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王爷  第18章

作者:夏蕗      更新:2021-01-25 10:00:11      字数:1030
  沐香愣坐在地板上,眼泪不知何时已经干了,她痴痴地笑了起来。
  总是这样的,每次到了这种关头,承璿一定抛下她选择玉莲……几无例外。
  “既然如此……又何必维护我?又何必……”
  心好酸、好疼……纠结的情感,让她痛得几乎站不起身。
  *
  花房。
  子戊正在替植物们浇水,听到后头传来脚步声,他止住动作回头一看,没想到来人竟是玉莲。
  “夫人。”他把着花器,恭敬地鞠了个躬,退到一旁,同时仔细地观察着玉莲的神色,她神情虽一如往常平静,但眉头却微微蹙起,似为了什么事烦心着。
  “你在浇花?”玉莲看见他手上拿着花器,随口问了一句。
  “是的。”
  “给我吧!”玉莲主动伸手接过了花洒,子戌连忙双手供上。
  “谢谢。”玉莲轻声答谢了一句便往里走,态度不冷不热,却是极为礼貌。
  子戊对这个沉默的王妃向来存着莫名的好感,相较于姊姊沐香爱恨之间的明显强势,玉莲总是低调沉默,她的喜、她的怒总是淡淡的,像平静的湖水,像静止的树……
  她是一个让人感觉到舒服的女人,只是很显而易见的,待在王府的她并不快乐。
  “呀,结花苞了呢!”玉莲的声音忽由前方传出,将子戊的注意力给唤了回来。
  他好奇地趋前一看,发现玉莲说的正是那一盆“绿珠”,原来不知何时,山茶树上已结出了数朵白白胖胖的花苞,在翠绿的枝叶间显得特别耀眼。
  “太好了!”子戊由此推想开花之后一定更加吸引人,当下忘情地欢呼起来。
  “王爷等的就是这一刻呢!今年的赛山茶,‘绿珠’想必能大出风头了!”
  “只有这样是不行的。”玉莲平静的声音打断了子戊的喜悦。“拿把剪子来。”
  “呃?”
  玉莲并不看他,只是再度重复了一次。
  “拿把剪子过来。”
  “呃……是……”子戊不明所以,但仍是依命去拿了把剪刀,才刚递交到她手上,转眼间玉莲竟做出令他惊愕的举止。
  喀嚓!
  刀起花落,几朵花苞就这么倏地掉落在地上,快得让子戊连阻止的余地都没有。
  “夫人!”子戊大喊:“您这是做什么?”
  “这叫舒蕾。”玉莲淡淡地道:“如果不剪掉多余的花苞,营养就无法集中,到时候一朵山茶都开不出来;唯有做出牺牲,才能得到好的成果。”
  “是这样吗?”子戊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但令他讶异的事尚未结束,承璿的声音突然从身后爆出——
  “你在做什么?!”
  子戊一回头,承璿的身影便越过他,一把抓住玉莲持着剪刀的手腕,厉声暴喝!
  “你用这种于段来报复我?!”
  承璿那强大的握劲握得玉莲手腕一迳生疼,但她咬牙忍住。
  “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你还会有什么原因?”承璿几乎失去理性,“从以前到现在,你总是有自己的理由,自己的原因,你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吗?你觉得愚弄别人是件很愉快的事?”
  “我没有。”
  “你没有,但你成功地让别人这样以为了!”承璿的忍耐已近极限,尤其当他发现玉莲将好不容易结出花苞的山茶就这么剪掉时,他更再次失控。
  “你对我,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夫妻之情。”他冷笑着,不由自主地说出了伤人的话。“所以你才会如此的冷漠、如此满不在乎,除了你自己以外,你有爱过谁吗?”
  言语像刀,一道道划开了肤表,鲜红的血流出,玉莲只觉生命的气力也随着血液纵逝……
  她还记得的,新婚初夜的那一晚,承璿是如何醉酒而来,那时的她尽管不曾对婚姻抱有期待,却还是忍不住为他着迷,那是完全失去理性的恋慕,是男女之间最真诚无欺的吸引,这些……他始终不知道……
  他知道的,从来只是那个冷淡的自己,或许,他也以为,那就是她真正的样貌。
  “王爷。”
  一个不相干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身旁响起,承璿也几乎是到了这时才发现子戊的存在,但他烦躁的情绪并末因此而收减。
  “什么事?”
  “小的有话想说……”其实子戊也不晓得自己为何非得跳出来说话不可,王爷夫妻失和应该是他最乐见的,但是那一瞬间,他为王妃所受到的曲解感到不平。
  正当承璿的注意力转向他的时候,子戊突地发现玉莲向他摇了摇头。
  她的眼神仿佛哀莫大于心死。
  “说啊!”
  子戊正自犹豫,玉莲却打断了他。
  “他没什么好说的,王爷有怒气就针对我来吧,何苦牵连旁人?”她边说,边对于戊示意。“没你的事,你下去。”
  她的神态是如此坚定不容抗拒,子戊只得无可奈何的退下,殊不知此举更令承璿眼中焦躁备至。
  “很好,跟我无话可说,和别的男子倒是心有灵犀,眉目便可传情达意,看来,我之前还是小看你了。”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其他的话再怎么伤人,玉莲还可以充耳不闻,然而承璿居然说她和子戊眉目传情,这根本已经侮辱到她的人格。
  “我还不够尊重你?”承璿根本无暇顾及她的心情。“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你从来不曾给过我好脸色,从来不曾对我有半点温情言语,偏偏……偏偏我还是……”
  他—只手紧紧地扣着玉莲的手腕,另—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白皙如玉、雪般冰凉的面颊,多少次,他企望温暖这张脸,希望唤醒她体内存在的热情,但为何总是一再失败?为什么?
  绝望如火,在心中蔓烧,把仅存的情意烧得一干二净了,她知道吗?
  “如果等到我的心头尽皆荒芜,你知不知道,我们之间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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