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发不心动  第17章

作者:黄苓      更新:2020-08-08 15:20:56      字数:1063
  呼出了一口气,她趴在浴缸旁,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着。
  “朱晓辛,不准在里面睡着了,一分钟内把衣服穿好出来!”任流风的声音穿透门板,将舒服得快睡着的朱晓辛喊醒。
  没听到浴室里有动静,他大概也猜得出她会有什么举动。
  朱晓辛张开眼睛,不满足地叹了口气。“可不可以再给我泡五分钟啦!”她舍不得离开,虽然水已经有一点凉了。
  “需要我进去抱你出来吗?”微笑的声音。
  “好啦、好啦!我起来了!”被吓醒了。
  朱晓辛不甘不愿地从舒服的浴缸里出来,用毛巾快速地擦干身体,接着要穿衣服时才发现一个大问题——
  她的内衣裤也都湿了。
  瞪着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和任流风提供的干爽衣物,朱晓辛搔了搔头……不穿内衣裤实在太奇怪了,所以她赶紧动手用毛巾把它们尽量弄干。
  “叩、叩、叩!”很有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哇!好了、好了!等……等一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朱晓辛连忙七手八脚地将半干的内衣裤穿好,再把衣架上整齐叠放的白色长袖运动服往身上套。
  哇!好大件。
  还有裤子、裤子……没时间卷起简直快盖到膝盖的下摆,她又手忙脚乱地穿上运动长裤。绑好松紧带,总算保住了这条裤子可以安然待在她身上不至向下滑,不过……挤在她脚边多出来的布料实在是太多了。
  “好了?”外面一声招呼,任流风已经打开浴室的们。
  就在这段期问他也很快冲了一下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估计了给她的时间差不多后,他才开门。
  看到站在浴室里身上穿着他衣服的朱晓辛,他差点被逗笑了。他穿来合身舒适的运动服,到她身上全走了样:肩膀的地方垂到她的手臂、袖子被她卷了好几卷才勉强露出手来、衣服的下摆几乎盖住她的膝,至于裤子嘛……
  朱晓辛忍不住拉了拉身上的‘布袋”才向他走去。
  “这个衣服,我……哇!”她不好意思地说着,但才跨出去走了第二步就发生惨事。她踩到过长的裤子下摆,整个人往前扑倒……
  不、不要啦!她一定会摔得鼻青脸肿。
  咦?!朱晓辛忽然惊奇地发现,她……她的脸不但距离地面很远而且地板竟然还会移动……
  地板会……移动?
  猛地回神,她这才查觉自己此刻的处境。不对!不是地板会移动,是她在移动。不!更正确地说法是,她被人带着移动。
  就在朱晓辛探到长裤要向前跌时,仿佛早料到似,任流风连眉毛也没动一下,长脚已经一步跨近她,并且还身手敏捷地捞住她,将她挟着离开浴室。
  任流风把她放在他房间的椅子上坐好。
  朱晓辛眨了眨眼。
  “把这个喝完。”任流风将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姜汤端给她。
  “嗯。”在他面前只有听话的分。朱晓辛乖乖地接过来。
  朱晓辛发现他走开了,她这才一边捧着姜汤喝、一边开始打量起四周。
  房间里铺着木板,只简单放着一张床、一组桌椅、墙壁有几个可以打开的木门,应该是他的衣橱。没有很多的摆设,教人感到自在舒服,而空气里,甚至还有种淡淡好闻的木香。
  大男人的房间都是这个样子吗!朱晓辛忽然这么想。
  她是没见过其他男人的房间长什么样子啦!但她老弟的房间绝对跟她眼前看到的不同;既杂又乱,东一堆书、西一件衣服,根本比不上人家这里来得整齐干净。
  任流风是个爱干净的人——在搜寻完毕四周后,她下了这个结论。
  她才观察完一遍他的房间、喝了几口热呼呼的姜汤,原来不见的人又出现了。
  “我已经帮你打电话回家,你喝完我再送你回去。”
  任流风说道。
  “喔,谢谢。”没多想地又喝了一口,然后她手上的动作突然停格。“咦?我有告诉你我家的电话是几号吗?”
  看着他,她陷入思索。
  “你没说,是你妈说的。”任流风一边神色自若地说道,一边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和梳子。
  事实上,这几天下来,她妈大概除了她家里种的芭乐树结几棵果实没说之外,朱家发生的大大小小事她全报告了,不过她说最多的是有关晓辛的事。这让他想不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也难。
  她就这么相信他,难道不怕他把她宝贝女儿卖了?
  或许朱丫头脑袋的思考模式就是遗传自她,至少朱家大家长看来比较理智。
  朱晓辛见到他手上的吹风机,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视线溜到他那一头似乎才刚洗完还没完全弄手的长发,她忽地心跳加快。
  她低下头,努力吹凉碗里的热汤,然后一口接着一口想要尽快喝完它。
  任流风微皱眉看着她突如其来的举动。
  “咳……咬咬……”最后一口喝得太急,朱晓辛被呛到了。她赶忙拍着自己的胸口。
  “你这么赶着想回去?”任流风走到她身边,接过她的碗放下。
  “我!咳……我没……”好不容易气顺了,朱晓辛立刻跳起来,将他手上的吹风机抓了过来。“我喝完了!我帮你把头发吹于好不好?”她渴望地看着他。
  看着她晶亮、热切的眼,任流风挑起了眉。“我拿吹风机是要让你吹于你自己的头发,不是我的。”
  朱晓辛随手耙了自己的头发两下,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的头顶。“于了、于了,我的已经干了,你让我把你的头发弄干,我最会这个了,你不信?”急切道。
  “我信。”任流风知道这是她的专业。“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你要是让我检查出你这里还有一丝水分,你就别想碰我的头发。”任流风拍起她落在耳畔的一绺卷发,对她露出一种看似可怕的微笑。
  现在只要看到他这么一笑,朱晓辛就莫名地开始头皮发麻。因为根据这几天她综合观察的心得下来,每回他脸上一出现这种表情,通常她就不会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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