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想爱你  第11章

作者:吕希晨      更新:2021-01-17 11:02:52      字数:1022
  我无法反应,只能任他攻城掠地。我所有的体验全
  得自于他,尽管自己在半个月之久但仍无抵抗,只能由他掠夺,然后倒在他怀里。
  许久,直到我几乎快因窒息而昏厥时,他才移开唇让我呼吸。
  “为……为什么……”我喘气,直觉脸颊发烫;他的攻掠毫无道理。
  他满意地看着我,像在欣赏我脸红的模样。
  让我受惊一向是他最爱的娱乐。
  “我的女人。”他低喃,又在我额头上烙下一吻后才转身朝楼上走去。
  我呆住了,不自觉地伸手摸上额头。
  他从未如此……温柔过!对我的亲密举动向来只基于需求……这一阵子以来一直是这样,但……
  额上的吻——
  为何让我有种被珍惜的感觉?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当一个称职的情妇该做什么?
  我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当情妇的料——娇娆使媚,垂肩露背,大发娇嗔……等行为举止,打死我也做不来;而花钱如流水、恣意挥霍、走上街头来个狂买……对我来说实在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并不是我没有钱……事实上,雷浩在我住进这儿的头一天就给了我一张金卡,在我银行户头里汇进一笔巨款,似乎在鼓励我去专心致力花他的钱,用钱砸死人也好,空投到非洲也罢,只是——这等事情恕我做不来。
  原因之一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缺,之二是我不想出门,一出去,只会令我更渴望自由,更加深我遭困的挫败感。
  所以,我选择看书,既不用上班又可以藉着沈迷书中来淡忘自己目前的情妇身分。
  而书——自然是取自于雷浩房里的那一面书墙。
  至于雷浩的行踪——因为我从来不问,所以他的消失与出现从来不曾预告,我只知道当他出现在这幢宅子的时候,就是我该“上工”的时间。
  今天的天气不错,所以我打着赤脚走到庭园,然后坐在草地上像只猫似的汲取冬阳的暖意;但要说到欣赏景致,我只能说这里没有足以吸引我目光的冬景。
  这样地生活着简直就像是社会的米虫!
  人可以凭藉着别人对他的依赖来肯定其本身的价值,那我呢?像现在这样,什么事也不做,对社会一点用处也没有——这样的我又有什么价值?还是我该用雷洁对我的需求来肯定我自身的价值?
  若真如此——那我的存在价值不就跟妓女没两样?
  面对这样的存在价值——该哭该笑,我实在不知道。
  对雷浩,我完全陌生。他有没有妻子?势力多大?我全然不知。
  不过问一切,只满足他的需要,不交心只交出肉体——这算是情妇的哪一级?抑或连边也沾不上?
  但,为什么是我?
  这是我一直不明白的,以男人的角度来看——找上我应该是件亏本的事才对;尤其是雷浩本身并不是不出色,会挑上我实在教人难以理解。
  但我并不打算问。我说过他不是会做解释的人,而我也非好探讨别人的人。再者,不知怎的,我总有预感这个问题的答案将会把我拉进彻底破败的命运里,这不是我乐于见到的下场。
  “你在这做什么?”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将我挽住,头顶上传来雷浩的声音。
  我抵着他的胸膛稳住身子.答道:“发呆。”
  他搂我进屋。
  “坐在外面吹风发呆?”口气里饱含了不赞同的意味。
  “风?”我茫然地看着他。“有风吗?”
  我转头望向屋外,才发现不如何时太阳已西斜,方才坐的地方早就没了金黄色暖和光芒。
  他扳过我的脸。似赞赏又像叹息:“你不像个情妇。”
  “你要我像个情妇吗?”
  他摇头。“我要你像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和情妇有什么不同?
  他看出我的疑惑,迳自说道:“我的女人要与众不同。”
  “那你找错人了。”我淡笑。“我乎凡得令人发指,到路边随手一抓一大把,你恐怕要失望了。”
  “你要我养别的女人?”他轻柔地问着。但我明白他在生气,从我腰间传来的痛楚便可得知。
  “你的意愿与否是我不能干涉的。”我忍痛答道:“你要我说什么?要还是不要?”
  他逼进我,给我一个粗暴的吻以示薄惩。
  “别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他警告我。
  “你要我当个无声无息的娃娃?”
  ‘不。”他否决。“你够聪明也够冷然,无声无息太泯灭你的本质。你可以具有攻击性,但那只能在别人面前。在我面前,不管你的爪磨得多利,最好给我收起来。”
  我惊愕地看着他,无法接受他的说法。
  “你要我温顺却又不准我在你面前隐藏本性!”暴露本性的温顺意谓着付了情感,这要求太过艰难!
  在交出肉体后他不该再向我勒索情感,他这种人根本不稀罕别人的心,凭什么向人勒索!
  “不要向我勒索你自己也没有的东西。”
  他使劲捏住我肩头,狠声道:“很遗憾,我向来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他推开我,迳自离开这宅子,留下因害怕而跪坐在地上的我。
  之后,他消失了,一如他出现般没有预告。
  我不知道他何时会再出现,但我祈祷他最好永远别再来;老实说,我渐渐承受不住他随时都可能燃起的怒
  气。“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形容得贴切,只是用在情妇与恩客上就有点特殊了。
  他不在的日子是我过得最安稳的时候。对于他,我乏于应付,因他善变得教人摸不清他真正的想法;我同情跟在他身边做事的人,也同情我自己。
  “小姐,卞先生在楼下等你。”电话内丝传来佣人的声音。
  卞先生?
  我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我还是走下楼去见他。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