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  第25章

作者:聂少蓁      更新:2021-02-04 09:07:11      字数:1006
  “你该死的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他将她轻放在床沿,自己则在椅子上坐定。“把你的脚——受伤的那一脚给我!”
  “J,没什么的,只不过不小心撞伤一下……不要紧的。”文荻下意识地缩起受伤的一腿。
  “是不是撑着拐杖、坐着轮椅!那才能称之为‘严重’?”他抓起她后缩的右腿,不顾她反对地迳自拉高裤管——
  “瞧他做的好事,我真该宰了那小子的!”
  文获瑟缩了一下,倒不是因为此刻在她红肿足踝轻触的大手,而是被J如雷贯耳的怒吼给吓住了!
  “J,你毋需如此大惊小怪的,它——”
  “天晓得为什么,在医院时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知道它会变得这么严重。”她不安地看了盛怒的他一眼,同时懊恼地低语:“我想,我明天可能无法将它放进鞋里。”
  “确实如此,因为明天开始,你得乖乖的待在家里,直到你的腿伤痊愈。现在,把它给我!”
  啊?文荻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相信你到厨房只为了口渴?”
  斯赫恒横眉怒目的瞪着她的背后。“你要将它藏到什么时候?”
  哈,原来抓着冰袋的左手,一直被她摆在背后!就像偷吃糖被抓到般,文荻心虚的将它交到J的手中。然后,她静静的看着J轻柔的为自己冰敷、消肿。
  如果真有魔法的话,此刻在她足踝抚揉的大手,就好比魔杖般,不稍片刻,文荻感觉疼痛似乎远离自己,继而胸口是一片暖烘烘的。
  “J,其实你可以以工作时惯有的冷静来面对这件事的。我不是瓷娃娃,脆弱的一摔就会粉身碎骨。”
  “你和工作是两回事!也没有人说你是瓷娃娃!”
  斯赫恒咕嘟道,皱眉的表情,几乎是在对他自己生气。
  文荻不禁挑高娥眉:盯着身前那颗黑压压的头颅。
  他有头又浓又密的头发,而且柔亮得教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当指稍触及柔软的发丝时,文荻忍不住从心里赞叹出声。一股渴望,令她顾不得细想J会有的反应,她让纤细修长的手指穿过他浓密的发丝,在他头顶轻轻梳理挑弄着。
  斯赫恒因文荻亲昵的举止而略僵硬身躯。但是,他并未出声阻止她。
  有个声音在她内心呼喊着,而且是愈来愈强烈……
  目光徘徊于乌亮黑发上穿梭的白净手指,文荻最后开口了。
  “嗯?”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斯赫恒停下动作抬头看了文荻一眼。“什么事?”
  随后又继续专注他手上的事。
  片刻迟疑。她问:“我的病……它对我的婚姻会有所影响吗?”
  “当然不会——天啊!那小子该不会已经向你求婚了吧?”他倏地仰头瞪着她,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迫使文荻不得不收回在他头顶梳弄的手。
  “没有。J,我能怀有自己的孩子吗?”
  “我要宰了那姓郝的小子!”雷吼的一声,猛地打断她的话。
  冰袋被用力的甩至地毯一角。斯赫恒横怒一张俊容地跳起身,作势就要冲出房门,文荻被吓到了!短短的怔楞,她亦跟着J站起身,由于事出突然,她忘了自己扭伤的足踝了。
  文荻吞下痛呼,皱紧眉头,伸手拉住赶着前去提郝圣文人头的!
  “该死!你向来的冷静到哪里去了!”
  “在那姓郝的王八蛋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之后,我还能保持他如些的冷静的话,我才真是该死!”他杀气腾腾的侧脸怒吼回去。“放手!”愤怒的双眼如赤焰地烧向扯紧他一角的小手。
  文荻如他所愿的放开手。不过,她也火大了!这次她索性挡住他的去路,纤细有力的手第一把扯住他的衣襟!
  “你的误会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果说,我和郝圣文有什么称得上亲密举止的话,那也只是牵手罢了,而且仅有的一次!”
  这一吼,令赤焰高涨的怒颇有效地收敛几分。“真的?那家伙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在那之前,我会先打烂他双手的!”
  见眼前的男人已经控制住脾气,文荻暗叹口气地放开他,在J原来坐的椅子上坐下。
  “你不该发脾气的!小荻?这对你的心脏并不好。”
  最后的一丝余怒亦减退,接着而至的是时刻不安的关心。
  哈,上天明鉴!自己是为了什么生气?文荻在心里干笑一声,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在她身前坐下的男人。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和正常人—般结婚生子?”
  斯赫恒凝睁注视她半晌,“是谁让你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我听见你和罗医师在病房外的对话。”
  “全部吗?”
  “几乎!所以别试图安慰我。”
  有那么半晌,斯赫恒只是望着她不发一语。之后,他小心开口。“那么你该明白,怀孕会让你的心脏造成过度负荷,进而危及你的生命,所以罗医师才会建议!
  “果然是真的。”
  “该死!你又何必在意?如果那男的够爱你,他不会介意你生不生小孩的!”他为脑海猛然掠过的画面皱起眉头。
  “是吗?”她两眼幽幽地锁住他的。“如果……如果‘他’肩负家族诺大的事业,而他又有责任让它香火不灭地一代一代传承下去,你想,‘他’真的不会介意吗?”
  “不会的!”
  “那么,我可以奢想吗?J”
  “小荻——”斯赫恒被震撼得呆若木鸡,久久才从嘴里吐出一句:“不可以的。”
  “为什么?”
  “我是你的监护人!”
  “你姓斯,我姓文,你我并无血缘关系。”她滑下椅子跪坐他身前,明眸装满柔情地注视着他。
  文荻知道自己在下一个毫无把握的赌注,但是现在,她已回不了头。她得让这个男人明白他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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