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想爱你  第30章

作者:吕希晨      更新:2021-01-17 11:02:52      字数:1014
  只是他从不把我的请求听在耳里,总在我有一丝悸动的时刻更加狂野地侵略,企图挖掘出我更多的感情——就像现在的啄吻……
  “雷浩……”我困难地推移开他,“别这样……”他的温柔实在教我害怕。我不该把自己的冷漠想得太高竿,错估他对我的影响力,在我的脸一定很红。
  “每次你一心慌就会叫我的名字,是为了阻止我还是提醒你自己了?”他拉我站起,解开风衣裹住我的身子,踏上衔接枫树林的回廊。
  “都有。”
  “我对你构成威胁?”
  “一直以来都是。”我老实地回答。
  他大笑,加深力道搂紧着我。
  “聪明的答案!明明是挑衅却又该死的惹火不了我。你已经学会如何避免触怒我了是吗?”
  “可能吧。”我答得模棱两可。“人有求生的本能,懂得如何避其锋。”
  “承认对我的感觉真有那么严重?”
  “足以让我陷入破败的命运,你要我那样——面临破败然后崩溃?”
  他停下脚步,表情严肃地审视我。
  “你该明白这辈子你只能依靠我,只能属于我。”
  “我明白。”我点头,“你说的我全明白。正因为如此,我无法承认。一旦把心交给你,我的下场就会和金妮、王美伶一样——眼睁睁看你把得到的心扯碎抛在地上!她们或许有能力承受,但我不行。我已经失去一切,不想连自己也失去。”
  “你该学着相信我。”他再度拥我人怀,弯身低头埋入我颈间,吐出一声长叹:“只有你是我要的,你为何不明白。”
  他的声音带着疲倦,使我突然间有种想反手拥住他的冲动!但我没有付诸行动,因为被自己这念头给吓住了。所以我只是站得直直的,不敢妄动,任他在我颈间一次又一次的叹息。
  他………恐怕是累了,而我……也没好到哪去。
  雷浩离开了。
  把我丢在日本,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日本,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
  我以为,就算他已经厌倦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也会把我带回台湾再甩掉的,怎知——
  “他还有说什么吗?”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的后藤井子,就是她来传达这消息的。
  “雷先生说要你在这儿住下。”
  “住多久?”
  “直到雷先生再来为止。”
  我愣住了。
  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把我留在日本有何用意?
  我实在不明白啊!他的所作所为太令人匪夷所思!
  真要甩开我又为何留言“再来”?
  “你还好吗?”后藤井子倾身向前问道。
  “很好,谢谢。”我客套回道。
  “你看来似乎没有任何惊讶的样子。”
  我淡淡一笑,“那只能说我掩饰技巧高明。”
  她似乎还有话要对我说,但此时此刻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可以离开一会儿吗?我想休息。”
  她点头,从容退了出去。
  直到门再度拉开,我才允许自己吐口气撤下心防。
  雷浩又在此给我安排了什么?
  我期望是安静恬适的生活。
  情妇也好,弃妇也罢;处在陌生的国度,待在这里是我唯一的路,一切顺其自然吧。
  只是……有点心痛——因为他一声不响地将我丢在异乡。
  我想,我是在乎他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但,讽刺的是——有了认知的时候竟是他离开的这一刻!
  迟了吗?我自问。
  唯一庆幸的是我还未将心交给他,所以痛——只有一点,不至于回不了头。
  是的,这是值得庆幸的事,我该因此露出笑脸才是;但我却尝到咸涩的泪水,一滴又一滴……
  在日本的生活似乎没有我想像中的困难,甚至可以说是悠闲,像在度假一样。
  不知道是后藤井子的主意,还是雷浩的命令——我的衣食依旧有人打理;但实在是闲得慌,所以拜托后藤井子帮我添购一些日本文学书籍,而她竟订购一长套历史小说!
  该感谢她!因为小说比文学史、商界资讯这类的书更容易引人入胜。
  入冬了,幸亏室内一直开着暖气,否则日本的冬季可真会成为我的梦靥。
  外面是一片银白的雪世界,但我无心欣赏。因为怕冷,所以总是隔着窗户看着飘下的雪花与银白色的景致;但大部分的时间我总是待在书堆里,沉迷于日本战国时期,浑然不知世界变了多少。
  “我能跟你谈谈吗?”
  从书中抬头看见来人是后藤井子,我合上“纤田信长传”放在一旁,点点头。
  “你想谈什么?”
  “你”
  “我?”
  她颔首,正式坐在矮桌的另一边和我面对面。
  我为她倒了杯茶。她要说的主题让我有点讶异,我以为她是来谈有关雷浩的事的。
  谈我?!“我有什么好谈的?”
  “有。”她正经八百地点头。
  “例如?”
  “雷先生将你丢在日本三个月了,我从没看你沮丧或伤心过,好像他的存在与否对你完全不重要,我感到好奇。”
  “我应该沮丧伤心吗?”我反问。
  “就雷先生之前在日本的几个女人而言,皆是这种情况没错。”
  我微微一笑,啜了口清茶。“那我算是特例吧。”
  “是的,你确实是个特例。”后藤井子是个说话明了俐落的日本女人,该说的、想说的都不会拐弯抹角。“这座宅院是托你的福我才进得来,在你之前没有任何女人进来,更别说住在这里。”
  “你又要说雷浩为我破了例?”
  “事实是如此没错。”她口气平稳,教我听不出她的话是否有其它意味。“最初我认为你并不值得雷先生付出这么多,但这三个月来的观察中证明你的确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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