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新娘  第8章

作者:莫忧      更新:2021-01-31 13:08:04      字数:1037
  这是江邦自许也自誓的责任,因为上官翱不仅是非曲直一个值得追随的主子,更是他生死之交的好兄弟,好朋友。
  他们共同的责任是让上官家永保康泰,威名不坠。
  婚姻,有时只是一种变相的结盟,这是江邦的体认,自从隋末大乱以来,就有不少家族藉着婚姻而结为盟援,藉以在兵荒马乱的时代互保。
  “没必要!”上官翱沉默了半晌,才接道。
  不是他自负,上官翱家事实上已强固到不必用婚姻来进行交易,虽然他并清楚上一代的恩怨是非,但他明确感觉到,这这椿婚姻是建构在“情”上而非“利”上。
  江邦不肯放弃他地继续说:“多一份力量就等于少个敌人,少一分力量就等于多个敌人。!”
  “江邦,你这么认真严肃,真是令我吃惊!”上官翱抡起自己的佩剑“巨阙”,打算活动活动筋骨。
  看上官翱这样子,就知道他心意已决,不打算采纳他的建议,上官翱愈是漫不经心,江邦就愈提心掉胆,立刻追着上官翱的身影出了房门。
  上官翱虎虎生威地舞着剑,他的身手矫捷不凡,配上“巨阙”这反上古的神兵利器,真是相得益彰,令江邦都有些看痴了。
  到最后,人和剑都隐在自己舞出在剑影中。
  “少爷,我话还没说完!”江邦看来是回过神了,“不然君儿小姐如何?凌家老爷也挺宠爱她的,她有才情、又贤慧,入得了厅堂管理家务,下得了厨房作羹汤,上得上书吟诗作对,娶她也不错!”
  上官翱舞得累了,停下来歇喘,只对江邦的话抱以莫测高深的笑容。
  江邦看他一副不置可否的神秘样,只好继续说着其他小姐的特色,以供上官翱参考。
  他只能建议,不能逼他做决定。
  “最小的一个,叫柳儿,没什么可以说的,只知道她父亲浑然忘记自己还有这个女儿,她向来独来独往!”
  “柳儿?”上官翱轻呼了出声,扬起了眉。
  上官翱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江邦介绍柳儿时,他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的她。
  因为她没人宠没人爱吗?她会是柳儿吗?
  上官翱自嘲地笑笑,自己真是联想过度了。
  她说她的父母双亡,孤苦伶仃,凌柳儿的父亲却是太原首富凌振宇。
  江邦有些讶然,怎么会这样?少爷唯一表示兴趣的新娘子,竟是最平凡的一个。
  该不会是他弄巧成拙了吧?他掩住了嘴。
  “上官少爷!”一个美丽的倩影向他们走来。
  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绿珠,手提着一个竹笼,脚踏莲花步而来。
  “绿珠姑娘!”上官翱对她颔首一笑。
  “上官少爷,宝儿小姐亲手替你炖了些冰糖燕窝,请你慢用!”她羞答答地递给上官翱,有些失措地逃了。
  这种失措是让男人心动,很美丽的那种。
  “真厉害!”论演技,江邦自叹弗如。
  “带她进了上官家,就别想有安宁的一日!”上官翱淡淡地说。
  “少爷,燕窝里竟然有一只虫!”江邦苦笑。
  “看来,大家都笃定我会选凌宝儿!”上官翱示意江邦把燕窝倒掉,“这只虫和夜行人身上落下的银钗,恐怕都是有人故意陷害凌宝儿!”
  “她树大招风!”江邦也意识到上官翱已经引起凌家六千金的明争暗斗:“少爷,你去哪?”
  “去逛逛太原!”上官翱是个聪明人。
  江邦知道他有意暂时离开凌家这个是非圈,六个女人想出的计谋不可能毒辣,但绝对是很难缠,还是快快溜为妙,否则少爷不在,自己一定是首号箭靶。
  “少爷,等等我!”江邦当然追了上去。
  太原没有洛阳的繁华热闹,和洛阳精致、曼妙的气质相比,太原像是莱芜未避的荒野,更见几分天成的朴质淳厚。
  上官翱纵马飞奔,神态潇洒,极为抢眼,沿路引起不少人的纷纷议论,大惊小怪地口耳相传着:他就是洛阳上官翱。
  洛阳上官翱!大家都用仰望太阳角度来看着马背上气宇轩昂的他。
  江邦紧追在后,他有些文弱,马术不错,三番两次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常出现有惊无险的画面。
  “他就是上官翱啊?长得不错,但马骑得有点烂!”一位紫衣女郎用大嗓门嚷着。
  江邦只听见前半段时,有些扬扬自得,好不容易,终于有人竟把他错认成公子,但是,待听见自己的马术竟被一个女流耻笑,害得他差点悲愤地摔下马去。
  “笨女人,上官翱是前面的那一个,早过去了!”一个黑衣丑汉笑斥着!“我看他也只不过比我好看一点而已,娘子!”
  江邦在知道有人替自己澄清身分,不会有辱少爷威名后,才放心地快马加鞭起来。
  不过,一路上都是他的惨叫声和诅咒声,他发誓要宰了这匹野马。
  上官翱在尽兴后,才勒住了马头,以优美的姿态翻下马身,把心爱的黑马拉到河边饮水。
  不知不觉,他竟把自己带回昨夜来的地方,随风摇曳的柳树依然搔得他脸痒痒的。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她的笑声和说话声。
  不过,事实上,他听见的是柳林外的马嘶声。
  他暗叫不妙,提了口气,窜出林外。
  江邦下马的姿势向来也优美得很,不过他的方式向来与众不同,他向来是从马背上飞摔出去的,在空中翻两个筋斗,然后跌至地面。
  今天大概又是,因为上官翱看见他的坐骑又激怒得两脚高高提起,江邦今天又进步了,紧抓着马项,没有立刻跌下。
  上官翱把他从暴怒的马身上拉了下来,让他有惊无险地安全落地。
  “阿翱,我从没见到你那么高兴过!”江邦一手抚着上下起伏的胸,脸色惨白。
  “你又对“跃月”做了什么?”上官翱已经安抚下暴跳如雷的母马,轻抚它的鬓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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