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女若幽  第68章

作者:洛炜      更新:2021-01-18 02:55:12      字数:1083
  他说一说完,果然在座的所有人都开始引颈期盼,对眼前的舞姬们已经失去了兴致,一心只想看王大人口中的失传舞技。
  见所有宾客的兴致都已经被他挑起,王大人得意地捻须微笑,伸手轻轻一拍,在厅前跳舞的女子全数退下。而风府的仆役将原本厅内的灯火弄熄,最后只留下了正中央的一盏灯,所有人发出了惊叹声,因为不知何时,他们的前方已经站了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
  周遭一点音乐声也没有,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全放在白衣女子的身上,她轻轻挥动雪白的衣袖,左手轻扬,而右手则握了一柄长剑,而后软若无骨的身子开始移动着,开始了她曼妙的舞姿……若幽!?任昊云差点叫出声来!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在跳舞的女子,虽然她脸上蒙着一层薄纱,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不光是她的身形,还有她所跳的舞,就是当日他在鹰扬山看到的那一支剑舞,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些日子她又在哪里?
  所有宾客都没有察觉任昊云的异样,事实上他们都被眼前白衣女子的舞技所吸引,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绝妙的舞姿,任昊云越看越心惊,心中再无怀疑,正想出声唤她,却忽然听到一声淒厉的惊叫声。
  「啊——」发生这个淒厉惨叫声的,是风家的主人风允文,他一张脸变得又青又白,浑身发颤,瞪凸了双眼直视着前方。
  而所有人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却发现方才那名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只留下一柄长剑和一张纸条在地上,要不是刚才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名女子,他们都要以为刚才这里闹鬼了。
  「这是怎么回事?」任昊云起身来到前面,一面命仆役掌灯,一面捡起了地上的纸条,上面以娟秀的字迹短短为了几句话,任昊云唸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啊——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听完任昊云唸的句子,风允文发出了更恐怖的叫声,他刷一声站起,像是被人追赶似地,一句话也没说地冲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风大人怎么啦?」众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先走一步。」任昊云心中虽有疑惑,但这些都比不上他刚才见到连尹若幽的震惊,他可以确定刚才的女子就是若幽,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跳舞,她和风大人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带着满心疑惑,任昊云也离开了风府。
  他展开轻功,在大都城迅速奔走着,就希望能见到若幽的身影,但她就像是在风中消失了一般,任凭他怎么喊,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任昊云循着大都城一直找,从夜深到天明,直到一条白色的身影霍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若幽!?」他又惊又喜地大叫。
  前面的白衣女子回头,虽然她们身影相似,但她却不是连尹若幽,而是他在鹰扬山有数面之缘的白衣女子——若幽的师父。
  「已经两个月了,你怎么还不死心?」白衣女子冷淡开口。
  「前辈,若幽是我的妻子,她在哪里?」任昊云此时确定了若幽这段日子一定和她的师父在一起,想到她这么躲着自己,心中也动了怒气。
  「你的妻子!?」白衣女子连连冷笑。「你若真是珍惜自己的妻子,就不会让她一个人在夜晚伤心欲绝的冲出家门不是吗?」
  「那是一场误会,只要我见到若幽,我会和她解释清楚的。」
  「任昊云,她和你再无半点关联,你可知道那一夜她已经失去肚中的胎儿,你想,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再见她一面?」白衣女子淡淡开口。「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若幽不会再见你。」
  「她是我的妻子,虽然妳是她的师父,但也不能如此自作主张。」任昊云动怒道,她是自己见若幽唯一的线索,他无论如何不会放弃的。
  「那么你看清楚我是谁?﹂白衣女子缓缓揭开了面纱,她的脸上佈满了无数条 错乱的刀痕,但眉目之间与连尹若幽极为相似,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同,应该说她的双眼比若幽多了几分冷凝的气息。
  「妳……妳是……」
  「我是若幽的母亲。」白衣女子也不再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分。
  「刚才在风府的是若幽没错吧!?」任昊云觉得整件事隐隐透着古怪,但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是天意,若不是若幽放白鹰回鹰扬山,我也不会为了若幽来到大都城,更不会找到当年害我一族灭亡的罪人。」白衣女子仰头望天,轻叹一口气。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任昊云心中一惊,风允文和若幽有什么关系,他看到那支舞时为什么激动?
  「为了让妳死心,我就说给你听吧!」
  白衣女子再次叹息,开始说一段发生在很久以前的故事:曾经有一群叫鹰族的人,他们一直居住在深山之中,有一次意外救起了一名受了伤的书生,鹰族的人将他带回疗伤,还让他与族中一名女子成婚,不料他为了求得功名,离开了自己的妻子,更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将鹰族的下落洩漏给盗匪,导致了鹰族五百多条人命全亡的惨剧。
  「现在你明白了?风允文就是那个书生,灭我鹰族五百多条人命的元凶。」
  「那若幽是……」风允文的另一个女儿?
  「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会对她这么严厉了,她虽是我鹰族最后的传人,但她身上毕竟流有那个男子的血,身为一个母亲,我爱她,但身为鹰族的人,我却必须恨她,所以我只能舍弃母亲的身分,以师父的身分抚养她,而让她和你下山,却是我唯一的失策,我本以为她会得到幸福,但看样子,是不可能的。」
  「前辈,」任昊云双膝一跪,拱手请求道。「她是我的妻子,我爱她,就算她不能原谅我,也请前辈一定要让我见她一面。」
  「你这又是何苦呢?」白衣女子轻叹一口气。
  「请前辈成全。」任昊云诚恳道。
   「那你和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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