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纳富贵  第18章

作者:默婵      更新:2021-01-31 13:03:29      字数:1054
  「对不住嘛……」甄富贵很是愧疚的道歉,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见年靖春脸是好的就忙着替他想退婚事宜,谁知他有那样的过往呢?
  「妳还想退婚么?」若她答「是」,他打算带着她「实地演练」一次册子里的招式。
  「有一点想……」甄富贵见年靖春脸又沉了,连忙解释:「我是指,你若不易容,一定可以娶到比我家世更好、品行更好的小姐,那么……那么……」甄富贵说不下去了,想到那个可能,她觉得胸口开始闷痛。
  「但她们都不会是妳,不是胆子大到没吓昏的甄富贵。」
  「我只是走运而已……」她一点也不觉得那有什么。
  年靖春不语,只瞪着她,瞪到让她苦着脸讨饶:「好啦好啦,我很特别,我特别到只有你看得出来我很特别,我嫁你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佳抉择,放弃你是我有限无珠,我绝对不会退婚……你别再瞪我了啦!」
  年靖春被甄富贵逗笑了,「妳是真心的?」
  「真心的。」只要年靖春别再瞪她,要她说什么都可以。
  「说谎。」年靖春捏捏她的脸颊,表情不再严厉,眼神也放柔了。
  甄富贵斜看他一眼,不禁笑了,「我是真的不想你日后后悔……」
  「妳还说!」怎么会有人一直要把相公推给别人的?
  「我是认真的,要是大家都知道你的脸其实已经复原得差不多了,我相信以你的家世、人品,一定会有不少人想将女儿嫁给你,那你就不用……」甄富贵说着说着,心又痛了起来,这回比上回更痛,她不适地皱眉,摀住心口,不明所以。
  他会被他的新婚妻子给气死,「妳真想气死我么?」
  「我没这个意思,我……唔……」甄富贵解释到一半,唇便教年靖春封住,粗暴地亲吻着。
  「年……你弄疼我了……」好不容易寻得说话空隙,但甄富贵的抗议声消失在年靖春再次覆上的唇间,这回他放轻力道,那陌生的热度再次自她身体深处燃起,她不住地轻颤,不知如何应付这样的感觉。
  「对不起,我只是很气妳一直想退婚,别怕……」年靖春不知何时已将她放倒在床上,他人则跨坐在她身上,俯视着她。
  「我不怕,只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甄富贵自年靖春眼中看见她脸上不退的红潮,「因为我不够好,你什么都好……」
  「那正好,我喜欢妳的不够好。」年靖春俯低身子,他的脸顿时在甄富贵面前放大。
  「不好笑。」甄富贵想踹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现在已经躺在床上了,要是我睡着了,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年靖春好气又好笑,她怎么还这样想初夜?不过这些年来她本来就对那样的初夜说法深信下疑,一时也很难改过来吧!
  「来不及退婚呀……哎,你别压在我身上啦!这样我们就睡在一起了,会有小娃娃,就没办法……唔……嗯……」
  年靖春成功地堵住了甄富贵的嘴,让她再也想不起退婚这件事,她的话到最后全变成柔细的呻吟,衣服逐渐被褪掉,只余满室盎然春意……
  之后,喘息渐歇,甄富贵脑子里虽然不再想退婚,却想起另一件事--
  「相公……」她全身酸痛,连动一根手指的气力也没有,身子除却酸痛还有一种奇异的满足与空虚感。
  「嗯?」年靖春漫应一声,他的手脚环着甄富贵,两人之间毫无缝隙。
  「你看过那本小册子了么?」她觉得年靖春使的招式小册子里都有,虽然她只翻了几页。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相公?」甄富贵眨眨困倦的眼,轻唤。
  年靖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叹口气,道:「妳怎么会这样想?」
  「因为你刚刚有一招很像是……」甄富贵再度被封住唇,年靖春翻身压住她,不让她有机会再想那本册子……
  红烛燃至底,房内少了烛火的亮光,多了自窗户斜射入房的月光。
  「相、相公……我们真要从头至尾演练一次么?」甄富贵娇喘不已地问。她好累,可是又觉得好热。
  「唉,妳怎么还在想那本册子……」年靖春吻住她红艳湿润的唇瓣,轻咬了下她的下唇。
  「因、因为你方才这招很像……」学不乖的甄富贵再次被压倒。
  这样的对话反复了几次,年靖春终于使甄富贵不再挂念册子,而天,也亮了。
  很久很久以后,甄富贵才知道那本《春秋策论》其实是春宫图集,当初不知是谁将在勾栏院的所见所闻绘下,包着这样一个正经严肃的外皮,流传至民间,初时几乎是人手一本,引起广泛的讨论,但随着时日的推移,加上战乱,这本书拥有的人已经不多。
  作者已不可考,当然出版的书商也不可考。
  至于为何甄老爷会有这本书,而桃红又怎么知道,还将它交给甄富贵,就不得而知了。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耀目的阳光斜射入房,洒落光点,甄富贵的意识介于清醒与睡梦之间,还想睡觉的她被阳光唤醒,疲累与舒适同时宰制着她,她伸个懒腰,这一动却让她差点闪到腰。
  「嗯……」她轻吟一声,幽幽转醒,羽睫微微颤动,她扬起眼睫,映入眼底的是大红的床铺,以及因未放下床帷而照进床铺的阳光。
  她瞇起眼躲避阳光,想翻身,却发觉这是一项非常困难的任务。
  事实上她是趴在床上的--全身赤裸,身上被一双手和脚压着,不用说,是她相公的手跟脚,她眨了眨仍染着睡意的眼眸,小心地转头面向身边的男人。
  男人依然熟睡着,他半边脸埋进枕头,毫无防备的睡脸像个小男孩一样,他的头发与她的交缠在一起,分下清是谁的,她渐渐忆起昨夜发生的事情,觉得昨夜像是一场梦。
  相公竟然没毁容……嗯,该说是他本来毁容但后来几乎治好了,而他竟然还一直易着容,以毁去的面容示人。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