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龙的新娘  第20章

作者:猫子      更新:2021-01-19 02:44:06      字数:1047
  如今,她已无所求,什么也不愿想。
  既然命运和她开个如此恶劣的玩笑,她就以消极抗议吧!她的生活还能糟到哪里去呢?顶多就是她这一生,都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日子。谁也难懂,她会吃会喝会睡,让自己活着,竟是为了折磨自己的心,是为了向夭折的宝宝赎罪。
  出公差回来的唐癸,突然伫立在她的身前。
  她没有任何反应,更遑论去看他,只是兀自斜垂着头直视前方。
  “喂!”唐癸喊她,但她不予理会。
  唐癸突然扯起她的手,硬将她从地上拖起来。
  “你做什么?”她皱了眉,想抽回被扯痛的手。
  “你没有权利过得如此舒服。”不知怎么想,他恶毒地道。
  “权利?”她觉得好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你觉得我过得太舒服,何不要雨把我关到地牢里,好让我过得不舒服?”
  语气轻淡如风,却已足以道出她的心声。
  “别提他!”唐癸倏地大感不悦。
  前几日,雨那家伙像是要跟他作对似的,竟毁了他私自成立的帮派,还像毫不知情般,要他亲自去解决这件事,让他气得牙痒痒又不能发作。
  心底怄到没话说,表面却得装出无关痛痒去遵命行事。
  可恨!从小就是这样,他就像雨的影子,永远不能拥有自己的东西!
  “怎么,你这条走狗想咬主人吗?”她低低地嘲弄,扯不回手便作罢,不去在意手腕被他钳住传来的疼痛。
  “他不是我的主人!”唐癸有些恼羞成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她刺痛他的要害了。没错,明明是堂兄弟.他却一直活得像雨的走狗,凡事得以雨的选择为优先,所有的人也都只想讨好雨、为雨卖命、为雨效忠!从小,整个家族的人就都只关心雨的喜怒。
  他难以平衡!比雨年长,却得屈居他之下,这是唐癸心底永远的痛。
  “明明就是还不肯承认。”她回报多年的怨恨、痛苦,恶意地道:“你根本是雨养在身边的一只狗,一只虚有其表还不敢面对现实的走狗!”
  “你给我闭嘴!”早该在那条巷子里杀了她。
  “哈……被说到痛处了吗?那我也无……无能为力……”被掐得快喘不过气来,但她完全不去在意。视死为无物,她现在什么也不怕。
  突地,唐癸俯下身狠狠吻住她的唇。
  比受虐待还不能接受,最恶心的感觉清楚涌现,她感到震惊不已。
  “贱女人!你竟敢咬我!”狠狠给她一记巨灵之掌,他才拭去嘴角的血渍。
  “你再碰我——我就咬舌自尽!”不理会他的狂怒,她用力用衣袖擦抹嘴巴,瞪着他信誓旦旦地道。别怀疑,她会说到做到。
  失去肚子里的孩子,丈夫恨她不能原谅,活在一个没有心、没有爱的世界——老天认为她的遭遇还不够惨吗?她真的难以相信。走人绝境,她竟然还要面对唐癸这个变态。是否天要亡她,不亡,也要让她活得痛不欲生?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堂弟的妻子呀!
  ※※※
  回到卧室关上房门,背部靠着门板,艾晓璇整个人瘫坐到地上。
  掌心覆盖住脸,她的双手不能自主地抖着,泪水沿着指缝渗透滑落。原以为自己已经哭得太多,在哭得心力交瘁之后,泪停了就再也掉不出眼泪的。谁知泪水是有自主意识的,到了忍耐的临界点,就算她想强忍也控制不住。
  想“无心”也不被允许?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谁来告诉她……
  抱住双膝,将脸埋在其中无声地痛哭,让泪水浸湿了衣裙。
  她的心想找个出口,却跌跌撞撞碰壁,伤得更深。
  这样的生活让她窒息,快要过不下去了。
  叩叩!门板传来的敲门声,让她像只受惊吓的小老鼠般跳起来。
  “谁……谁?”擦掉泪痕,她紧张万分的声音十分沙哑。
  “是我。”
  雨?他怎么会回来了……她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却赶紧把泪痕完全擦去,好掩饰哭过的痕迹。深吸一口气后,她才把门打开。
  老天!消失那么久,他怎么会选这时回来?希望她没有把眼睛哭得红肿才好。
  房门一开,唐傲雨全无笑意的脸便映入她的眼。
  “你……你回来了。”
  瞥她一眼,唐傲雨直接越过她进房,没有和她多说话。
  目送他进房,她咬了咬牙,缓缓地把房门关上,才跟着他的脚步走进内房。当她走进里头的空间,他已经坐在床沿,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她。
  不懂他的情绪,她停在距离他十尺的地方,不敢再走近。
  “过来。”他命令。
  犹豫一下后,艾晓璇朝他走近了些。
  “再过来。”离得那么远,好像他是有毒病菌一般。
  颇为难地僵住数秒,她又前进几步,不耐的唐傲雨一把伸手将她拉近。
  “啊——”她吓了一跳。
  没有多说话,唐傲雨直接开始脱她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她惊恐地闪躲。心中还没有摆脱唐癸对她造成的阴影,她像是再度受袭的伤者。心灵疲惫不堪。
  “还用说吗?”他的声音,带着残酷的冰冷,动作未曾稍缓,“我不是和尚,也不是神父,我想我不需要禁欲。”他把她丢上床。
  他需要宣泄这个月的痛苦,不然他永远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不,不要!我不要!”她往床角缩,吓得频频颤抖。唐癸的侵犯,她可以誓死抵抗;雨的侵犯,她该如何呢?他绝不是爱她才想要她呀。
  “这由不得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他撇起唇冷笑,字字伤人,“你是我名正言顺娶来的妻子,有替我解决生理需要的义务。”
  “你别……把我说得像妓女一样……”心缩得好紧好紧哪,他竟然这样对她。
  天知道,一颗心要有多痛,才叫痛——才能痛到失去知觉?她的心在悲泣,多希望早已不知心痛是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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