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恋  第7章

作者:黄苓      更新:2020-08-08 15:08:50      字数:1104
  南蝉的情绪在躁动着。
  被那男人的话激起强烈的好奇心和好胜心,她迅速估量了眼前的景况。心想,既然她一直被他们当成那红梅谷的人抓住关起来,再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了,她还怕他设下什么陷阱等她吗?
  “你……真的是黑翼宫的宫主?”被她从水里捞来的男人会是……她屏气凝神地瞪着帐后隐约可见的黑影,脑子拚命想记忆起那日那个男人的面孔,却只是一片模糊。
  “哼!”冷冷的哼声不大不小地从帐里传出。
  怕他改变主意,南蝉的心一横,突地疾身向前,一下子接近了床边,瞬也未迟疑地便动手掀开纱帐……
  可就在这一剎那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手,一只大手!如电般的从才被掀起一角的纱帐伸出、收回,而被它准确地扣紧,进而攫回帐里的猎物正是南蝉!
  “啊──”惊呼声从帐里传出。
  震骇不足以道尽南蝉此刻的感受。当她决定行动时,她并不是没有防备,只是她没料到男人的动作快到近乎神话。她看到了从帐里伸出的手,可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她就惊觉自己的臂膀被那只手抓住,而后她反应过来便发现她已经被拖进帐里,她不由低呼出声──因为她乍被人点住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
  “你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我!”南蝉被制住穴道,趴在柔软的床上。她眼前看得见棉被、雪白的纱帐和纱帐外清楚可见的景物,包括仍站在外面的那汉子,可她就是无法看见近在她身后的男人。
  该死!点了她穴道的人当然是他!而且她更惊恐地察觉一双冰冷的手正沿着她的背脊游走。
  “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你是不是红梅谷的人……”
  一阵温热的气息忽地伴随着低寒的声音邪魅地侵向她的耳朵,教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红梅谷──啊!你……你做什么……住手!”
  南蝉被这男子不带一丝感情似的语气扰乱了整个心绪,她试图冷静下来,却被他接下来的举动骇得几乎心胆俱裂;他正在扯开她的衣裳……
  明白了他的意图,南蝉的面色倏然苍白!她陡然地想抵抗,却是动也动不了。
  “你……你这个该死的无赖!不准碰我……把你的脏手拿开!”她又惊又忿又羞地喊,可她根本阻止不了他。
  耳边听到衣帛被撕裂的声音,而她背部的肌肤一凉;南蝉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坚决地不让满含屈辱的泪滑下……
  她背部的衣裳全被挑开,一种被紧紧盯视的感觉让她被羞辱的心愈加强烈,狂忿、紧张的情绪同时在她胃里翻搅着,她提心着他下一步的举动,而甚至有了绝裂的打算!
  空气,流动着僵凝的沉默。
  男人冰凉的手指在南蝉紧绷的背上轻轻滑过,她的心跟着提到了胸口,而她的舌尖也恍惚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竟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下唇咬破了。
  绝不!她宁死也绝不被这男人侮辱!
  就在这样的念头坚决地涌上南蝉的心时,突然,她身后的男人有了下一个举动── 那只大掌再度攫住南蝉的腰,一个施力──她一点也无法反抗地被翻过了身。
  南蝉被翻过了身子,由趴着变成仰躺在床上,而她,也终于看到了那个已经令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安逸地半卧在高枕上的白袍男人,有着一张俊美如金童的面孔,只是他冰漠严酷的神情,却让人不自主怀疑他根本是来自黑狱的使者,甚至连他直勾勾凝住她的黑潭眸光也是没有温度的!
  她被放在他的脚边,所以他尽可以睥睨的姿态将她瞧得一清二楚;而她则彷佛是个渺小而卑微的女奴,只能仰视着她的主人……
  “卑鄙!”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仍旺盛燃烧着的恨意使南蝉忍不住强逞口舌之快。
  见到了这男人的真面目,南蝉终于能依稀将那日捞上岸的男人的面貌记忆连结起来,是他!没错!是她该死的好管闲事才会让她惹来如今莫名的羞辱!
  “是你,把我救上岸?”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令南蝉意想不到的话。
  盯着他依然冷若阎王的表情,南蝉实在猜测不出他忽然问这句话的用意。
  “是又如何?!”她的声音充满戒备与讥讽。就因为当时救了他,今天才会发生这么多事、她才会受到他这样的侮辱,她后悔了当时的好奇和冲动。
  男人仍瞬也不瞬地睇着她,深黑的眸光似在对她施行催眠术。
  “你虽然救了我,可是你错就错在不该在那时救了我……”他的声音出现了波动,一种不悦的波动:“你的背上是没有红梅烙记,不过你还是无法摆脱嫌疑。”
  背上?红梅烙记?原来他说的证明方法竟是在她背上找烙记!
  “反正不管有没有证明,全都错在我的多管闲事上!”南蝉咬紧牙关,从齿缝中咬出话语。“黑翼宫?!哼!原本我还以为黑翼宫的人有多了不起,看来只是一群不辨是非的无赖之徒罢了!”
  这一刻,她的情绪全爆炸开来。即使她仍狼狈地被人制住,她偏就是不顾一切地要将眼前这傲气冷酷得简直不像人的家伙激怒──没有考虑到后果,甚至她的生死还掌握在对方手中;但,她就是豁出去了!
  男人冷澈的眼眸仍眨也未眨,可他却在这时动了。他换了另一个姿势,改半卧在南蝉身侧,支着头,低眸攫住她掠过一丝惊慌的神色;而他慢慢伸出的手指,就搁在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上,并且收拢到即将威胁住她呼息的程度。
  “知不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嗯?!”他低若鬼魅似的开口,一抹淡淡的药香也随之窜进她的鼻间。
  南蝉感觉得到她颈间的脉搏正剧烈跳动着,那冷入骨髓的战栗又冲上来了。她一点都不怀疑这男人会有的手段,也清楚地知道只消她说错一句话,她的性命便岌岌可危……
  “不知道!”不肯让自己的声音泄露出紧张,南蝉渐渐握紧了拳头。
  男人牵了牵嘴角:“不管是不是红梅谷的女人,只要是女人,就很少有说实话的时候……”
  听出了某种意念。尽管威胁仍在,南蝉还是大胆地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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