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能成婚  第6章

作者:夏蕗      更新:2021-01-25 10:02:14      字数:1040
  春雨咬了咬下唇,只得回过身子。“佟少爷早。”
  佟晓生斯文和气地问:“您是……那晚的……”
  “奴婢春雨,跟少爷请安。”果然他认出来啦!春雨自认倒楣地心想。
  “哪里,您别客气。”佟晓生道:“不知你家小姐,近来可好!”他一边问,一边仔细观察着春雨的脸色。
  果然,春雨一听到这问题,脸色登时一阵青一阵白。
  “好……好……”她在说什么啊!
  佟晓生见她漏了口风,还是不动声色,又问:“佟某冒昧请问,小姐可曾……问起我只字片语?”
  春雨愣了一下,直觉摇头。“没……没有啊。”
  佟晓生脸色一黯。
  罢了、罢了……
  剃头担子一头热,从来只有他一个人在唱他的独角戏,阮家每个人都是视若无睹。
  就因他身无分文。
  “佟某明白了,明天,我就离开阮家。”
  “佟少爷,您要走?”春雨惊愕地问。那小姐怎么办?
  虽说这一个月来小姐不曾在口头上提到过“佟晓生”三个字,但身为和她从小一块长大的丫鬟,春雨最明白,小姐早把佟晓生留上了心,瞧她不时的发呆出神,问她为什么也不说,春雨就知道事有蹊跷,不料就在这当口,佟晓生竟要离开,这……这可怎么是好!
  “佟少爷,您就这么走了?”春雨一时情急,竟乱了套,慌忙地拉住佟晓生衣袖。
  佟晓生却是一阵苦笑。
  “时不我予,我又能如何?”
  “您别跟春雨拽文儿,我听不懂。”春雨脸色颇着急。
  佟晓生却再无探究的心思了。
  “春雨姑娘,多谢你多日来的关照,佟某去了。”佟晓生轻轻扯开春雨的手,转身离开。
  只见春雨这厢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想到夫人的嘱咐,再想到小姐那成日魂不守舍的表情,最后一跺脚。
  哎,不管了,她的主子是小姐,可不是夫人呐!
  “他要走了!”阮飞香乍闻此讯,只是梦呓似的应了一声。
  “小姐……”春雨皱着眉。“您这是怎么了,倒说句话啊!”
  阮飞香闻言,抬起头来轻叹了一口气。“我能怎么样?”
  “啊?”
  “家里是娘在作主,难道你要我为了顺遂自己的心愿,辜负娘的期望吗!”想到母亲,阮飞香不忍的摇摇头。“再说……我与他,也只是一面之缘罢了……那又能代表什么?”
  “您心底根本不是这样想的。”春雨埋怨道:“若不能代表什么,怎么从那晚起,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您别瞒春雨,我知道您还曾一个人偷偷跑到暖花坞去偷瞧他。”
  被她一语道破心底事,阮飞香不由得羞红了脸。
  “你怎么……”
  “小姐,您向夫人求求情吧!啊!”春雨问道。
  阮飞香樱唇微咬。“我……我说不出口。”女子合该矜持,不是吗?她虽然还是爱玩、跳脱的飞扬年纪,然而天性之中,属于少女的那份温柔娇羞、对爱情的那份懵懂憧憬,在在让她裹足不前。
  问她喜欢佟晓生吗!说喜欢似乎太严重,但她就是觉得,心底有某一部分被他牵引着,非常细腻而微小的一部分,似相思又不是相思,但她总是时常想起那个落寞孤寂的人。
  “那就让他这么去了!”
  春雨的话微微撩拨着阮飞香的心弦。
  那就让他这么去了!
  去了,就再也见不到,不是一时半刻,而是永远的失落。
  就这么去了?
  “小姐,不是春雨多嘴,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啊!”
  “别说了。”阮飞香蓦然起身,旋入内房。“你帮我盛碗莲子羹来吧,我有些渴了。”她语气平淡、不见生气地道。
  春雨见状,只得住口。“这就去。”
  听到春雨离去的脚步声后,阮飞香倚在窗边,郁郁的眉角,仍锁着化散不开的轻愁。春光明媚如许,从前在此时她最是欢乐,为何现在,她竟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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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胡氏刚入家门,李大就上来报告。
  “夫人,佟少爷要找您呢!”
  胡氏眉头紧皱。“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我累得紧。”
  “这可不成啊!”李大闻言,忙在胡氏耳旁了几句,胡氏面色一整。
  “唷?这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李大笃定地回答。“下午时佟公子亲口对小人说的,他说他想离开了,想亲自禀报夫人一声。”
  “哼……”胡氏嘴角泛出得意的冷笑。“快去准备好酒好菜,我要亲自为佟少爷送行。”
  “是。”李大抖擞的回答。
  那厢胡氏与李大正在发落酒宴之事,这厢正要前往大厅的佟晓生,却和刚从后门偷溜回来的阮光宗碰了头,还差点撞在一块儿。佟晓生一把扶住鬼鬼祟祟、左右张望以至于没看清楚路的阮光宗。
  “您好走。”
  阮光宗正要骂人,仔细一瞧清来人后,突然嘿嘿一笑。
  “我道是谁这么文绉绉的,原来是你啊!”
  “是我。”佟晓生平静的看着他。
  阮光宗他那没有情绪的双眼看得心里不自在,又想起方才在外头欠下的一笔赌债,一股窝囊气正不知往哪出,见着佟晓生这模样,更是不爽到极点,于是决定给他来个下马威,让他难看难看。
  “我说这个佟世兄、佟老大啊!”阮光宗一边说话,一边拍拍衣裳,装模作样的在护栏旁坐了下来。“你在我们阮家,住了也不少日子了吧!”
  “是的,多亏世伯母盛情。”
  “你甭客气,这样可教我说不出难听话来。”阮光宗伸手阻止佟晓生的话,道:“我啊,是劝你,别净想着癞虾蟆吃天鹅肉啦!你也知道,我这妹子啊,是花作肌肤、雪作肠骨,我老娘是疼她如命,你要真想娶她为妻,没点家底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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