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妃勾夫  第8章

作者:莫辰      更新:2021-01-29 07:47:18      字数:1059
  齐尔伦大笑了数声,「没想到丞相府出了个至情至性的江湖儿女,我该答应你不碰你吗?」
  「你刚刚已答应了,不可反悔。」她紧张的提醒他。
  瞧她紧张的模样,齐尔伦决心逗她一逗,「这样好了,我不碰你,你碰我。」
  「你、你分明……」他的言语挑逗得她羞惭万分。
  「分明什么?」他往前跨了几步。
  「不要过来!你可是个王爷,你若不遵守你的承诺,我会召告天下说你太原郡王专骗女流。」
  齐尔伦一听,又大笑了数声。她真的非常有意思,他有些后悔答应了她,然而一诺千金的他纵使心中有悔意也无可奈何。「好吧,什么为证呢?」
  「明月为证。」她指着那弯钩月。
  齐尔伦也抬眼看了那弯钩月一眼,「就明月为证。」
  「君子一言。」话已说完,也达到她的目的,她又抬眼望了望天空。
  「驷马难追。」
  「告辞了。你我还不能碰面,千万不要追来。」此时浮云正好蔽月,夜色骤然变暗,她纵身而下没入屋子中。
  待浮云飘过,齐尔伦也纵身而下,早已不见伊人芳踪,空气中独留轻拂而过的淡淡异香。
  「王爷,是刺客吗?」兰韵问着由外头进来的齐尔伦。
  齐尔伦脸色阴沉,不答反问:「兰韵,当年真的是你在大漠中救了我?」
  其实就算不是她救了他,以她的姿色,他也会把她留在身边,但他最不喜欢人家欺瞒他,所以他非问清楚不可。
  「是啊!」这事已过了那么久,他为何又提起?
  「刚刚那不是刺客,而是一个女子,她也说她在大漠之中救了本王,这下子究竟是你骗了本王还是她?」他一字一句,口气冷冽。
  兰韵被他的神情骇住了。「王爷,我……」
  「为什么要骗本王?」
  兰韵突地在他身前跪了下来,「我不该骗王爷的,请王爷听我解释。」
  「说。」
  「大漠那一役,我叔父突袭成功,突袭的士兵虽遭王爷全数歼灭,但唐军也损失不少。我叔父以为王爷也在此役中丧生,又唯恐消息不正确,便要我带几个士兵前去确定王爷是否已死;若王爷未死,定也重伤,故要我取下王爷首级。当时,若非我谎报王爷已死的消息给叔父,在王爷伤重、前来找寻的士兵又无几个的情况下,王爷定难逃出大漠。」兰韵据实以告。
  她也算帮了他。「起来吧!」
  兰韵起身幽幽怨怨地道:「王爷,突厥虽然投降了,但我的叔父并没死,我怕我叔父心有不甘会来找我算帐。若我当时不背叛他,取下了王爷的首级;唐营在失了大将的情况下,今日李世民便不会有天可汗的称号。」
  「我当时是身受重伤,但你未必能取得我的首级。你帮了我是事实,然我最不喜欢人家欺骗我,以后不准再犯!」
  「王爷,你原谅臣妾,臣妾下次绝不敢再犯。」
  「那我老实告诉你,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房匀萝。」说完,他忿然离去。
  房匀萝?王妃!「王爷……」
  看着打开的房门,她自认为自己为他做的、对他的心,绝不输那抢了她王妃位置的女人。
  
  人说当新娘是最漂亮的,房匀萝却不以为然。
  她望着铜镜中那一身凤冠霞帔的自己,觉得甚为俗气,还不如一袭丝衫萝纱来得飘然自在。
  锦绣使尽全力要让她的小姐更为美艳动人,却是徒劳无功。平常不施脂粉的小姐,反而透着一股清新风韵;涂满了脂粉的小姐,却是平庸到了极点。
  连她身上原有的馨香,都被这胭脂水粉的味道给覆盖;那让人心旷神宜的体香,全变成胭脂水粉的俗味。
  「锦绣,不要再涂了,你涂给谁看啊!」她知道锦绣想让自己变得美丽,但那悦己者明明无心于她。
  「当然是涂给王爷看。小姐,听说那韵姨娘美若天仙,我们不好好打扮怎么行?」主子若受宠,当下人的自然也跟着威风。
  韵姨娘是美若天仙,连她也自叹弗如,更不想为了那种忘恩负义的男人折磨自己。锦绣又不是不知道她夜探西翼发生的事,她都已经跟王爷做了约定,锦绣居然还不死心的要她留住王爷的心。
  「锦绣,真的不要再涂了,这镜中的我不是真正的我,就算我今夜靠着打扮而美若天仙,就算王爷因此被我迷住,那往后呢?」
  「往后我会天天帮你这样打扮。」
  「我可不要。我才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头,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那个没良心的男人身上。我的药草需要栽培,师父留给我的医书还没研究完。」想到他说的话,她还是一肚子火。
  「我也不想这样帮你打扮,真正的你漂亮多了,人见人爱。」他们小姐有一颗善良宽容的心,这颗美丽的心让她的气质光华无瑕,这是很多女人没有的。
  她放弃的放下手中的胭脂盒,然后以安慰的口吻继续说:「小姐,王爷只是一时被韵姨娘迷惑了,你不要把他说的话当真,更不要把你对王爷的要求当真;王爷知道你救了他,「定会对你另眼相待。」
  「你要我拿救命恩情换宠爱!」房匀萝站起身敲了一下锦绣的头,「我要的是真正的、专一的爱。我宁可拿救命恩情换我想过的生活。」
  此时,艾立的声音刚好在房外响起∣∣
  「启禀王妃,拜堂时辰已到,请王妃移驾前厅。」
  「王妃马上就过去。」锦绣开口回道,摸摸被敲的头,并为房匀萝将红盖头盖上。
  她仍是一脸不解,什么是真正的、专一的爱?不是被宠就是爱吗?
  「秋月,王爷拜完堂了吗?」兰韵一整个晚上想的都是齐尔伦和房匀萝拜堂的情形,她「口发酸的气就这样哽在胸口,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呕得她头昏脑胀。
  当人家的小妾就是这么见不得人,前厅热闹滚滚,她却不得踏出这房门半步,更遑论跟自己的丈夫同进同出,风光一番。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