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绮梦  第20章

作者:吕希晨      更新:2021-01-17 11:01:17      字数:1067
  他不敢深想也不愿深想,更不能深想。
  他只知道:此刻的她是如此脆弱,他好心疼、好心疼,他不要她流眼泪,不要她伤心。
  “嘘!别哭了!”
  他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怀里的她仍然抽抽噎噎的,他抬起她的头,连他自己都非常讶异的,他竟轻轻吻去了她的泪。
  “别哭了。”
  他拥紧她。
  他好温暖!不自禁地,她抬起手环住了他,想汲取他身上的温度,但仍抵不过冰室里阵阵的寒气。
  她因为受不了低温而陷入昏迷状态。
  第七章
  清醒后的李绮梦首先面对的不是冷快,而是一个未曾见过的男人,他身穿着白饱,鼻梁上挂着一副金边眼镜。
  “醒了。”男人从床边的椅子站起身,递给她一杯水。“喝。”
  “你是谁?”李绮梦缓缓半坐起身,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才问:“这里是哪里?”环顾四周,这里不是她的牢房。
  “医院。”男人只回答后面的问题,不过从这个答案再加上他的穿着,不难得知他的身份。
  “冷快呢?”头好痛!李绮梦双手慢慢揉着太阳穴。
  “去看你的DNA比对结果。”滕青云终于说了完整的一句话。
  DNA比对?李绮梦快速翻身下床,提着尚未恢复力气的双脚朝房门走去。
  “站住。”她是嫌他的医术不好吗?问都不问他就自己走出去。
  李绮梦连停一下也没有,对他的话恍若末闻。
  手还没碰到门把,后头一只手臂飞快地将她拦腰勾住,往病床上一扔,速度之快让她来不及反应。
  “你做什么!”她不走不行。“放我走!”
  滕青云的回答是两个字:“休想。”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她想,一旦冷快回来她就逃不掉了。他怎么会想到DNA?
  事态紧迫,她也顾不得自己还未恢复体力这件事,一出手便往滕青云的咽喉袭去。
  滕青云没料到眼前的女人会一点身手,感觉到攻势向他来袭,天生的防御反应让他迅速回旋一踢。
  李绮梦低身躲过,顺道采低姿势的一回身旋踢。滕青云结结实实挨了她一脚,立刻重心不稳倒了地;同时她也急忙起身奔向房门。
  这个女人——滕青云被激起了火气,也立刻起身快步冲向她,李绮梦因为急着逃开,没有注意到后头,冷不防被一记手刀劈向后脑门,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滕青云恰时迎上,打横抱起她,低头望了双臂上的女人一眼,他轻蔑地道:
  “悍女!”
  冷快在这时打开门踏进病房,无巧不巧地看见这一幕。
  “你在做什么!?”
  滕青云自然懒得解释,将怀中的女人粗鲁地丢给他,信步走了出去。他的病人太多,这种白痴到冻昏的女人要他亲自看诊实在是浪费人才,他没那个闲工夫。
  将再度昏倒的李绮梦放回病床,冷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两眼细细端详她的一切。
  和裴月一模一样的DNA结构!这消息实在太过震撼。当“双胞胎”这三个字打进他脑里的时候,他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受它!
  他从来都不知道裴月还有个双胞胎姐姐或妹妹!这个事实是个炸弹,炸得他除了错愕。呆然便再也无其他反应。
  他该怎么做?回复神志后头一个问题冲入他脑海。身为仇人的她,同时也是他心爱女人的亲人,他该怎么做?
  痛苦地抱着头,冷然的表情在瞬间崩溃,他再也假装不了面无表情;其实,早在当初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没有办法再装下去了。
  她勾起他最想遗忘却又害怕遗忘的回忆,十年来,他挣扎在要不要忘心,和该不该将裴月火化、让她真正入土为安的这两个问题之间。
  亚治曾对他说过:“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他一直当亚治是不能了解他有多爱裴月,所以不明白地对她有多深的感情,但是现在他才知道亚治对裴月和他一样难以忘怀,同样投注极深的感情,他才开始了解自己的幸运。
  他爱裴月,也曾拥有过她,而亚治没有——但是他也因为拥有她而痛苦啊,拥有之后的失去往往才是最伤人心的,这道理难道亚治不明白吗?要不他怎么会至今还守着她的尸体不肯放开。
  “这样的拥有,也是一种痛苦。”不自禁地将这句话低喃吐出,冷快忘情地伸手探上李绮梦的额头,掌下的触感和触摸裴月的时候一样,让他难以分辨。
  他不喜欢她闭着眼,因为这样会让他想起当年裴月合上双眼离他而去的情形。
  在夜里,他会悄悄地去看她,明知道她会发现还是管不住自己,他最注意的没有其他。就是她的呼吸,他担心她像裴月一样停止呼吸和心跳,就这样离他而去。
  他的手沿着李绮梦的脸,缓缓抚摸,这是一张他永远也忘不了的脸,他的手来到她略显苍白的双唇,描绘着她的唇——
  裴月的唇,是他这辈子唯一尝过的唇,他曾发誓这辈子不会再吻别的女人,而如今,眼前这触感极佳的唇瓣,竟让冷快有俯首尝一尝的冲动!
  倏地收回手,冷快像被电击似地跳开,按住自己脱缰狂跳的心。他在做什么!?冷快咬住下唇,表情痛苦得好像正在压抑着什么。
  事实上,他的确在压抑着某种不明的骚动,那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却也同时带给他不少的慌乱。
  说出来谁信?冷快居然也有慌乱的时候!?
  一手按在心口,一手支额,冷快像忍住痛楚般倚在墙上喘息、,被咬得呈现暗红色的下唇缓缓滑下一道血丝。
  痛,好痛——他已经分不清痛的是心还是嘴唇,办或是——
  那一段记忆……
  “你要我不追究沙穆的事?”巽凯吼道。见鬼啦!他有没有搞错?“冷快,你是哪根筋坏了,要我不追究?”
  妈的!该不会是被那女人迷了心窍吧?‘喂,你该不会是爱上李绮梦了吧?”这一问,挨了冷快一记狠瞪。妈的,竟然好死不死给他懵到!他什么女人不爱,偏偏爱上个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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