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小冤家  第24章

作者:喜洋      更新:2021-01-25 07:12:34      字数:1007
  “你有吗?”
  “有什么?”已经是用冷哼的口气了。
  “有饿死或渴死,不,应该说有饿到或渴到吗?照我看,”鲁荻打量着他说:“你非但没有饿着或渴着,甚至还挺精神的,不然,怎么有力气跟我吵架?”
  “算了,”的确,蝶舞虽然将马骑走,但其他东西却都留给了他,现在显然又派鲁荻出来接他,自己若再迁怒于人,不断咆哮,可就有失风度了。“我不骂你,我直接找她算帐去。”
  鲁荻的面色一凛,哮囔了一句:神机妙算、却不敢让司徒漠听去,急忙上马,与他并肩而行。
  “我的马呢?”刚才鲁荻在嘀咕什么?八成没好话吧,说不定还是骂自个儿,觉非自忖心情不佳,便不想再追问,省得自讨没趣,干脆找其他的事说。
  “放心。小文照管着呢。”
  “他!”觉非说:“这不是故意整我的马儿吗?”
  “大小姐只跟他说昨晚挣脱了司徒勇的纠缠后,便随意挑了匹马出外散心。直到凌晨才回,他当那马儿是小姐的恩人一样,你担心什么?”
  “她说……她只说这样?”
  “不然你要她说什么?说她与你在岩洞中避了一夜的风暴?”
  “你全知道了。”
  “不只我呢,柳大哥与红姐也知道都怪你见外。”
  觉非心中澄明,马上猜到他们知道的是什么。“那是我的家事。”
  “既然牵扯到小姐,便也是我们帮里的事了。”
  “怎么会牵扯到——”不好!“快鲁荻,咱们快走。”
  “走那么急,干啥?”
  “找蝶舞。”
  “那更不必急了。”
  “你说什么?为什么找她就不必急呢?”
  “因为她出门去了,咱们走快走慢,还不是一样,回到行宫,一样无法立刻见到她。”
  “出门?上哪儿去?”
  “司徒庄。”
  这下觉非索性不再多说一个字,立即快马加鞭的往前疾奔,直把鲁荻远远的丢在身后。
  “嘿,觉非,你等等我,等等我呀,我话还没说完,你好歹也乖话听完了,再决定看要怎么样嘛……”
  ※  ※  ※
  “这是……这是……?”目睹眼前犹自冒烟的废墟,一路上跟在觉非后头穷追不舍的鲁荻不禁目瞪口呆。
  “我就知道会出事,”觉非震怒不已,“鲁获,蝶舞何时过来的?”
  “她……她……”
  “天杀的,”觉非已经失去耐性,一把便扯住鲁获的领口,若非两人身材相当,恐怕他早已被觉非给扯离也地面。“你说呀!”
  “她机智过人,不会有事的。”连鲁获都觉得这话应得莫名其妙,但天可怜见,他其实也一样六抻无主呀!
  “先把你知道的事跟我说说。”虽然心乱如麻,忽忽若狂,但觉非总算是暂时恢复镇静,或者应该说总算是勉强自己维持冷静了。
  “她凌晨回来,二话不说,立即召集劳正和我们,说她要带领官兵踏平司徒庄。”
  “胡闹!”
  “却被劳正一口回绝。”
  “那个太监……?”觉非无法相信一位内待会有如此的胆识。
  “没有想到吧?更想不到的还在后头呢。”
  听出他话中的得意,觉非却没胡什么好气的说:“鲁荻,你这是在干嘛?说书吗?还有兴致吊我胃口?”
  “不是的,”鲁荻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了,马上正色道:“只想暗示你,事实并非你想像的那么严重嘛。”
  “这还不够严重?”觉非指着眼前的废墟叫嚣。
  “好、好、好,我快快说给你听,你就先别发火了,行不行?”
  一听下去,觉非也顿感匪夷所思,事情的发展的确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原来司徒关山在离开中原以后,即以一贯的伎俩,骗得塞外一富孀为妻,这个女人在生下司徒勇不久后,又因病去世,此后司徒关山便不曾再娶妻生子。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对亡妻有情,而是为了方便风流,同时凭借他乃京城权贵的名号和得自亡妻的家产,竟也在塞外撑起一个不小的局面,俨然一方霸主。
  当今皇上据报前来,才发现自己所携官兵根本不够剿灭他,只得一面假意与他周旋,一面佯称回京,实则欲调派大军前来突袭。
  “小姐这个哥哥还满脑袋的。”鲁荻做完大略的说明之后称许道。
  “你认为这叫英明?”觉非讥刺的说。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换做是我。便说什么也不会拿晴光来当挡箭牌。”
  “晴光?喔,是你小师妹嘛,”任晴光他是认识且见过的。“你那么……”本想说:那么爱她,却又觉得有哪里不对,终究含糊带过,只说了结论。“当然不会。”
  “所以说罗,为了剿匪,竟不惜拿妹子当棋子出险招,这哪门子的高明。”
  “你跟咱们小姐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胡说什么。”
  “我才没胡说,因为她听完劳正的劝明后,也立刻大发娇嗔,说连妹妹都可以拿来冒险,算什么骨肉,接着就下令出击。”
  “什么?”本以为眼前的一切,或许和蝶舞无关的觉非马上又跳起脚来。“你刚刚不是说那个劳正已经跟她把什么要务都说了吗?”
  “没用啊,大哥,咱们小姐的脾气,你还会比我不清楚吗?”
  “别胡说。”
  “到现在你还想要撇清?”鲁荻突然心生不平。“你也稍嫌过分了些。”
  “我不晓得你在胡扯些什么。”因为他自己也还理不清呀。
  “真不晓得?那为何你刚刚一路过来,会如此失态?”
  “我——”话声一窒,心绪更乱,只得先声夺人。“鲁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管这些琐事?”
  “你不想面对我,可以,”不料鲁荻也难得的骜执起来。“但你也可以一直这样逃避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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