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君情浓(老大宠溺娇宝贝)  第34章

作者:楼心月      更新:2021-01-16 04:41:33      字数:1048
  满怀心伤中,他的目光让一道纤细的身影吸住,再也移不开,不知不觉中,他已悄然来到沙滩上席地而坐的女孩身后,太过专注于沉思的她,并未发觉身旁多了个人,手指只是一遍遍无意识地在沙滩上画着,海浪冲来,打上她微湿的裙摆,带走了自指尖流泻的无数柔情,却带不走深刻烙印在心底的名字。
  雷子翔低首望去,但见她的食指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写着同一个名字——雷子翔!海浪冲去,她又周而复始。
  他闭了闭眼,脱下身上的外套轻覆在她纤细的肩头,君筱翊这才惊诧地回过身来。
  “你——”
  “我来了,因为你在盼我。”
  她别开脸:“我没有。”
  “别在我面前演戏。”在得知了一切之后,他再也不容许对她隐抑一切。
  “真正演戏的人是谁?既然一开始避我如蛇蝎,今日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寻我?因为那份愧疚与不安吗?不必,没有你,我仍然可以过得很好。”她激动地喊着,起身退离他三大步,她就是受不了他拿她当责任看待,他没有欠她什么,如果她的感情真的是他的负累,他大可逃开,什么也不需要做。
  “你言不由衷。”他能明了她的逃避,但不会容许!今天不管她变成怎样,那都无损他爱她的那份心,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会如同这十六年一般地守候在她身边,为她扛起一切。
  “向你学的!”
  “君儿!”他愁苦地低唤。
  一声君儿,勾起她熟悉又遥远的情怀,勾起她泪雾漾漾的酸楚……多久了?他多久不曾这般唤她了?她以为,这一声亲昵的呼唤,今生只能在梦中追寻,也只有在梦中方能回味。
  “和我回去,好吗?”他走近一步,轻声说道。
  这就是他的目的,是吗?他仍是觉得亏欠了她?来这里,也只是因为那一份愧疚?
  “我回去,然后再让你离开,是吗?”她悲哀地回望他。
  “不,我不会离开,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他神情坚定,“相信我,君儿。”
  她别开眼,努力不让自己沉醉在他温柔的眸光中:“别说你办不到的承诺。”
  “是真的,嫁给我,君儿,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君筱翊闻言大为震惊:“你说什么?”她以为是海浪太大,产生幻听了。
  “我说,嫁给我。”
  他疯了?惊骇过后,有的不是喜悦,而是说不出口的哀戚。这算什么?自觉亏欠之后的弥补吗?为了让她回去,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呵,连终身都可以赔上。
  “你的情操真是伟大呵,好个牺牲小我的高尚品德,敢情你是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吗?”她自嘲般地苦笑。
  “别这么想,君儿!”清亮的眼眸覆上缕缕痛楚,“是我的错,让我补偿你,好吗?我——”
  “够了,别再说了!”是了,就是“补偿”,她痛恨这个字眼,“我跟你回去就是了,我会好好地过日子,这样可以打消你这个滑稽的荒谬念头了吗?”
  “君——”
  “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不想听,除了送我回去,你什么都不需要说。”
  雷子翔深深看了她一眼,所有未诉诸的深情,全化为悠长的叹息,他无声点了下头。
  第十章
  回去一个多星期了,君筱翊对雷子翔避不见面,无论他如何解释,她就是听不下去,看在那位幕后主谋的眼里可急坏了,气这对小爱侣太过磨人,另一方面也惟恐事情生变,拖得愈久东窗事发的危险性就愈大,最后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下撒手锏了。
  这一天,连绵的大雨持续了一整天,到了夜晚雨势仍无稍收的倾向,于是入了夜就更冷了,君筱翊窝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着杂志,没一会儿,突然接到石昊宸的电话。
  “小君吗?子翔有没有在你那里?”
  他怎么老是向她讨人?一句话问得她莫名其妙:“我没看到他,怎么了吗?”
  “那就奇了,我到他房里也没看到他的人,这种糟得连鬼都唾弃的天气,他没去你那里还能上哪儿去?”
  “你知不知道你很好笑?他又不是三岁孩童,用得着担心吗?”
  “他要是三岁孩童我反倒还安心咧,问题就出在以他目前的状况——”他突然煞住了口,给了她好似说溜了什么,正万般懊恼的感觉。
  她心知不对劲:“怎么回事?昊宸,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他目前能有什么‘状况’?”
  “他——没告诉你?”他问得很小心翼翼。
  “告诉我什么?昊宸,我受不了你有事瞒我,尤其是子翔的事!”
  “他没说?那算了,可能是不想你为他伤心……”
  “石昊宸!限你十分钟内把事情老老实实告诉我,否则我就自己去问子翔。”
  “你……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他适时表现得万般勉为其难,“他是不是要你嫁给他?”君筱翊沉默着不答话,他接着又说,“你难道不曾想过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不等她反应,他便措手不及地砸下一颗足以将她炸得粉身碎骨的炸弹,“因为他得了脑癌,来日不多了,在这有限的生命中,他才惊觉到自己蹉跎了多少岁月,以致强烈地想和这辈子惟一深爱的女人共度这最后的日子!”
  有如晴天霹雳的讯息在她脑海惊爆,炸得她头晕目眩,面色死白,几乎拿不稳手中的话筒:“你……说的都是真的?”吐出的话语,轻得几乎听不见,那种剧疼,让她甚至忘了该如何哭泣。
  “是真的,他一再交代我,不可以向你透露半个字,他说你已经为他流了够多的泪,不想看你为他哭泣,有生之年,他只想给你快乐。除此之外,他明白如果你知晓真相,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但是他不要这样,他要你心甘情愿,为嫁他而嫁他,除了爱他;没有任何外在因素。”
  “我懂了……”从头到尾,她没有留下半滴泪,世间最深的痛,连倾出悲苦的泪也流不出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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