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感夏娃  第12章

作者:吕希晨      更新:2021-01-17 11:01:56      字数:1045
  得知这项消息后最高兴的,莫过于正在研究所攻读硕士学位的姜磊了,他一直认为她有那个本事考上理想学校;而这其中,也有因为这项消息而气恼的人。季劭杰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是最气恼的一个。
  放榜的那一天,姜磊陪着季柔霄——不,说是他硬拉她去比较贴切,因为季柔霄本人并不特别在意,可以说是胸有成竹,或说是她已经放弃,不过前者的可能性较大,事后也证明的确如此。
  消息在季家传开,季劭杰头一个做出反应——
  「一个野种也会有这种本事!?」他冷哼一声。
  「算是上天厚爱你是不是?哈哈哈!」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姜磊为她抱不平。身为兄长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妹妹,而且还说她是野种!
  「她是你妹妹,你不要胡言乱语。」
  「我有乱说吗,「妹妹」?」季劭杰将「妹妹」两字说得极为暧昧。
  季柔霄回他冷冷一笑。「一个正牌货只能在国外的野鸡大学蹲个学历也不怎么高明啊,亲爱的哥哥。」
  「你!」被反唇相稽,季劭杰恼羞成怒。「你这个野种,不配冠上季家的姓!」
  「要拿请便。」她的声音依然冶冰。
  「我很乐意双手奉上。」
  「你!你你……」季劭杰气得说不出话来。
  「姜磊。」季柔霄神态自若的叫了站在她身后的姜磊一声,「泡杯咖啡送到我房里。」说完,连看季劭杰一眼也没有就转身朝楼梯走上去。
  该死的季柔霄!季劭杰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上楼的人影。他总有一天会将她赶出这个地方,总有一天!
  步上楼梯的季柔霄则暗自冷笑。自不量力的家伙,他以为凭他那张嘴就能赢她了吗?也不秤秤自己有几两重。她的对手是季仲宇,不是季劭杰那个一事无成、只会依靠家里势力作威作福的败家子弟,他那一点本事凭什么跟她斗!
  想着想着,她又冷笑了一声。他以为她会因为他那几句话而失意消沉吗?她会让他知道用这些话刺激她的结果。
  在不久的将来,他会知道的。
  几乎每一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枕在他的腿上——姜磊在累积了这些年的经验后得出这个结论。也因此他不再搬出男女授受不亲这类的论调来叨念她,他也不忍心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说教来加深她情绪的恶劣。
  「好一点了吗?」他问,脚已渐渐发麻。
  季柔霄无语。
  她心情的恶劣他可以想见。被自己的亲哥哥说成野种——要换作是他也会如此的,更何况她是个女孩子家。只是,她似乎太过坚强了些,竟然一滴泪也没有!
  他突然想起自己从来没有看过她流泪,倒不是他希望她流泪,只是有些时候流流眼泪会比强忍住还要来得容易抒发情绪,压抑情绪是不健康的。
  但要她不压抑自己似乎也是难上加难。他暗自叹了气,习惯性将手放在她发际,随着柔顺的发丝游走。这几年她已经没有再自己剪头发了,任头发留长的结果是让她看来更加秀丽,再加上一贯的冷漠,让她无形中添加了些许的神秘感。
  不知不觉都过了九年。
  「你在想什么?」季柔霄的声音突然响起。
  姜磊低下头。「我以为你睡着了。」
  她摇头,坐起身。「你有事想问我!」她的口吻是肯定的。
  他拉她重新枕回他腿上。「我不想问你什么,你想让我知道的事你自然会告诉我,不想让我知道的事即使我问了也没有用。」她的脾气他很清楚,他唯一能做的是接收她想给他的一切讯息,不管是好是坏。
  「呵呵!」她吃吃一笑。
  「你开始张开眼睛了。」
  「咦?」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季柔霄草草答覆他,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一双眼已合上,这代表她不要被打扰。
  姜磊也没有办法再问更多,只能自己在心底反覆猜测她那句话的涵义。
  为什么说他开始张开眼睛了?她指的究竟是什么?
  
  季柔霄的大学联考成绩为她得到了季仲宇的召见。
  她走进他的书房,没有经过他同意就落座在他桌前的高背椅上。
  季仲宇皱了下眉,并没有对她的行为说些什么。「听说你考进了台大。」
  「这不是你要的吗?」他找她来不可能只为了谈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有话快说。」她不想和他共处一室太久。
  「你越来越像芝雅,她——」
  「不准你提我妈的名字。」她打断他,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情绪——恨意,浓稠得教人胆寒。
  面对这种情况,季仲宇不怒反笑。「也好,那个女人的名字我也不想再提。」
  季柔霄双眼微眯,像要看穿他似地紧盯着他。
  「你没资格提她。」他一辈子都没那个资格。
  季仲宇没有对她的挑衅表示任何意见,他说道:「听劭杰说你冒犯他。」
  「那种人不值得我浪费时间理他。」
  「的确不值得。」他的两个儿子确实连她的脚趾都比不上,唯一的好处是他们两个都很容易就能控制得住;而她,注定出世与他对盘,添加他生活乐趣,让他有急欲掌控的目标。
  「听他说你不想姓季?」他打趣地看着她。
  「那你想姓什么?」她该不会忘了自己的母亲姓什么了吧。
  季柔霄当然懂得他的话里的意思,眼睛透露出强烈的欲杀之而后快的恨意。
  「一切都是你害的!」她无法不恨他。
  这个将自己的大嫂占为已有的下流男人,将死去兄长的一切,包括妻儿都取而代之的卑鄙男人!是他让她的母亲冠上不贞的罪名!是他害得她面对亡父只能叫一声伯伯—是他害她有亲生父亲却不能祭拜、有母亲却只能在精神病院见面、最后病死在那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的好玩、他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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