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制酷情郎  第2章

作者:夏洁      更新:2021-01-25 09:52:59      字数:1049
  他大步的走离洛阳城往城郊而去,他的马儿就停在城外十里外的“十里亭”,刚刚他所直视的就是这个地方,他关心他的马。
  “赤马”是他的爱马,是他三年前到大漠时在马市买的,它不是只温驯的马,它的野性即使在三年后仍然存在,而他关注的就是它的野性。
  如果在这一刻的时间内,它的野性大发,伤了路人,惹了麻烦……他摇了摇头,当初自己该买只良马的。
  “麻烦”是他最厌恶遇上的事,纵使再如何喜爱赤马,一旦它惹上麻烦,再爱他也不要它。
  男人终于来到“十里亭”,他四处寻找着他的马。
  “赤马。”他低叫着。
  这时,“十里亭”周围如人高般的芒草直了波动,没一会儿,在茫茫的芒草中冲出了只高大的赤色壮马,它快速的向他直奔而来。
  在赤马离他两步时,他纵身一跳,跳上了马背,顺着势,双脚一夹马腹,赤马又快速洛阳城的反方向奔去,奔了大约一里,它就由快渐慢,最后慢慢的踢走起来。
  “好小子,你可休息够了,现在该我休息了。”男人坐在马背上,怀中捧着酒,畅快的享用起来。
  行走江湖已数年,虽然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可他也不以为意,毕竟天性就爱独来独往的他,早过惯了闲云野鹤般地日子。
  但是他这人就有个坏毛病,爱喝好酒,哪儿有好酒他就上哪儿,这酒瘾一来,就算天涯海角,他也直冲而去。
  “好酒!”他大声赞着,这酒香浓纯郁,入喉即化,下肚之后,齿颊还留有淡淡酒香,这女儿红不亏是女儿红。
  他并不嗜酒,酒瘾也不常发作,每年只有春晓时分,他才会想喝好酒,而这好酒,只有洛阳城内有,所有每年春分一到,不论他在何处,他定会上洛阳城一趟。
  像这回儿,他就是从沙州(今敦煌)特地赶来洛阳。
  “驾!”他轻拍马背,让马快跑。
  他骑在马背上,任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不时畅饮着女儿红,在辽阔的大路上狂奔着。
  谁说他寂寞?这女儿红是他的红粉,而赤马是他的知己,他何寂之有?他任马放纵的狂奔着,赤马本是野马中的王者,现在主人任它飞奔,它自然是跑得比谁都还快。
  当人马都放松心情的时候,眼睛锐利的他见到前面路了个黄色的东西,他不禁缓下马,准备看着那是什么东西。
  他拉紧马辔,走近黄色物体的旁边,移下视线,端详着地上的物体。
  “瞧瞧,赤马,你发现了什么?”他低低的说着。是位姑娘。
  “啧啧,这洛阳城的民风也愈来愈开化了,酒店内坐端女酒客,这回这姑娘倒把大道当成她的闺房了。”他轻蔑的道,拉回视线,双脚紧夹马腹就要离去。
  他着实厌恶极了不懂妇德的女子,虽然唐朝是个贤德君王的朝代,但这民风……却让他不齿。
  这世上难道没有温柔婉约、守妇德的姑娘了吗?“赤马,走吧!”他对爱马道。
  奇怪的是,这一向听从他指挥的赤马竟毫无离去之意,反倒低头去轻磨地上姑娘的身子。
  “好小子!年纪大了,想讨妻子是不?”他拍拍它的头,“走了,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赤马仍是不动。
  这下可勾起他的好奇心了,这位姑娘该不会有事吧!他跃下马,低头探视着地上躺着的姑娘。
  只是个低头,就有股幽香向他扑鼻而来,他抿了抿嘴,开口道:“姑娘,你怎么了?”
  没有任何动静,她的脸朝下,让他无法看见她。
  基于“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无奈,他只好屏气,听取她的气息。
  “这姑娘气息虚弱,看来是病了很久。”他自语着,“姑娘,算你运气好,今天我很开心,就破例救你一命。”他自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轻轻倒出里头的药,五颜六色,却都小小的,他从里头挑出一粒药丸,将她翻身,把药塞进她的小嘴中。
  见到她的面貌,他的英履又蹙了起来。
  这位姑娘很美,他跑遍了大江南北都未曾见过像她这般美丽的女子,一对眉毛像天边的弦月,一张小嘴红得像朵花,小巧的鼻子和吹弹可破的肌肤,她不艳丽,却出落得像朵生长在水中的水仙,清新娇媚。
  精通药理医术的他,从她白得吓人的肤色看来,就知道她病了很多年,而且并不常晒太阳。
  这样一位病情严重的姑娘,谁让她独自在路上走呢?这岂不是将她推往鬼门关吗?幸亏遇上了自己。
  “嘶——”赤马的呜叫声打断了他的冥想,他低下头,察看姑娘的反应。
  姑娘长长的睫毛稍稍闪动了一下,像花般的唇也微微颤抖着,看来她的神智恢复了。
  “吃了我的灵丹,还昏死的话,那她就没药医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尘土,“赤马,该上路了。”
  “嘶——”赤马仰头高鸣,这声高鸣像是惊醒了躺在地上的姑娘,原来还紧闭的双眼霎时张得很大大的,一对水灵灵的大眼透着惊恐,脸也惨白起来。
  她的反应看在男人眼里,他抚着马头,冷冷的说:“赤马不会踢死你。”
  孙黧黄微微一惊,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醒了就不要继续躺在地上,这儿不是你的闺房。”他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可羞死了不黧黄。
  她急急的站起身,爬离地面,然后不停的整理着自己的罗裳。
  “我昏倒了,天太热,太阳好毒,我的身体今天特别反常——”她嘴里不停的说着她躺在地上的理由,并且刻意向仙掩饰自己常年卧病的身子。
  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是个病人,一个病了十八年的病人。
  “你醒来了,我就不奉陪了。”他跃上马,准备他未完的行程。
  “等等!公子,是您救了我?”孙黧黄唤住他。
  男人看了她一眼,拍拍马背,“赤马,咱们该上路了。”
  他双脚夹马腹,赤马便开始缓缓得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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