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副总的危机  第5章

作者:七巧      更新:2021-02-02 10:51:56      字数:1057
  “我没事,不需要去医院。”蓝斯沉声道。他向阙井泽点头致谢,在沙发落坐。
  “你撞到脑袋,要赶紧做检查。”阙南璇转头,看向稳坐在沙发的他,语气显得急躁。
  “我没撞到脑袋,没失忆,只是额角划破一点小伤。”蓝斯清楚自身身体状况,除了药剂令他身体暂时失去力气,并没有去医院的必要,何况他没太多时间浪费。
  “抱歉,可以借我计算机及打印机吗?”他转而询问阙井泽,要尽快将竞标文件准备好,赶往饭店会场。
  “先去医院,至少看个安心。”他虽说没事,但阙南璇可不想造成意外伤害,还是把人带去医院检查清楚才能放心。
  他昏迷时,她直接将人带回家是以为他饿昏头,只是受点皮肉伤,带去医院怕麻烦,但见到醒来的他连家里电话都忘记,想必是被撞出脑震荡,才急着要带他就医。
  “我没忘记家里电话,你不放心,可以考验我的记忆力。”蓝斯澄清。低头看着身上黑色棉质T恤,上面印上大大的骷髅图案,他不禁轻蹙眉头。
  虽很感谢对方借衣服换穿,但他无法穿着这身随兴的衣着参加正式场合。
  “阙先生,可否向你借套衬衫西装?”他询问正要拿笔电的阙井泽。
  “去医院干么穿西装?”他的怪异想法,令阙南璇更怀疑他撞坏脑袋。“快,去医院挂急诊!”见他拖拖拉拉,而弟弟竟还真拿出笔电要借他,她直接步上前,欲将沙发上的他拉起。
  “阙小姐,我不需要上医院,但是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出席。”相较于她的紧张焦虑,蓝斯依旧从容不迫,伸手接过阙井泽递来的笔电。
  前一刻,在浴室里,阙井泽已简单向他告知两人关系,姊弟两人个性迥异,一急一缓,一强势一温吞,令他感觉有趣。
  得知他们是亲人而非情人,让他内心有一丝莫名的舒心,他难得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对个女人产生一丝兴趣与好奇。
  然而那好奇只被他定义为对她特殊个性的感兴趣,还谈不上所谓的一见钟情。
  “除非你证明你的脑袋思考无疑,否则我坚持你要去医院。”阙南璇仍拉住他手臂,与他的固执对峙起来。
  “xn+yn=zn,当n为大于2之整数时,没有正整数解。”蓝斯突地迸出一句莫名的话。他右手虽被拉住,左手仍开启电脑,准备连线。
  “什么?”阙南璇证愣了下。
  “十七世纪的数学家费玛所提出的‘费玛最后定理’,堪称世上最难解的数学公式之一,让后来的数学家忙碌了357年,在1994年才由Andrew Wiles提出正确的证明。
  “比起告诉你家里电话的简单数字,我可以默北圆周率的值,π=3.14159265358979323846……”蓝斯抬头,看了神情讶然的她一眼。“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把后面100个、200个以上的数字念出来,或者,你想考我别的?”他薄唇微微一勾。
  “你、你是数学老师?”她纳闷不已。一般数学老师应该也无法轻易背出圆周率无止境的数字,或者他是个数学家?但感觉又不像研究学者。
  “我只是个商人,来台湾是为一场重要会议,如果无法出席,会丢掉饭碗。”蓝斯刻意强调,希望她别再逼他去医院。
  “他看起来应该没事,既然不用就医,我要去忙创作了,再耽搁下去,灵感都跑光了。”阙井泽捉捉头发,迳自转身往后院走去。
  “你的脑袋真的没事?”
  阙南璇一放开他的手臂,他立刻飞快地敲打起键盘,而上面的长篇文字不像英文。
  “你打的不是英文?”她对他的行为产生一些好奇心。
  “德文。”此次收购的企业是德国公司,因其握有半数股权者为台湾的投资商,才选定台湾为出售公司之竞标地点。
  一旦收购这家企业,将让罗德集团打进德国药厂的通路,更能扩大许多附属投资事业,可观的利益引起欧美许多大财团参与竞争。
  家族的大老将此任务交给他执行,便是信任他对数字的敏锐及对企业的经营远见,他花了数个月谨慎评估,计算出竞标价,拟定收购后之原股东权利与企业经营方向计划,相信定能顺利取得得标先机。
  这一次的大型收购案一旦顺利得标,对他的能力将是一大肯定,更可稳固他的声望,平息权力斗争的大小风波——现在许多家族长辈对他年轻得志份外眼红。
  “你是德国人?”阙南璇不禁在他旁边坐下来,见他不到几分钟已打出数页文章,仿佛完全不需任何思考。
  “不是,美国人,我母亲是中国人。”中英文只是他的母语,除了德文,他还具备多国语言能力。
  “既然你是来台湾出公差,怎么会昏迷在山里?”虽然他打着她不懂的语言,但看得出并非长信,像是一大长篇计划书,他的脑子应该非常清明,不需再担心脑袋撞伤问题。
  “被人陷害,为了阻止我今晚的行动。”面对她,他竟少了防备戒心,也许因为她是救命恩人,更感觉她直来直往的性格,不具复杂心机。
  “商场的丑态?”她问得有一丝唏嘘。
  “家族丑态。”他轻应。若仅是商场丑态,他能无惧地全然应对,偏偏面对家族亲戚们的斗争,令他感到疲惫与失望,却难以绝情的斩草除根,只能小心翼翼观察搜证。
  “家族丑态?”阙南璇闻言纳闷,推敲着他的身分。
  “没什么。”他不应向只是外人的她提到任何家族之事,意外脱口令他不免怔了下,对她,他确实太没防心。
  “是我的上司的家族利益之争,为他做事的我,当然被牵连。”不便让她得知真实身份,只能把自己当特助身分解释。
  “那为什么不报警?”回想在山里,他阻止她报警的举动,一度令她怀疑他做奸犯科,但跟清醒后的他短暂谈话,便感觉他是个正经严谨的人。
  “我需要的不是警方协力,而是赶赴今晚的重要会议。”蓝斯边说着,双手仍飞快打着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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