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全面出清  第7章

作者:米琪      更新:2021-01-27 07:13:15      字数:1066
  “看你像只小老鼠似的溜进来,随便猜的,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我想应该是猜对了。”陆斯恩缓缓掉过头来瞥她。
  心如怔怔地迎视他那双深邃的眸,早知道他只是“随便猜”,她就不跑了,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
  唉!谁叫她一开始就来错了,她根本不该来。
  她心底好苦涩,也难为情,许多复杂的情绪一起涌上心头,教她不争气的泪跟著涌上眼睫。“看来我们还算是同病相怜,要不要我请你喝酒去?”她说。
  陆斯恩瞥见她满眼的泪就要扑簌簌地落下来,闷闷地问:“想借酒浇愁?”
  “没听过一醉解千愁吗?”心如伸手抹去脸上的泪。
  “我喝不醉的。”陆斯恩盯著她略带孩子气的拭泪动作,并不想答应她。
  “难怪你愁眉苦脸的。”心如毫无修饰地说。
  陆斯恩报以冷笑。
  看著他高深莫测的表情,心如一点也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请你喝酒好了。”他忽然这么说。
  既然他要请,那么她可不客气了,谁要他胡猜,害她泄了自己的底。“我要喝烈酒,而且要陈年的。”
  “看来你酒量过人,走吧!”陆斯恩淡笑,走出公车站。
  第三章
  心如跟在陆斯恩身后,其实她只喝过一次陈年花雕,是陪老妈和阿好姨一起喝的;那次她们心情不好,全喝得烂醉,她记得自己也喝了,但她没醉,她不知这样算不算是酒量过人。
  “你想去哪儿喝?”心如追著他的脚步问。
  “当然是卖酒的地方。”陆斯恩淡然地说。
  “要怎么去,搭你的车吗?”心如又问。
  “嗯。”陆斯恩走回饭店前,把一个小牌子交给泊车员。
  泊车员立刻去领车,心如就随著陆斯恩站在门口等,其实她该感到不安的,对她而言,他可说有百分之九十八的陌生,另外百分之二算是她小时候对他的认识,完全不成比例,可是她却没有一丁点不安。
  是什么使她对他没有警戒心?因为他和她同病相怜,所以感到安心吗?
  眼看著许多名贵的轿车来来往往,约莫过了一分钟,一辆结著粉红色彩带的豪华礼车驶了过来,就停在他们的正前方三公尺处。
  心如看见那辆礼车,心一阵紧缩,惊诧之余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视线往上移去,她看见陆斯恩不苟言笑,表情十足冷凝,俨然成了一尊雕像……他的症状明显的比她严重,看来他们心底所想的一定是不谋而合。
  后座车门开了,心如亲眼看到一身白色燕尾服的新郎下车来,还听见一道耳熟的声音──
  “快快……我们要来不及了。”
  新郎在对车里的新娘说,声音既兴奋又急切,一脸喜气洋洋,笑到快抽筋的样子。
  那个新郎心如熟得很,正是张家豪!
  她立刻闪到“雕像”宽阔的背后躲起来,不想让张家豪见到她;此时的她也不知自己干么要躲,风度又全到哪儿去了?
  张家豪绕过车身来,亲自替新娘子开门,迎下她──心如偷偷瞧见那位美艳的女子,传闻中这位社交名媛叫古巧云,出身名门,家世显赫,父亲是政要。新娘子比传说中更优雅美丽,明星的脸孔、公主的气质……和她相比,心如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丑小鸭!
  不经意中她发现陆斯恩的背脊僵硬且笔直,他也是这场婚姻中的“受害者”,但他可是站得直挺挺的,闪都没闪,那她这样缩头缩脑的算什么?
  鼓起勇气,她不再躲,走出去跟他一起站在同一阵线上,和走上前来的新郎新娘打了照面。
  张家豪看见心如,却没有一点错愕或对她表示歉意,而是微愠地问她:“你打算闹场吗?”
  “我……”心如很委屈,本想为自己辩驳,却有人替她说了话。
  “这句话该是问我才对。”陆斯恩揶揄的目光直射向张家豪。
  张家豪霸气不减,脸胀红了,还伸手想揪住陆斯恩的衣襟,但手还没碰到陆斯恩,就被不客气地挥开了。
  “别这样!”古巧云开口了,她低声下气,目光温婉,乞谅地瞅著陆斯恩。
  陆斯恩冷冷地别开眼,不去看她,两路人马僵持在门口,顿时惹来不少目光。
  “先生,您的车来了。”泊车员来了,看来应该可以解救这场可能一发不可收拾的灾难。
  陆斯恩不发一语地走向自己的座车,心如跟在他身后,没想到张家豪竟扬起一只腿,狠狠要从陆斯恩身后袭击;心如一回头,看见情势不对,一股脑儿地推开陆斯恩,以自己的身子去替陆斯恩“挡郎”。
  “啊……”他这一踢,正中她的腹部,疼得她蜷缩著身子蹲在地上。
  “你这种人老是来暗的,简直是败类!”陆斯恩不只诧异,还觉得那一踹就如同踹在他身上一般疼。他拳头握得死紧,指节泛白,冲上前去要揍张家豪。
  “不要……”心如满眼屈辱的泪,伸手抱住陆斯恩的腿,并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张家豪也被古巧云拉住,她脸色发青地低语:“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心如一震,抬眼看陆斯恩,发现他僵住了,无法掩饰的痛苦满溢在他的眼眉间。虽然事情的始末她并不清楚,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可以听出,张家豪一定是强人所难,横刀夺爱!
  张家豪冷笑,扶著古巧云进了饭店里。
  “啊呀!”心如缓缓站起身来,疼痛拉扯著她的每根神经。
  陆斯恩立刻倾身扶住她,强壮的臂膀定在她的肩头,深深注视她痛苦的双眼,抱歉又忧心地说:“我送你去医院。”
  心如瞧他担心的样子,装出夸张的笑脸,想让他不那么担心。“不,他根本没有伤了我,我们要去喝酒呢!”
  “你可以吗?”陆斯恩怀疑。
  “当然,不会妨碍我喝酒的。”身体的疼痛可以忍,心被撕碎的伤痕才是令她痛楚难当的真正原因。“我早就看开了。”她无所谓地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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