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配不配?!  第8章

作者:孟妮      更新:2021-01-23 02:50:35      字数:1104
  他随手拉过一张椅子来坐在她旁边,看到她肃穆的表情,他不禁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屏幕。她一手遮住屏幕,泠冷地说:「请你不要随便乱看 o 」
  她的声音有别于平常,苍白的小脸紧绷着,平常灵动的眼睛好象有一些红血丝。她一转头避开他的视线。
  「你走开,我在忙。」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打打闹闹的,虽然凌芬一直没给他太好的脸色看,但她常常心软,嘴里奚落他,但不会冷落他太久。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神情、语气,他皱了眉,摸着她的头发。
  「妳怎么了?和谁发火了。」
  「别碰我!」她迅速地拍开他的手,然后别过头不看他。他一僵,沉默地做着她,室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氛。许久,廖至伟忍着气,慢慢地开口。
  「妳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别拿我出气。」
  他的脾气向来急躁,从没对别人这样的好声好气过,但独独对宋凌芬没辙。
  她仍旧一言不发,紧咬着唇,只觉得委屈像排山倒海一样地涌上来。
  「芬--」
  他轻轻地扳过她的肩膀,让她正视着他。她咬着唇,仍是撇过头,回避他的视视。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她的眼里有一层可疑的泪雾,鼻子也红红的。
  「走开」
  她试着推开他的手,挣扎着要挣开他的手。他加重了力道,紧抓住她的手臂不放,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你走开走开﹒我不要看到你你走的越远越好!」
  她呜咽出声,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至伟又心急又心疼地拥着她,两手慌乱地拍着她的背。在记忆里,他从没看过凌芬哭;即使有时真被他气极了,她只要一红着眼眶,他就投降了。
  「别哭、别哭,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他身体微倾向她,眼睛燃烧着一丝火焰,他的手探过来,轻抚着她的脸。那奇妙的触感让她心跳漏了一拍,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她从他的黑眸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而她清灵如水的眼睛像浸在水池里的黑珍珠,干净、清澈得像清泉,他心里升起一种又复杂又怜惜的情绪,轻轻地用拇指刮着她柔润、白皙的脸庞。
  就是这个又傻又呆的女生让他牵挂放不下,离不开台湾、离不开台北,都因为有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探索着她颤抖的唇瓣。他忍不住叹息,情难自禁地将她搂得更紧。她像被惊吓的白兔般睁大了双眼,他再加重了力道,不允许她闪躲。他如入无人之地,撷取她的甜蜜。
  她喘了一口气,又迷乱又沉醉,迷失在他的气息里。他的怀抱好温暖,他的唇好热,她不自禁地响应他的吻……
  他像干渴许久的人终于遇到甘泉,唇所到之处激情的点起火苗,他想慢一点、温柔一点,但碰着她软玉温香的身体,他控制不住的疯狂。他的手探着她身体的曲线一路往下,从胸到窕窈的腰肢到圆翘的臀部,她惊喘出声,他更加深了吻,吞掉了她的娇喘呻吟。
  他将她一带,躺到了床上,不等她挣扎,他便压到了她身上。他忍不住粗喘一声,两人身体完美的契合着,他战栗了,手延着她的展口到颈际到胸抚摩着 ......
  「 芬」
  他低沈、沙哑地在她的耳际轻喃着,醋酿着浓浓的情欲。
  宋凌芬沉浮在难以言喻的美妙快感里,但他和朱屏的那一幕在瞬间浮了上来。
  这唇吻过别人、这手臂抱过别人!不能忍受的痛苦如排山倒海而来,她迅速地推开他;他没有防备,一下子就往后踉跄地跌了出去。
  他的眼里还有烧得正炽的情欲,以及揉着一丝丝密密织就的疯狂和爱恋。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你不配你走你走你离的越远越好。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她喘着气,用一对带泪的眼瞪着他。
  他的热情像被一盆冷水浇得浑身发冷,看着她含怨带恨的目光,他深深地受到打击。他冷着声音说:「好,我是脏手,我不配碰纯洁无瑕的妳,是不是?」
  「对,对,对极了!从认识你到现在,我就疯了,被你的希奇古怪和莫名其妙弄疯了!你弄乱了我的生活、打乱了我的秩序,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陷于这一片的混乱当中。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纠缠,你走的越远越好,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请你还给我一个平静的、没有你的生活!」
  她辟哩叭啪地一口气讲完,室内是正门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沉默了,眼里如波涛汹涌的情绪平息了,点黑的眼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潭,幽幽泠冷地闪着光。
  「好,我走,我走得远远的!」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转身大迈步的离开。气唬唬的他,粗暴地将门砰地一声关上,走出川堂到客厅到门外。而他的身后,还有宋爸宋妈的惊呼—— 「至伟,怎么啦?跟阿芬吵架了?」
  然后是他的汽车引擎发动了,尖锐的煞车声消失在街头,凌芬虚脱了似地瘫在床上,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而床上还留有他的气味。她从没看过他发那么大的火,绝尘而去的身影是那样的气愤和孤绝,彷佛……彷佛再也看不到他了!
  这样的他是她所陌生的,他的热情吓到了她,他的愤怒也吓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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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芬的预感是准确的。在两个星期后,她才知道他已经办休学去麻省理工学院念书了。而这一去,就去了三年。
  他真的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芬个强地把他当作他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照样过自己的生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少次下意识地寻找那高大身影,看到身后空空如也,她勉强压抑下满腔的失望。
  「凌芬呀,妳知不知道至伟怎么了?」廖母问道。
  自从身边的混儿子走了后,才发觉平常老埋怨他不见踪影、把家当旅馆一样,但他真不在身边了,还真是想他。记得有一天夜里他绷着一张脸回来,一言不发地喝了一夜的酒后,隔天就自己打包行李去美国了。做母亲的没有说什么,只为自己的傻儿子心疼,知子莫若母,她知道一定和凌芬有关。他打小就死心眼,看中的东西从来没有放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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