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婚礼  第33章

作者:乔安娜·林赛      更新:2021-01-18 02:42:27      字数:1121
  「妳的语气暗示妳怀疑我。我什么时候曾经给妳理由认为我会揍妳?别提我以为妳是无礼仆人那次。就算那次,我也没有真的揍妳,因为我认为妳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出那种傻事。」
  她不需要提起那次。她有更加痛苦和可怕的其它回忆。
  「如果你会打动物,沃夫,你就会打女人。」她提醒他。「你确实对跺跺举起过拳头,要不是我阻止,你就会揍牠。」
  他露出微笑。「妳把自己比作动物?」
  她不欣赏他的幽默。「不,但我把你的冲动比作动物。」
  他的幽默顿时消失,握住她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回答。她后悔自己一时失言,后悔没能在他面前多一点自制,后悔给他借口把她留下来跟他争辩。
  为了挽救错误,她企图用一个能够简短回答的问题使他分心,希望能就此结束他们的谈话。
  「你怎么知道是我,而不是我妹妹?我可以叫狺狺跟着她。事实上,嘉嘉现在就跟她在一起。我的两只宠物分别跟我们姊妹在一起,所以你怎么会知道?或者你只是用猜的?」
  「除了妳独特的味道以外,妳有抿紧嘴唇的习惯,好像总是在生气,根据我的经验,确实是如此。」
  「根据你我相处的经验,你有想过为什么吗?」她问。
  「妳以为我喜欢跟妳吵架吗?我向妳保证,我不喜欢,但妳能说同样的话吗?」
  这个企图三言两语打发他的计策彻底失败。但他的最后一句话倒是给了她脱身的借口。
  她勉强挤出个微笑。「有个很简单的方法可以避免吵架,我这就执行,失陪了。」
  她再度尝试绕过他,但他远是没有放开她的肩膀。「别急。妳指责我像动物一样冲动。为了不让妳失望,我也许该表现出一些那种冲动。」
  他的话使她蓦然发觉楼梯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的心跳刚刚吃惊地停了一下,他就把她拉到他结实的身体上,用他的嘴攫住她的。
  那个吻充满激情、沮丧和……温柔,那种独特的混合与其说吓人,不如说迷人。真正吓人的是两人身体的紧贴,因为那使她的感官陷入一片混乱。他的持续紧贴和双手的位置使她几乎像是在摩擦他的身体。
  天啊,那种摩擦带给她的种种感觉几乎无法压抑,更加无法抗拒。那些奇妙的感觉在她体内回旋、翻腾和堆积,使她在不知不觉中伸手环住他的背。
  但他注意到了,并且认定那是彻底的屈服,立刻把她抱了起来。她迅速清醒过来,现实使她震惊慌乱。
  「你为什么抱着我?」她惊声问。
  「这样比较快。」
  「比较快怎样?」
  「到达我们要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算了,别管是什么地方。放我下来就是了。」
  「我正打算那样做。」
  他是放她下来了,但不是让她站到地上,而是把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然后欺身压住她。发现她推不开那压得她无法动弹的重量时,她的惊慌升高了。但沃夫立刻开始热情地吻她和巧妙地调整他的身体重心,因此五分钟不到,她的惊慌就逐渐消失了。
  其实是他的体重替他打赢这场仗,不是因为他的身体轻易地压制住她,而是因为它带给她的感觉。当他拥抱着她时,那种不可思议的新奇感受使她想要抱住他,把他拉得更近,使她想要回吻他,使她想要……
  就像上次他亲吻她时一样,她无法思考,只能无助地体验那些被他挑起的新感受。他先是用身体巧妙地摩擦着她,直到她在他的亲吻下娇喘呻吟,然后他的手开始爱抚她。
  由于她在裙子底下穿了绑腿,所以裙子被掀起时她并不觉得冷。直到他温暖的手碰触到她腹部的赤裸肌肤时,她才知道他掀起了她的裙子。但他的手只在她的腹部停留了一会儿就开始往下游移……
  他的手指滑进她两腿之间时带给她难以置信的奇妙感受。她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他不该那样做,但像她其它的思绪一样,那个念头很快就消失了。他的手却停留了很久。他缓缓移动的手指带给她无法言喻的强烈快感。接着在快感中突然多了一种紧张,它不断地盘旋聚积,直到最后悄悄爆发开来……
  一声咳嗽响起。当它没有引起任何反应时,又多了清喉咙的声音,然后是另一声更加响亮的咳嗽声。它终于引起了注意。
  沃夫低声咒骂。压着敏丽的重量突然消失,她愣了好几秒才明白房间里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别人在。她睁开眼睛,看到宋盖义站在他自己的卧室房门附近,若无其事地检视着他的指甲。
  她的脸烫得可以烧开水了。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一秒也不愿留下来忍受那种羞愧,她立刻跳下床夺门而出,没有跟沃夫的父亲说半句话,也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回到大厅后,她不得不强忍着难堪,告诉安妮夫人她的儿子使她无法完成任务。一想到她做了什么事和宋盖义现在对她会有什么看法,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她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她并没有极力反抗沃夫对她做的事。事实正好相反。她到最后确责回吻了他,任凭他对她为所欲为,甚至陶醉在其中。
  第十章
  「你出现得真不是时候,父亲。」沃夫在敏丽奔逃的脚步声消失后抱怨。
  「考虑到你们还有一个星期才能得到教会的祝福,我倒认为我出现得正是时候。」
  沃夫哼地一声说:「别跟我来那套你自己都不愿听的说教。」
  盖义轻声低笑。「不是说教。算你运气好,打开房门的是我,而不是你的母亲,否则我们两个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你到底在想什么,在这里跟她上床?」
  沃夫终于脸红了。他刚才根本不在乎在哪里跟她上床,只要是现成可用的床就行了。但这会儿明白自己不在乎反倒令他觉得很窘。他从来没有对这种事如此粗心大意过。
  她使他忘记一切,无论是出于愤怒或激情。她使他忽略了时间、地点和结果。她到底有什么能耐使他失去理智到这种程度?即使他想得出是什么,那也不会改变他在她面前表现得极不稳定的事实。同样地,那也不会改变他现在只要远远看到她就欲火中烧的事实。那才是最难处理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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