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好辛苦  第19章

作者:孟妮      更新:2021-01-23 02:49:53      字数:1062
  「行云。」
  「嗯?」他的气息有淡淡的烟味,揉合着干净的男人味,那是她喜欢的味道。在他的胸怀里磨蹭了一下,她感到了些许困意。
  「我不想放手,也不会放手。」他的声音沙哑难辨。
  啊,他说了什么?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她想问清楚,因为她知道那是一句很重要、很重要的话,但他的大手却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回他的怀中。
  「睡吧!」
  他到底想说什么?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她想要问个仔细,想知道为什么丈夫说的话越来越让她难懂了,但是,困意铺天盖地的袭来,让她没力气再多想,多问,就这样倚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窗外的夜,更暗、更深了……
  第六章
  方以敬挽着行云,他们今天出席了一场艺术拍卖会。
  拍卖品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参加拍卖会的人员也经过特殊的邀请,这场拍卖会被誉为艺术界年度的盛事。
  行云仍是闷闷不乐的,舒颖的闪电离婚,以敬阴晴不定的态度,以及宗品禛的情感纠葛,这些都让她心烦,十数年平静的生活,首度遭到一连串的冲击。
  最让她在意的是那幅被偷的画,毕老板行踪成谜,不管她怎么找,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她也曾想过要请宗品禛帮忙,但她很清楚两人间不能再有任何的纠葛了。
  关于那幅画的事,她应该要老实告诉以敬的,或许以他的人脉,可以帮她找回来,只是她却怎么也不愿意让以敬看到那画的内容。
  只是丢了一幅画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这样说服自己,但是,转念想到那画正被放在一个她不知道的地方让人赏玩着,她就有种坐立不安,想要尖叫的冲动。
  「怎么了?」方以敬细心的摩挲着她光裸的手臂。这里的空调开得稍冷了些,她的披肩似乎不够保暖。
  面对他的温存,她只觉疲倦的想倚靠着他。「没什么,我不要紧。」
  这几夜,他都拥着她入睡,而彷佛是要确定她的存在似的,好几次她都在半夜里惊醒,只因他的手勒太紧,让她几乎不能呼吸。那时,她会轻拍着他,直到他略松手劲,她才又昏昏的睡着。
  她知道以敬有些不对劲,但只要他不说,她也无法从他口中逼出一个字来。
  一对灼热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她,她的背脊敏感的注意到它的存在,强烈而直接得让人无法忽视。回过头,她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宗品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他的神色看起来不太好,显得憔悴而苍白。
  她不安的往后靠,低着头,下意识的更加偎进丈夫的怀里,却同时感觉到丈夫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但她不敢抬头,怕丈夫看穿她的心思。
  方以敬和宗品禛的视线终于在空中交会,衡量的、评估的打量着彼此,空气中的电流滋滋作响,以男人对男人的方式暗暗较量着。
  方以敬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向另一个男人昭示着他的占有欲和所有权。宗品禛则冷冽的一笑,温文的笑意隐没,他扬起眉,也宣示了自己不放弃的决心,这举动让方以敬的神色更显冷峻。
  「请各位就座,我们的拍卖会即将要展开了。」
  主持人宣布着,方以敬与宗品禛又互瞥了一眼,才各自就座。
  行云指尖轻颤,双手冰冷,她没有勇气抬头看以敬,但她几乎可以从他平静的外表下,感受到他激烈翻腾的情绪。
  他……知道了什么吗?她没有勇气去证实这个猜测。
  在三人各怀心事的情形下,几件拍卖品陆陆续续被卖出去,直到另一件拍卖品被推出时,从主持人兴奋的声音和宾客间的私语声,她才振作起精神。
  「各位,再来就是今天最受瞩目的一件拍卖品了。」在众人的期待中,主持人揭开了画布,满意的听到了不绝于耳的惊呼声。
  「这是H.Y.的画作『夫妻』,这幅画是他仅有的一幅抽象画,被认为是他这几年的代表作,画风和以往明快鲜艳的风格迥异,色调灰沉黯淡,此画收藏的价值极高。」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脸色刷白,两手紧紧的抓着椅把不放,不敢相信的瞪视着那幅画。
  现场弥漫着各种私语声,众人的情绪也为之高涨,有不少人已屏气凝神的准备出价。
  「这黑色的影子是丈夫,红色的影子是妻子,四周纷乱的色彩是两人共同生活的回忆,两团影子象征着夫妻间交缠微妙的关系,但这空间却限制了两人,不能分开,只能紧守着彼此,却充满疏离和无奈。H.Y.的画作多以风景及静物为主,这是唯一的一幅抽象画,也是唯一一幅强烈表达作者心境的作品,起标价两百万,现在开始竞标。」
  行云冷汗涔涔,几乎要昏厥在地了,整个会场因为这件画作气氛达到了高潮,她的脑袋乱烘烘的,像赤身裸体的站在众人面前似的,心事也被人无情的揭开审阅,她紧咬着唇,用力到唇瓣隐隐泛出血丝。
  「行云?」方以敬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低声轻唤。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画作,脸上是一片的惨白,她的模样让他心惊,他下意识的握紧她的手,发觉她的手心冰冷汗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呼吸也急促沉重。
  「现在是五百万,还有没有--」
  「六百万。」拿过方以敬手上的牌子,行云颤声轻喊,身体像秋叶一样的颤抖着。
  「方夫人开价六百万,还有没有……七百万,现在是七百万了。」
  她口干舌燥,两眼发昏,紧紧抓着方以敬的手,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幅画,呼吸急促。她的反常引起他的注意,俊眸微眯,抬头看向那幅画。
  「一千万。」宗品禛开口了。
  行云又是一阵昏眩,品禛知道,他懂画的,他知道那画所表达的意思,他也看出了作画人的心情,这幅画……他势在必得。
  主持人兴奋的喊着,「一千万,宗先生出价一千万了,还有没有人出价?那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