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  第8章

作者:夏琦拉      更新:2021-01-26 15:28:26      字数:1017
  罗敷只能更加小心。“有的地方已经化脓了……”
  “挑破它。”他没有丝毫迟疑。
  “会很痛。”
  他笑了,笑声低沉,和第一次相遇时一样,就像是丝绸碎裂的声音,很好听。
  “你是在担心我吗?”
  罗敷红了脸,羞恼道:“你乱讲,痛死你算了!
  山她执起在火上烧灼过的银针,轻巧地挑破脓包。
  “其实都是你自己的错,伤还没好就下床干活,又不包扎擦药,又用冷水冲伤口,伤会好才怪。”
  看他不说话,脸色又那么苍白,罗敷知道他很痛,只能不停地找话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终于包扎完毕,罗敷满意地来回检查一遍,“好了,记得不要再剧烈活动,过几天我会抽空来给你换药。”
  说完她转身收拾药包,嘴里交代着,“那个贴了红色纸片的袋子里装的是消炎止痛的药草,你记得每天晚上自己煎来喝,这样伤口才会好得快。”
  她起身,晃晃手中拎的药包,“喏,就是这袋,等下我出去帮你到药铺去买清凉止痛的药……啊,你、你干嘛?”
  罗敷手中的药包因他突如其来的激烈拥抱而掉落在地上。
  他紧紧抱住她,不留一点空隙。
  她的耳朵就贴在他厚实的胸口,怦怦、怦怦,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她双掌贴抵在他的胸口,脸上慢慢染上红晕,她纳纳道:“你、你放开……”
  他没有说话,只是环住她的手臂更加用力,让她更贴紧他,他在用行动告诉她,他不放。
  “你、你……我娘、我娘……”罗敷紧张地语无伦次。
  他的胸膛厚实又暖,几乎让她贪恋沉溺,可是如果被娘亲看见了……
  想到这里,罗敷才想起,这时候娘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她吓白了小脸,如果被娘亲撞见了,他们一定会死得很惨!
  “快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她在他的怀中挣扎。
  “你什么时候来帮我换药?”他捧起她的脸蛋,深深地凝视她。
  “不知道。”她不要看他的眼睛,否则她会像个呆子一样乖乖答应他所有的要求,罗敷不是滋味地想。她捶了他胸口一下,“放开我啦,等下我娘来了,要是撞见你一直缠着我,肯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没你的好日子过。快放开!”
  “原来,你真的很在意我。”他低哑的笑声听来刺耳极了。
  罗敷很生气,绣鞋狠狠踩在他的大脚上,推开他宽厚的胸膛,像只惊慌的小鸟儿,推开木门逃了出去。
  罗敷边跑边回头,生怕阿木追上来。
  “哎呦!你这孩子,跑什么?”这丫头,把她撞得痛死了!
  “娘,你没事吧?”罗敷稳住身子,“撞痛了没?”
  “没事没事。”罗大娘摇摇手,看着女儿气喘吁吁的心虚模样,有些疑心。“你匆匆忙忙地要干什么?”她双眼如炬,射向女儿。
  “我……我……”快呀,快想个借口出来。
  “你给我老实交代……”罗大娘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臂,一脸“我早猜到”的表情。
  娘亲不是刚回来吗?她已经知道了吗?罗敷紧张得手心出汗。
  “娘……我……”罗敷心虚地怯笑。
  “老太婆,我小艺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女侠,你以为一扇破门就能挡住我了吗?”
  两人同时看向墙头,只见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女侠的小艺,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地站在墙头上。
  罗大娘扭头瞪着女儿,“我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原来是急着跑去找她,不是告诉你不要再理这疯丫头了吗?”
  罗敷只能嘿嘿傻笑,心虚地看向染坊的方向,碰巧阿木的身影一闪而过,她脸红地收回目光。
  罗大娘左右张望,“我的扫帚哪里去了?”
  小艺轻蔑地抬高下巴,“正义的女侠才不会怕邪恶的老太婆!罗敷姊姊,小艺来救你了!”
  “不--”罗敷惊喊。
  “哎……哎……我……我……痛……痛……”声称自己是女侠的小艺,自不量力地从高墙跳下来,狠狠跌了个狗吃屎。“这、这墙怎么变高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罗大娘简直乐坏了,她会记得下次要把墙再修高些。
  小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罗敷只能无奈地叹息,上前去扶小艺起身。
  幸好……
  娘亲什么都没发现,罗敷暗地里松了口气。
  
  阿木把一匹刚从染缸中捞起的花布挂到晾架上。
  “你干了一天也不嫌累?反正老板娘不在,过来,陪我喝两口酒。”醉眼蒙眬的老陈靠在墙角,向阿木晃晃手中的酒瓶。
  阿木看了他一眼,继续面无表情地干活。
  “阿木、老陈……阿木……”罗大娘一路哭喊着跑向染坊。
  阿木皱起眉头,疾速走向门口。
  “的的心肝宝贝,我可怜的女儿……”
  阿木眼神一凛,抓住罗大娘的手臂,沉声问:“她怎么了?”
  罗大娘脸色苍白,慌乱地正不知如何是好,一见到阿木,仿佛像见了救命稻草似的抓着他一阵哭求,“阿木,我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想死了没脸见她亲爹……”
  阿木上目暴睁,厉声问:“她到底怎么了?”
  “她……她从石崖上跌下去了……”
  阿木甩开罗大娘的手,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他应该早就想到的。
  现在正是采桑养蚕的季节,想必她是去桑林摘采桑叶时不小心失足跌落石崖。
  这种种桑摘叶的粗活本来该是男人做得,只因为她没有父亲兄弟……
  一阵无法遏止的心慌笼上心头,阿木攥紧拳头,加快脚步。
  等在石崖边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脸上满是尘土,他来到的时候,她正坐在石头上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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