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的痴  第27章

作者:杜默雨      更新:2020-08-10 15:24:26      字数:1015
  「哈!」她笑了,眼睛有些湿润。「你为什么不说我不适合你?我根本就不符合你的条件嘛!也好啦,大家早点看清楚,才不会浪费时间。」
  「薇真,妳是个聪明的女人,是我们无缘,祝妳找到一个真心爱妳的人。」
  「谢谢,大家都是聪明人,也祝你找到温柔美丽的老婆。」
  讲完电话,放下话筒,谷薇真继续按钉书机,在桌上散了一堆钉书针。
  钉书针应该钉在文件上面,牢牢靠靠地把纸张连结起来,但她和魏孟杰属于不同类型的档案,根本无法钉在一起。
  「大姐头,我要下班了。」赖保罗收拾完毕,喊了一声。
  谷薇真打开抽屉,又拿出一排钉书针,放进钉书机里,左手撑住下巴,右手仍卡、卡、卡地按钉书机,看扭结的钉书针一根根跳出来。
  赖保罗摇摇头。唉!让大姐头去玩吧,看来大姐头又结束一段恋情了……等等!听她的口气,向来甩人的大姐头……好象被甩了?!
  呜呜!大姐头失恋了,他明天铁定没好日子过了。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她被甩了!
  谷薇真握紧方向盘,全身紧绷坐在她的小March里面,前面道路一片漆黑,时速表的指针指在九十公里,时间是晚上十点。
  这里不是高速公路,而是海风呼啸的淡金公路。不知为什么,从她被办公大楼警卫赶出来后,她只想去吹风,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疯狂大叫,一发动车子,就朝淡水方向过来了。
  前方黄灯号志不停地闪烁,她本能地放慢速度,突然惊觉,再往前一点,就是沈昱翔发生车祸的地点。
  她缓缓放松油门,时速指针掉到四十公里,她穿过路口,继续前进。
  对面来车打着强烈的远光灯,她眼睛微瞇,有了瞬间的模糊。
  她心脏一缩,想到沈昱翔发生车祸的片刻,百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他在想什么呢?十九通无解的电话又想跟她说什么呢?
  她的车速放慢到二十公里以下,游魂似地在公路上晃呀晃。
  终于来到那片曾经属于他们的海滩了。她走下车,却发现前方架起了铁丝网围篱,还立了一块县政府的告示:「禁止入内游泳、钓鱼、戏水,违者罚新台币三千元整。」
  哼!她又不游泳、钓鱼、戏水,政府就这么吝啬?连一块小海滩也不给老百姓散步?下次选举,看她在每个候选人脸上盖章,投废票!
  她恼得脱下高跟鞋,扔过围篱,拉起裙襬,以脚趾头踩上铁丝,轻易地爬到石柱上面,再转个身,一跃而下。
  好痛!是哪个死人在这边堆石头?撞得她脚趾乌青瘀血了。
  忍痛往前走一步,嗤嗤声音传来,一股拉力扯住她,回头一看,上衣和裙子各被铁丝倒刺钩住,拉出两条昂贵而美丽的碎布条。
  为什么今天没有一件事情顺利?!
  她扯开破衣,拎了高跟鞋,一步步走向沙滩,月光照耀大海,闪动粼粼波光,海浪涌来,唱出规律而安详的歌声。她愣愣站着,听海涛,看明月,闻着咸咸的海水味道,眼眶渐渐湿了。
  她扔掉高跟鞋,坐倒在地,放声大哭。
  谁说她强悍啊?如果眼泪是软弱的象征,那她今晚就软弱到底吧。
  从来没有这么孤独过。她多么渴想有人能好好疼惜她,工作累了,有个肩膀可以依靠;心情不好,有个怀抱可以撒娇;哭得眼睛酸痛了,有人会递来一条热毛巾,要她别难过……
  一切都是痴心妄想啊!每个男人都当她女强人似地「敬畏」她,面对他们--不管是朋友同事客户或男友,她也得摆出一副聪明而坚强的脸孔。
  但曾经,她与那头猎豹也似的男人裸裎相对时,她几乎要赤裸裸地掀开她的心了,却因为他的冷酷,让她重新戴上理智冷静的面具。
  此刻,她不想再戴面具了,她只想当个傻呼呼、让人疼怜的小女孩啊!
  「薇真?妳是薇真吗?」
  「呜……」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望向声音来源。
  沈昱翔蹲在她面前,背对月光,黑眸幽深,正忧心忡忡地看她。
  「昱翔?你……呜……你怎么在这里?」她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来好久了,我在看月亮。」沈昱翔神情转为慌张,着急地说:「薇真,为什么哭了?妳一直在哭,我的心好痛,会痛耶!」
  他眉头紧锁,以手掌摸向自己的心口,又握起拳,僵在胸前不敢稍动。
  透过模糊的泪水,她还是不敢置信地凝视他。怎么可能?他的心怎么会为她而痛?以前不会,现在变傻了,更不可能懂得她的心情了。
  可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片拥有两人共同回忆的海滩?是心电感应吗?为什么才想到他,他就忽然蹦出来了?
  她无法思考那么多了,现在,她只是一个找不到路回家的小女孩。
  「昱翔,你抱抱我,好吗?」她呜咽着。
  「好。」
  才听他一个「好」字,她已经被他紧紧抱入怀里。
  好熟悉的怀抱呵!她泪流不止,将脸颊贴住他的胸膛,深深吸闻那久违的男性气味,感觉他双臂收紧的力道,听到他强烈震动的心跳……
  过去,他们可以变换许多姿势做爱,但每次结束欢爱后,他不是去冲澡,就是坐在旁边抽烟,两人从来不曾安静拥抱过,也不曾相拥而眠。
  她总是孤单地睡去,有时被他叫醒送回家,有时一觉到天明,他已经付清客房费用,先行离去。他就是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这个沈昱翔会是以前的沈昱翔吗?她有些怀疑地抬头看他。
  那对深邃黝黑的眸子也在看她,好专注、好认真、好忧郁。
  「薇真,不要哭,妳的睫毛膏晕开了。」他的目光没有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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