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猫先生  第9章

作者:夏洁      更新:2021-01-25 09:51:22      字数:1031
  他笑而不答,站起身,「很晚了,我送妳回家。」
  「我不晓得什么时候睡着了。」全兰黛拉开身上的棉被,双脚先下床。「还好我演的是一尊娃娃,睡着了也不会影响到拍摄进度。」
  「妳怎么知道不会影响拍摄进度?」赛尔凯克挑着眉,对她能自我释怀的心理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因为我睡得很舒服啊!」她伸着懒腰,身体的僵硬提醒她身上还包着竹板,「拍完了吧?我可以把这身『盔甲』从我身体上拆掉了吗?」
  不管有没有拍完,她都要把这身装扮卸下,她觉得她全身上下都快跟竹板同化变僵硬了。
  她用力的拆去缠绕在脚上的白布条,重获空气的脚板十指舒张,她舒坦的发出叹息。
  「盔甲?」他好奇的询问。
  「是啊!一身的竹板就和盔甲一样。」
  「我看看。」一身的竹板?赛尔凯克二话不说就将她背后的拉炼拉开。
  「你干么?!」全兰黛急急捂住胸前的礼服,敞开的背部只能靠转身背对着他来掩饰。「我是女人耶!拆掉这些包着竹板的布条就等于全裸了!」
  「这是谁干的好事?!」虽然她掩护的动作极快,但还是让他在拉开拉炼的瞬间看到她的背部被两片长条竹板包覆,他甚至还能隐约的看到布条下的皮肤被刮出一道道红线来。
  难怪他总觉得她的身体生硬得不自然。
  「还会有谁?」蠢问题她懒得回答。
  她夹着礼服,一蹦一跳的往化妆室走去。
  「妳去哪儿?」
  「拆掉这身盔甲!」
  「妳还能忍耐到化妆室才拆掉它们?」他蹙眉。
  「都已经忍耐一天了,不差这两分──」
  「哗啦」一声,赛尔凯克大手一伸,她身上的布条就被他用蛮力给撕裂,竹板跟着应声掉落到地上。
  「啊!」她失声尖叫,衣不蔽体让她烧红了脸。
  「舒服多了吧?」
  「过份!」她伸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她的力道很大,在下一瞬间他嘴里就尝到血液的腥甜味。
  全兰黛看到他的嘴角渗出血液,她咬着下唇,镇定的抱住胸前的礼服转身往化妆室走。
  她可以感觉到他在注视着自己,从背脊传来的热烫感就像她的右手般灼烫,她紧握着拳,一直到阖上化妆室的门才敢将心中的无助、尴尬、慌张、害怕……宣泄在脸上。
  她像个溺水的泳者好不容易上岸般,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说不清心底的感受,只能不停的大口深呼吸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袋陷入空白的她开始脱下身上的衣服,拆下双手上的白布条,换上自己的衣物,然后再绑好浓密的长发、卸妆……所有动作都是在缓慢而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进行。
  「女人的身体应该要被仔细呵护善待,而不是这样伤害糟蹋。」当她将注意力放在她手臂上细长的红色擦痕时,赛尔凯克不知何时推开了化妆室的门,来到她的身后。
  「手给我。」他拉过她的手,仔细地替她上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药。
  「你不要以为你替我上药我就会原谅你刚刚的行为。」药膏有点微凉,擦在擦痕上有些微的刺痛感。
  「我没打算要妳原谅我。」他无所谓的道。
  「那一巴掌,你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道歉。」
  「我也没打算要妳道歉。」
  「那你想要干么?」
  「帮妳擦完药,然后送妳回家。」
  全兰黛看着他,有股异样的情绪划过心底。
  「只是点擦伤,过几天就好了,没必要擦药。」她用力要抽回手。
  赛尔凯克反手拉回她的手,继续未完的工作。
  「处理不好会留下疤痕。」他说着。
  他根本不在乎她会怎么想他、打他,他只在乎她身上包裹的竹板会带给她什么样的不适和伤害……她暂停的脑袋恢复运作,她在他俊美的容貌下彷佛看到他心底的想法。
  这个体认让她心底异样的情绪开始泛滥,一股热意冲上她的鼻头,泛红了她整张脸和眼睛。
  「我从小在育幼院长大,从来没有人在乎过我身上的伤会不会留下疤痕。」全兰黛对自己突然冲口而出的话感到惊讶,她从不会主动和不熟悉的人透露自己的身世。
  「喔?妳没有亲人?」
  「我有,院长和育幼院里的其它同伴全是我的亲人。」她吸着鼻子,骄傲的抬着下巴。「虽然家境不好,但我们的感情很好,我打从心底爱着他们。」
  赛尔凯克望着她,眼神不自觉掺入了疼惜,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感在他心中萌生。
  「我想看看他们。」
  第四章
  赛尔凯克看着全兰黛娇小的身躯在刚出炉、正热气腾腾的蒸气烟雾中双手扠腰的和老板讨价还价着。
  只见她和老板将「咸蛋糕」一会儿拿进袋内,一会儿又拿出袋外,互相纠葛了老半天后,那块蛋糕还是进了袋内,随同其它的蛋糕让她提着离开。
  看来是她赢了!
  「Ya!我买了五块,硬是跟老板ㄠ了一块送我!」她晃着战利品,满脸的得意。
  「别晃,蛋糕都散了。」他接过她的袋子,将袋子套在脚踏车的手把上,然后拉来她的手替她将过长的袖子折卷到与手腕齐平。
  「还会不会觉得冷?」他问着,早晨的湿气让她光裸的手臂透着冰凉,在他发现后就脱下身上的衬衫让她套上,只是过大的衣服罩在她娇小的身上显得有点滑稽。
  她笑着摇头,「你去买花啊?」两束鲜花被安置在后座的置物篮内。
  「这束送妳,另一束送给妳的院长。」
  全兰黛抬头看着他,即使他现在只穿着一件白色棉质背心,但还是不减他独有的高贵气质。
  送花也是他的基本礼仪之一,她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让自己胡猜那束属于她的玫瑰花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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