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施美男计  第19章

作者:倪净      更新:2021-02-01 04:24:04      字数:1044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年就要离开我了?」
  因为他过於不满的语气,项威柔不再理会是否会敦他看到自己落泪的模样,她抬头泪眼迷蒙地望向他,「你不是说过你会永远的待在我身边吗?」她还记得那时他说过的话,她怎么都不会忘记。
  「威柔?」是因为他要走,所以她才这么做的吗?
  「你让我依赖你,让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所以我习惯了有你的日子;可是你要走了,不是吗?」
  「谁说我要走的?」
  他是该走,这是当初立下的条件,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开口。但是与项先生的约定又束缚住他,教他左右为难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要走的,我知道是你与爸爸的约定,我都知道。」
  项威柔不知道父亲跟她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不过她以为父亲已经看出自己对炎柬的感情,而且是比她更早,所以才会这么的要求她。
  她的泪水再次化去他的怒火,教他不舍地将她搂进怀里,想要好好地哄她,更想要疼惜她。
  「若是我可以为你留下来呢?」在他跟家族的约定,他将会带回他的新娘,他刚拥有了她的身子,他爱她,想要她,所以他要她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他早已想过这个问题,不是带她走就是留在台湾。不过为了威柔好,他希望她能够与他一同离开台湾,他想要带她好奸地看看外面的世界,教她敞开心怀地去感受,别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忘了那曾经发生过的意外。
  「留下来?」
  他说要留下来?可能吗?是因为刚刚那场激情吗?那么就不用了。
  「别哭了,告诉我,为什么难过我要离开?」她对他的依赖,他明白得很,可是他想要更多,他想要她的感情,甚至贪心的想要更多。
  「我没有。」项威柔倔强的偏过头,但泪水却是不合作地滑落,湿了他才想要轻抚她的脸的手。
  「那为什么哭?」
  「我没有哭。」
  「威柔,不要将我推开,告诉我实话。」炎东严肃的说。
  「炎柬,你不可以不陪沁爱出国,她会很难过的。」
  「别提沁爱,我问的是我跟你的事。」
  「我们的事?」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没有解决吗?「有吗?」她故意说得云淡风轻,而且想要退离他更远。
  「你真的要惹我生气吗?」
  「你只为了当我的保镖才待在我身边,那我还能说什么?」
  她从没谈过感情,因为她不觉得自己需要,但现在她才明白,她一直都在谈感情,一直都与炎柬谈著只属於她与他的感情,可她却完全不知情地陷入,直到现在,她想要抽开身都来不及了。
  她已经陷得太深了,这场教她领悟得慢的情感,夺去她所有的理智;令她感到心痛的,是她还来不及体会就要失去,这对她真的很不公平。
  「我想要得到更多,否则我不会再来台湾。」
  「别再说了,我们不要再提这件事。」她明天就要去相亲了,有些事还是不要多说,说了只是更心痛罢了。
  看著她哭红的眼睛,以及脸上强忍的伤痛,炎柬伸手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可最後还是作罢。
  「你真打算去相亲?」
  项威柔无语,可也代表了默认。
  「我会陪沁爱出国,你不要担心。」
  「炎柬……」
  他的语气好冷淡,一点都没有刚才的疼惜,她不要这样的感觉。
  「你说得对,我是为了保护你才来的,那么我该尽好我的本分。」说著,他站起身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向门边。
  她的泪水没有停过,心中更是倍感委屈。是她将他给推开,将这个守护著自己的男人给推开。
  「对不起,我不会再打扰你了,除了保镖的身分外,我不会再多说什么。」说完,他毫不留恋的走了。
  在他走後,项威柔难过的趴在床上痛哭著,她怎么都无法压抑不断涌上心头的悲伤,像是她已经永远的失去炎柬般地感到孤单和寂寞。那门合上的声响教她的心都冷了。
  炎柬一进入昏暗的房间後,马上察觉另一个人的存在。
  因为盛怒中,教他英挺的脸庞显得更为狂傲,而他身上的衬衫不羁地解开了几个扣子,微露胸膛,衣袖反摺,露出结实的手臂,他带些烦躁地拨动前额头发,试著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隐身在夜色里的人在炎柬开口说话时,马上现身在炎柬面前,并且带著打量意味地看著炎柬。
  「来看看你。」那人的语调没有多大的起伏,几乎是完全没有情绪,不过是他关心他的兄弟,所以他来了。
  十二年前,炎柬为了一个女孩子,不惜脱离组织留在台湾,为的就是要守护那女孩,而现在呢?
  就他的了解,那女孩似乎不再需要炎柬的守护,那么他的任务也该算是完成了。
  回家族是迟早的事,只是那个长大的女孩能跟他—起走吗?
  炎柬迟迟地不给家族消息,家族的长者不得不要他前来一趟,看看炎柬的意思。
  放任他十二年,家族没有干涉过他的生活,除非有必要,要不他们这些兄弟是不会前来打扰,让他完全的拥有个人隐私。
  炎柬并不相信炎仁的话,因为当初那件事,炎仁也是知情的。
  「说吧,什么事?」
  炎柬没有点亮屋内的灯,却能准确在昏暗的房里取出酒及酒杯,而後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起喝一杯吧!」今晚的他需要酒精的麻痹,需要藉醉意来忘却项威柔的拒绝。
  炎仁没有拒绝地在他对面落座,拿起炎柬为他斟满的酒杯,夜色里看不清彼此的脸,不过身为好兄弟的两人,只需要凭著感受就能了解对方的心情。
  炎仁可以清楚地感觉出,今晚的炎柬很不同,那本是平静无波的心绪在这时有了极大的起伏;至於原因是什么,他懂。所以他也为炎柬感到无奈,因为当初的约定似乎限制了他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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