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全面出清  第9章

作者:米琪      更新:2021-01-27 07:13:15      字数:1058
  “这辈子,还没有人说过不让我受委屈这样的话。”心如对上他专注的眼,任泪水失速滚落,也任心跳飙到天上去。
  “嘘……别哭了,上菜了。”陆斯恩心底有份不忍,怜恤地轻拍她的背,哄她。
  两人一起开动,酒也没停过,心如感到脑子更昏沉,手脚都轻飘了起来。
  “爱情是狗屁,对不对?”她忽然问他,发现视线的焦距有点对不准他,更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很像蜜蜂嗡嗡叫,这是怎么搞的?
  “没错。”陆斯恩笑著,发现她醉了,模样迷糊可爱。
  听见他也用蜜蜂般的声音回答她,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有毛病。
  “那我们约定……这辈子都不要相信爱情好不好?”心如真心地想跟他约定。
  “好。”见他笑意更深,她也跟著么笑。
  “快把东西吃完,我送你回家。”他把最后一道蒸蛋挪到她面前。
  心如舀了一口,险些送到鼻孔里,她不信这煮熟的蛋会飞来飞去。“别跑!”她鼓著腮帮子警告,一口吞了它。
  “你醉了。”陆斯恩淡声说,盯著她几分娇憨、几分妩媚的脸,心底有一阵奇异情绪在窜动。
  “我没有。”心如郑重地否认,认真地问他:“以后我就叫你义兄吗?”
  “叫斯恩就成了。”
  “斯恩……斯恩……”心如喃念著,囫囵地吃完蒸蛋,想再喝酒,但他好看的手却覆在她手上。她吃惊地看著,这回她没有尖叫,只傻傻地看著他。
  “不能再喝了。”他阻止她,拿开了她的酒杯。
  “为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请的酒我哪能不喝?”心如想拿回来,可那只酒杯忽远忽近,任她伸手怎么拿都拿不到。
  “你真的醉了。”陆斯恩低声说,把她的杯子放得老远。
  心如不认为自己醉了,半张著双眼看他迷人的笑脸,看得她都迷糊了……不是说过不相信狗屁爱情了吗?可是她喜欢他呢,万一她爱上他可怎么办?
  她脸好热,头愈来愈昏沉,胃在向她抗议,眼睛快睁不开了,却仍执拗地说:“让我喝完最后一口酒。”
  陆斯恩拗不过,只好把酒杯挪到她面前。
  心如伸手去拿酒杯,可这酒杯硬是跟她耍赖,跑来跑去的害她怎么都拿不到,于是她俯下脸,噘著嘴,眯著一只眼睛瞄准它,抓住,一口饮下。
  “你这样能回家吗?我看你醉得很厉害。”陆斯恩被她逗人的样子惹笑了。
  “你别开口闭口都说我醉了,我真的没有,而且我好想唱歌呢……”心如为了表示自己好得很,还故作优雅地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陆斯恩赶紧买单,跟上她,看她走得急,怕她跌倒,立刻帮她开了车门。
  心如坐到舒服的椅子上,这一路她一直听见蜜蜂在唱歌,唱个不停,直到蜜蜂累了,好累好累,再也无法唱歌……
  陆斯恩才把车开上路,就发现身旁的歌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微鼾的呼吸声,她睡著了!
  看她睡得沈,清丽的小脸恍若不识愁滋味的婴儿,吐气如兰的红唇逸散著酒香,心头忽然一阵莫名的骚动。
  他在想什么,跟她一样醉了吗?
  不,她是很可爱,天真的性情更是惹人喜欢,他对她有十足的好感;但他清楚,他们的关系不可能再更进一步了,她是个即将和他弟弟相亲的女孩。
  他十分君子地按下她的椅背,只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些。
  一路上他考卢著该不该立刻送她回家,但她睡得不省人事,怕是送回去,她的家人会不谅解;于是他在路口转了个弯,把车开往中山北路底,朝山上的方向开去……
  心如醒来时看见窗外满天的星斗在黑夜中分外明亮……这里是哪里?
  她抚触著几乎放平了的椅背,确定自己仍在车里,车的引擎没有熄火,还有凉凉的冷气吹著,但隔壁的驾驶座是空荡荡的。
  陆斯恩人呢?不会是放她鸽子吧!
  支撑起自己,看见月光下,他伫立在山崖边──老天!他不会是想不开要跳下去吧?她得去阻止他!
  她吓坏了,心急地开了车门,头好沉重,感到寸步难行。她用力甩甩头,深呼吸,急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跌跌撞撞的走向他,拉住他的手大叫:“不要!”
  “不要什么?”陆斯恩被这忽来的请求骇著,没听懂她无厘头的话,望进她满是泪雾的眼,以为她还没酒醒。
  “我不许你跳下去。”心如说著,泪滚了下来。
  陆斯恩一悸,原来她是这么以为!“我像要跳下去的样子吗?”
  “怎么……你……不是吗?”是她多心了吗?
  “当然不是。”
  “吓死我了。”心如松了一口气,却忘了放开他的手。“我一醒来看到你站在这里,还以为……噢!都怪我想太多了。”
  “没事,别哭。”看她竟为他流泪,他心底的悸动更剧烈了。他很清楚她的小手仍紧握著他,感觉得出她在颤抖,没有一点矫揉造作,她是真心地在关怀他。
  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令他毫无防备,震动了他原本空寂的内心。
  心如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一直握著他的手,立刻惊羞地放开,揉揉泪眼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等你酒醒,怕你醉醺醺的回家,伯母会生气。”陆斯恩声音不自觉地低柔。
  “你的心思好细腻。”心如淡淡地笑。
  陆斯恩牵动唇,没有回答。
  “刚刚我醉了,一定出糗了。”她承认自己醉了,现在也不见得清醒。
  “你只是唱了一路的歌。”他淡笑。
  “那……我们一起喝酒,这样就算结拜了吗?”心如想确定。
  “当然。”陆斯恩理所当然地回答她。
  “难道你不记恨我小时候常无缘无故地削你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猜想他不知会不会又板起脸孔不理人。
  “我干么跟一个小不点计较。”陆斯恩玩味地说,手臂一伸,勾住她的颈子,像对待一个哥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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