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  第10章

作者:墨菲      更新:2021-01-31 13:06:07      字数:1049
  “你不会以为子渊会「欺负」她吧?”裘思一双美丽的眸子,佯装讶异地盯着耿齐。
  耿齐没有答话,神色复杂地望向莫心宁。
  “你太杞人忧天了。”裘思睨着耿齐道。
  “子渊他……”
  “如果你担心子渊就更离谱了。”裘思再次打断耿齐的话。“子渊这个妹妹不就是你们父子俩找来的吗?不是还有DNA为证?既然是妹妹,你还怕子渊会对心宁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嗯?”
  裘思笑得诡异,耿齐一时不知该答什么话才好。
  “这样最好。”末了,他只能忿忿地吐出这句话。
  处在两人之间的莫心宁,不晓得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耿齐和裘思姊脸上的表情,和嘴上正在讨论的事情似乎不太搭?
  气氛正紧张之际,两道车灯向三人照了过来,车子停妥后,罗子渊一身笔挺的西装,从容地下了车。
  一见到罗子渊颀长的身影,莫心宁心口莫名地一缩,他一身冷然的气息既冷酷又迷人。
  “这么热闹?”罗子渊走向三人,似笑非笑地道。
  “下班了?”
  裘思靠向他,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却在离一掌之距前停住,纤指挑情地替他拢拢西装的领缘,外表同样出色的两人状似亲匿的模样,令一旁的莫心宁见了,不知怎么,胸口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有些酸……有些涩……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自然地将视线自两人身上栘开,暗暗讶异心头莫名其妙出现的酸意。
  她这是干什么?吃醋吗?
  莫心宁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罗子渊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她难道是疯了,才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
  “我今天可是功德圆满,不负所托喔。”裘思淘气地朝罗子渊眨眼道,像个邀功的小孩,与她先前成熟、冷魅的形象完全不同。
  莫心宁的视线又重新拉回二人身上,没想到正好看到罗子渊俯首在裘思的脸颊落下一个轻吻。
  “谢谢你了,裘思。”
  莫心宁全身一僵,胸口那股酸意更浓了。
  “耿大哥,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她再也看不下去罗子渊与裘思之间那若有似无的暧昧情事,索性转头朝耿齐道。
  “我……”耿齐睨了罗子渊一眼,神色复杂,并没有立刻答话。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改天再说吧。”裘思突然扯住耿齐一臂,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道:“逛了一天的街,累死人了,阿齐,你就顺道送我一程吧。”
  “裘思姊,你要走了?”莫心宁问道。
  裘思转过头来,朝莫心宁一笑。“我又不住在这,当然得回去呀,况且我明天一早还得去医院呢。”
  “那就不送了。”罗子渊一点留客的意思也没有。
  “心宁……”耿齐似还有话要说。
  “别再心宁,心宁的了,逛了一天的街,她也累了,有事改天再说,咱们先走吧。”裘思不让耿齐有再开口的机会,硬拉着他上车。
  耿齐在不得已之下,只得开车离开了。
  目送耿齐的车子滑出车道后,罗子渊冷峻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进来吧,人都走远了。”
  莫心宁这才回过神,心房猛跳了一下,心思复杂地随着他进屋。
  ** ** **
  长方型的餐桌,罗子渊与莫心宁各占一边,安静地用着晚餐,席间两人并未交谈,除了刀叉与瓷盘偶尔碰撞响起的清脆声,整个用餐气氛似是笼罩在一股无形的气压中。
  莫心宁的思绪全被方才罗子渊与裘思两人的亲密模样给搞乱了,她不断地回想着那令她揪心的一幕,更不解自己胸口为什么会漾起一股奇怪的酸意反应?
  她看得出来,裘思姊对他有一份属于男女间那若有似无的暧昧情愫,裘思姊定是喜欢他的。
  一连串的问题不断在她的脑海里浮出,而她最想知道也最在乎的是,昨晚她醉了之后,有再发生什么事吗?
  为什么她的衣服换成了一套丝质睡衣?又是谁替她换的?
  会不会是正坐在自己对面用餐的他?
  想到这里,她一张脸全红透了,美味的西式料理,她食不知味,思绪全绕着心里那像一团纠结棉球般的心事打转。
  罗子渊一边用餐,一边望着她脸上古怪的神色,一下子茫然,一下子又像自责似地双眉全聚在眉心,一下子脸上又泛着红晕。
  “你在想什么?”他放下叉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啊?”莫心宁陷在自我思绪中的神智,因他突然的出声而拉回正轨。
  “你盘子里的明虾被你搅来搅去,就不见你叉起来吞下肚子,是不是菜色不合胃口?”
  “不是。”莫心宁心慌地低下头,没想到手上的刀叉竟滑离手心,她忙着接住快掉到地上的刀子,指尖不小心被锋利的刀子划伤了。
  “啊!好痛!”
  一名女仆赶紧上前察看,“啊,流血了,我去拿医药箱。”
  “给我看看。”罗子渊站起身,离开了位置,踱到她的身边,攫住她受伤的手指凑到自己面前。
  “对不起,我不小心的……呃……”
  莫心宁呆愣地看着罗子渊——为了替她止血,他竟然一口含住了她受伤的指头。
  意识到自己的指头正在他嘴里,一股无名的火焰倏地由她的脚底烧上脸颊,令她全身燥热,不住激喘。
  她倒抽口气,瞠目结舌地瞪着他的动作,全身霍然僵住,心里竞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把手收回来。
  片刻过后,罗子渊的嘴才抽离她受伤的指头。
  “好了,没事了,等会上点药就好了。”
  莫心宁软弱地垂下眼睫,心脏像打鼓般狂跳,她试着屏住呼吸,拒绝吸入他身上那股令人心醉的气息。
  她知道这样做很消极,甚至可以说是呆蠢,但若她不这样做,她很怕胸口那颗心就会在他的面前由嘴里跳了出来。
  “吓到了吗?怎么脸红成这样?”罗子渊伸出长指,端起她红透的脸蛋,嗓音醇厚、低沉地问道。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