其实她并不冷,之所以这么说,是希望响玉能顺道为她自己拿件披风。
  「好,我去去就来,但您这次可不能又给我昏过……呸呸,我在说什么呀!」响玉还真想自掌耳光。
  盼盼摇摇头,「我不会。」
  「您答应我的,得说话算话,我去去就来。」响玉将放着杏仁糕的竹篮搁在不远的香榭亭内,又扶盼盼坐下,这才放心离开。
  盼盼安静地等待着,可突觉假山后头藏了个人,那小脑袋直在那儿晃来晃去,似乎在该不该出来之间犹豫不决。
  盼盼好奇地站起,慢慢走了过去,这才看见一个年约七、八岁的男孩,他玩得一身泥,但从他身上的锦缎小蓝袍看来,他应该是这府中的小公子。
  莫非他是蔺祁的弟弟?可她怎么又听说蔺家就只剩下他这脉香火了?
  「你是……名字?」她摸着喉咙说,在小孩面前,她较不去掩饰痛楚。
  「我叫花晏。」他很大声地说,像是为自己做错的事掩护般,然后疑惑地望着她,「妳喉咙不舒服?」
  「不……没有。」她惊慌的摇摇头,发觉他好机伶。
  他说他姓花!那他就不是蔺家人了!
  「我是蔺祁的小表弟。」他后来补上的这句让盼盼恍然大悟,原来蔺祁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小表弟!
  「你好。」她伸出手拍掉他身上的泥,「我……我是……」
  「我知道,妳是我表哥的老婆,就是我表嫂。」瞧他人小鬼大的,还什么都明白呢!
  盼盼笑了,对他还挺投缘,见他吞了下唾液像是饿了般,赶紧掀开竹篮将里头两笼杏仁糕拿出一笼,「吃。」
  「这是?」他瞪大眼。
  「我做的。」他打开盖子,一股香气猛地扑进他的鼻息。
  「哇……好香喔!」花晏吸吸鼻子,忍不住拿了一块塞进嘴里,「好好吃,表嫂妳真的好厉害耶!」
  她笑了笑,朝他点点头。
  这时响玉拿了斗篷过来,看见花晏不禁好奇地问:「二小姐,他是?」
  「表少爷。」
  「表少爷!」她陡地瞪大眼,「他是姑爷的表弟?」
  「妳带他去……」盼盼指着花晏一身泥,「梳洗换衣。」
  「那您?」
  「我自己。」她的意思是她可以自己过去,接过斗篷,盼盼便穿戴好,提着竹篮朝后面的山坡地走了去。
  走出后门,她望着正在练拳的蔺祁,如今已入冬,尤其现在太阳都快下山,冷意更甚,他竟然只着一件单衣。
  亲眼目睹下,让她看清楚他并非外表所呈现的斯文有礼,更有着一股从衣着上看不出来的坚毅体魄。
  「谁?」似乎听见有意外的呼吸声出现身后,蔺祁立即停下动作,转首一望。当看见是盼盼时,他赶紧擦掉身上汗水,走向她,「妳怎么来了?」
  「饿了吧?」她举起竹篮。
  「这是?」
  「我……我做的。」她不好意思地说。
  「哦!」蔺祁眼睛一亮,这才接过竹篮打开一瞧,再掀开蒸笼盖,里头是还冒着烟的杏仁糕。
  「吃。」她怯怯地扶着他坐在树下大石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好,我吃。」蔺祁拿过它咬了口,立刻面露不可置信,「这真是妳做的?滋味真好,不比洪嬷嬷做的差。」
  她雀跃地咬唇笑着,垂首点点头,「真的。」
  看着她那含羞带怯的容颜,蔺祁情不自禁地说:「对不住,晌午我不该对妳发脾气,妳一定吓坏了?」
  盼盼敛下眼,轻轻地摇摇头,「是我不好。」
  「我也不对,明知妳不爱嘈杂、不爱说话,我却硬逼着妳对大伯父说--」他话还没说完,盼盼已伸出纤纤玉指抵住他的唇,对他摇摇头。
  「妳不怪我了?」他紧握住她的柔荑。
  她笑着再次摇头,看他穿着单薄,现在又起风,便将自个儿身上的斗篷解下披在他身上,「会着凉。」
  蔺祁心-动,「妳……妳也会冷。」
  「不。」她立即站起,张开双臂在他面前绕了两圈,让他看看她身上已经多穿了好几件衣服了。
  她柔美、纤细,炫目的美丽中半带可爱的神情,让他看得情生意动。蔺祁突地搂住她的身子,将她抱得很紧,「虽是如此,天依旧凉了,进屋吧!」
  「嗯。」她甜甜一笑。
  两人相依偎地进入屋里,此时盼盼觉得好甜蜜,但不知怎地,她心底似乎还梗着一丝摆脱不了的疼。
  她知道它源自于星星,那个看来俏皮可人,静默的她完全无法比拟的小姑娘。
  「对了,过阵子我想去北方狩猎。」走进庭园中,蔺祁突然提及。
  「狩猎?」她不懂为何要挑现在,「很冷。」
  「冷是一定,但是要猎到名贵雪貂、裘狐就必须在这样的季节。」他回头望着她一脸落寞,「不舍得我?」
  盼盼挣扎许久,还是依照心里所想的点点头。
  见她对他不舍,他内心立即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开心,于是他想了想又说:「愿不愿意跟我一道去?」
  她娟细的眉毛喜悦地一扬,可继而又想,自己从没去过天寒地冻的北方,只怕成为他的累赘,「可……可是负担。」
  「妳是我妻子,又有什么关系?」因为喜欢她才娶她,如今有她惦着,得到相同的回报即是快乐,就算是负担也是种甜蜜。
  「我可以去?」她诧异又问。
  「当然可以,那我就让乔伯请缝纫师傅来为妳做几件上好冬衣,我去年猎到的珍珠白狼皮还在,可以为妳做一件外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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