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爱我  第70章

作者:乔安娜·林赛      更新:2021-01-18 02:42:17      字数:1178
  对于这一切,金白利与其说是尴尬,不如说是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尼莎会这样刻毒。尼莎的话句句像刀子一样刺痛她的心。
  这些单单以嫉妒作理由是说不过去的。金白利当时真想给那泼妇一记耳光,好让她懂得怎么尊重别人!这些难道没人教过她吗?
  金白利明白这场风波还远远没有结束。难道以后她每次遇到尼莎都要忍气吞声?不,没那么便宜的事!
  拉克伦今天又出来保护了她。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显然这是他的本性。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已是他合法的妻子,在同族人面前,他有责任保护她。他甚至还撒了谎,对别人说他爱自己。其实,他没必要那么做,她已经够感激他的了。
  然而,不容乐观的是,她跟尼莎总还有正面交锋的时候。拉克伦不可能每次都在场保护她。连金白利自己也说不清她还能忍耐多久,什么情况下她才会奋起还击。不过,现在想那么多干嘛?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走着瞧吧。
  ☆☆☆
  金白利本来打算躲在自己的屋里,等从那场恶梦般的会面中恢复过来再出门。可是不行,克瑞格勒当晚要举行盛大的欢迎宴会,同族的许多成员和要好的邻里都要前来。
  拉克伦携金白利来到楼上他们的套房时,再三为尼莎的行为向她道歉。为了让她高兴起来,他想方设法地没话找话。他告诉她,他们的套房有四室一厅,浴室很宽敞,里面的设施很现代,有冷、热水龙头;他还让她任意支配另一间房子,可以用来作梳妆室或干别的什么,只是别再作卧室就行,因为卧室已安排在了另外一间大房间,里面有一张双人床,是他们俩睡的。
  但这次金白利听了这些稍带暗示的话,脸上没有像往常一样泛起红晕。确切地说,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拉克伦只好走了,他想她也许该好好休息一下。
  其实,此时的金白利不想休息,倒是想动一动,至少这样可以分散一点注意力,不再去想那件败兴的倒霉事。她慢慢地站起来,帮着简整理她们带来的东西。聪明的简似乎猜透了主人的心思,边整理边呱呱呱地说个不停,问个没完,想让她分分心。
  过了一会儿,金白利想起她从诺森伯兰郡运来的那批东西,便派简去看看它们到底放在了哪儿。现在克瑞格勒城堡的一切对她都是那么陌生,她要把母亲留给她的东西拿来摆在合适的地方,心里才踏实,也才能让这里有一种家的感觉。
  金白利悠闲地转悠着,想好好看看这套房间。很快地就被吸引住了:这儿环境不错,每一间房子都有一大排窗子,使整个房间显得光线充足,宽敞自在,而且从任何一扇窗子望出去,都可以看到,远外的湖泊和高山,美极了。最大的一间房间是卧室,那儿装着落地窗,还有一个小阳台,从阳台上可以眺望远处的小码头。金白利想着夏天到来时要是在阳台上边吃早餐边欣赏风景,那倒是蛮惬意的一件事情。
  这些美丽的大窗子旁都垂挂着深绿色的丝绒窗帘,窗帘下部缀着流苏。房间的墙纸基本上都是淡蓝色,只是每一间的细碎花纹不尽相同。墙上挂着一幅幅描绘法国宫庭生活的油画,上面那些时髦男女们戴着当时极为流行的白色鬈发套。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看样子是专门设计的,因为它与麦格列高家族人穿的格子呢褶短裙花纹差不多,也就是在绿底板上衬着一些蓝黑相间的格子。
  金白利又来到一处房间,一眼看出这儿曾是拉克伦的更衣室——因为衣柜里挂着很多衣服。这儿也许还曾经作过休息室。里面放着一张大书桌,几把读书椅,还有一张躺椅。是的,这间屋子很大,完全可以兼作休息室。另外还有一间房子空着,她想现在最好用来作客厅——至少在孩子出生前。要是以后有了孩子,这儿可以拿来作婴儿室。
  一想到将来会有孩子在屋里奔跑嬉戏,金白利的心情不觉好了一些。她甚至还想到古堡的其它地方去看看。但这时简回来了,告诉她说从诺森伯兰郡运来的东西放在地窖里——金白利当时也没想到要去问为什么会把她的那些宝贝连同衣服一起放到那种地方,她还以为此地不同于平常的地窖,就像这儿的人说的“大厅”并非通常的大厅。她当时想也没想,就带着简往地窖赶去。
  等她们来到地窖,金白利才大吃一惊。这儿与一般的地窖没什么不同,里面又黑又潮,墙还是原来的那种未加修饰的石头墙,上面结满了又厚又脏的蜘蛛网。这里原是贮存煤炭的地方——苏格兰树不多,煤炭是他们的主要燃料。
  她们决定先回去拿提灯,再去叫几个身强力壮的佣人,等找到了那些东西让他们先搬上楼去,至于怎么摆放又是以后的事了。
  地窖里结构比较复杂,有很多狭窄的通道四处散开通往黑暗的深处,通向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贮藏室。这儿除了堆炭,还堆放了一些陈年旧物,上面蛛网交错,积满厚厚的尘埃。
  终于找到了堆放金白利行李的贮藏室。金白利松了口气,等她把提灯高高举起,准备去看看她的那些宝贝时,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眼前堆放的不是她日思夜想的传家宝贝,而是一堆面目全非的破碎玩艺儿!
  外祖父传下来的大钟斜躺着,指针不翼而飞。钟面已经断裂了,木制的地方刀伤累累,木块还翘了出来,像是用斧子砍过的样子。中国风格的瓷器摆设柜的四条腿已经断的断、掉的掉,柜门从铰链上脱了下来,木雕的地方同样也被斧子砍成了一棱棱的。
  至于那巨幅挂画,就像是被人踩着一头,然后使劲把框子从中扯断一样。其它那些东西,如小桌子,有三百年历史的长凳,古董花瓶,中国的雕花寝具箱,所有的东西都碎的碎破的破。甚至连她的衣箱都没能逃过此劫,它们被撬开了,衣服东一件西一件地躺在脏兮兮的地上,惨不忍睹。
  金白利两眼发直,她只觉胸口一阵揪心的疼痛。她踉跄着往前跨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一只手绝望地在空中抓着,却什么也没抓到。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泪水顺着脸颊涌出。这些都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是她怀念母亲的物质依托,现在一切都完了!它们成了一堆破碎的垃圾,除了作烧火柴外别无他用!这是一次蓄意的破坏!金白利在震惊之中也完全能够分辨得出,这完全是有人故意在破坏!那么这人是谁呢?她知道只有一个人会如此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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