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第25章

作者:芃羽      更新:2021-02-02 10:38:23      字数:1027
  天空又飘起了细雨,纷纷落在他们身上,幻夜神行转头看了看双子星,说:“先进去里头躲雨吧!”
  “好。”她从皮包拿出钥匙,打开艺廊大门。
  进到里头,打开空调和灯光,每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就像一个个窗口的风景,引人驻足观赏。
  “我去倒两杯酒。”舒娴说着往后头走去。
  幻夜神行只脱掉外套,一转身,碰巧对上了舒静绘的那幅“梦镜”。
  信步踅到画前,他想起第一次看见这幅画时的感动,舒静的无奈与忧愁全都表现在画作上,她的细腻,轻轻触动他早已僵硬死寂的心……
  “在看我的画?”舒娴拿着两只酒杯和一瓶酒走出来。
  “当初你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他看着“梦镜”两字问道。
  “因为……”舒娴顿住了,她哪知道舒静取名的动机?
  幻夜神行转头看着她,等她回答。
  “大概是因为梦对我来说就像面镜子吧!”她倒了酒,自己先啜一口,将另一杯拿到他身边给他。
  “是吗?”他点点头,接过酒杯喝一大口。梦是真实人生的反映,的确像面镜子。
  “我和娴两人每次见面就像在照镜子,但我们只能在梦里照面,每当正对着彼此的脸孔时,我都会想,为什么她会在我梦里?两个个性不同的人为什么能共存在一起?”
  她倚在他肩上,看着画里的镜中女。
  舒静把她的个性都画出来了,不过,现在起没有人分得出她是谁了,包括眼前的幻夜神行。
  “你的情况的确很奇特,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你是个人格分裂症患者。”他盯着画说。
  “人格分裂?别开玩笑了,一直以来我就是我,娴就是娴,我们从未混淆过……”她轻笑一声。
  幻夜神行倏地怔住了,她的说辞不一样!
  他慢慢縳过身,看着外形没变,衣着没变,表情没变,连说话声调都没变的舒静,若他没记错,舒静一直怀疑自己是个人格分裂症者,她对舒娴的存在既惊又惧,偏偏无法让她消失……
  “你刚刚说什么?”他瞇起眼睛,心里响起一个声音——
  她不是舒静!
  绝对不是!
  “我说什么?我忘了……”她双手勾住他,柔润的唇凑近,轻吻着他的唇。“我好想你,幻夜……”
  “我也是,‘舒静’。”他低唤着舒静的名字,狠狠吻住她的小嘴,把心底的那抹失望和心惊全都覆上。
  眼前的女人空有舒静的外壳,但那个楚楚动人、在他心中拥有分量的舒静在哪里?
  两人拥吻的身影投在“梦镜”上,舒娴是满心的得意,幻夜神行却是由衷的气愤。
  舒娴竟然假冒舒静来找他!而他却没看出来!
  舒静呢?她把舒静怎么了?
  “我们到我的小套房去……”她在他唇边呢喃着。
  “好啊!”他淡淡一笑,眼神已冷却。
  两人来到舒静办公室后的小套房,舒娴风情万种地拉下拉炼,脱去那身白洋装,身上仅有一件蕾丝胸衣和底裤,她双手抱住手臂,娇柔地说:“你想要我吗?”
  幻夜神行冷眼看着她的作态,心里想的依然是那个羞怯深情的舒静,他的心因思念与忧心裂出一道隙缝,冷酷的另一个他已蠢蠢欲动。
  “要!而且想得要发疯!”他闭起眼睛,语气深挚。这句话,是对着舒静说的。
  “我一直深爱着你,幻夜,那天你就这样离去,我好伤心……”依偎进他的怀里,舒娴总有说不出的兴奋。幻夜神行终将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我很抱歉,那天我被你说的话搞得心乱如麻,但现在我却想再听你说一次。”他吻着她的发鬟,轻声地在她耳旁说。
  舒娴愣住了,那天她只知道舒静和幻夜神行过了一夜,至于她对他说的话她却压根儿都不知道。
  “我对你说什么?”她机警地反问。
  “你忘了吗?”他冷冷地扬起唇角。
  “这……”她为之语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你说你爱我,希望我别辜负你……”
  “啊!原来是这一句,你希望我再说一次吗?”抚着他俊美的脸庞,她意乱情迷地想,他真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能拱手让给舒静呢?
  “是的。”他静静凝视她,对自己在乍见到她时没认出她不是舒静而觉得奇怪,以往他都能很快分辨出她们的不同,但今天为何差点被骗?
  “我爱你!你也要爱我,好吗?”她不疑有他,一脚踩进他的陷阱。
  幻夜神行笑了,只不过他的笑能将人冻成冰棍。
  “你笑什么?”舒娴心中一凛。
  “笑你。”
  “笑我?”她挑高一道细眉。
  “舒静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舒娴。”他紧箝着她的手,揭穿她的面具。
  舒娴瞪大眼睛,久久不能移动,她不明白他是如何看出来的,她一直表演得相当成功,不是吗?
  “你胡涂啦?幻夜,我是舒静啊!”一脸的无辜与茫然,她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你是吗?”他冷酷地反问。
  “当然,我是最爱你的舒静啊!”她拉下他的头想吻他。
  “你永远不可能是她!”他嫌恶地别开头。
  舒娴被他这句话气得再也演不下去,她蹙眉睁开他的手,暗怒地走到一旁。
  “好吧!你怎么看穿的?”
  “舒静的气质和眼神你是学不来的。”他不客气地批评。
  “哼!她那副软弱的模样我才懒得学!”既然西洋镜被拆穿,那她也没什么好假装的了。
  “你把舒静怎么了?”他只想知道舒静是否无恙。
  “你猜!”舒娴就穿着胸罩和底裤,坐在小套房的床沿,点燃一根烟。这行径虽说只有大胆狂放的舒娴才做得出,但在她的神态之中却总有着舒静的影子。
  幻夜神行看得为之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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